经过这几次征战的洗礼,宝玉已经成长为一名真正的将士了。可是他毕竟是生在豪门深院,从小在温柔富贵中长大,看惯了鼎盛和繁荣,高贵与谦和。自是难习适应眼前的刀光剑影,血雨腥风。本指望能顺利消灭敌人,早日班师回朝,可是看眼前的局势,却是“君问归期未有期了”!
屈指算来,自大军出京之日起到现在,已经是三月有余了。至今也没能写封信回去,也不知道家里现在怎么样了!年迈的老祖母身体是否依然健朗,两个妹妹是否安好,尤其是林妹妹,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要怎么担心呢!这一百多个日日夜夜,她又是怎么度过的呢?想到这里更是百转千回,柔肠寸断。
想想自己尚且如此,军中将士哪一个又没有牵挂呢?若是这么长时间耗下去,将士们刚来时的那些斗志,也都会慢慢淡漠。再加上天气严寒,粮草短缺,人心将更加涣散,到了那个时候,想要取胜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可是看目前的局势,双方都没有罢兵之意,又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战胜对方。清军千里迢迢来到漠北,就是为了平息战乱的,敌军未退之前,清军是绝对不会撤兵的。而沙俄侵略成性,无论在财力、人力、武力都不亚于大清,也是不会轻易妥协的。可是事态的发展对清军是很不利的,如果不提早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后果会不堪设想的。
那么这场战争的症结究竟在哪里呢?双方的主要矛盾又是什么呢?如果能找到引发战争的根源,再寻找解决矛盾的法子,那问题将会变得容易得多了。
于是宝玉一方面留心身边兵士们的心态变化,一方面主动接触原来守城的清兵,从他们的嘴里了解到战争的根源。原来引发这场战争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双方的国界并没有明确;二是两过的移民频繁迁移。请想对于一个靠侵略迅速发展起来的国家,如何能不乘机入侵大清,扩充疆土,充实财力!
而且边界族人迁徙频繁,一旦对清朝的统治不满,就会向沙俄迁移;而沙俄的政策再对他们不利时,他们又会迅速的迁移回来。为此,双方都严格控制,可一直是屡禁不止,致使矛盾更加激化,所以才会战乱不断的。
宝玉了解到这些以后,心想:既然两国是因为国界和移民的问题,引发的战争,如果双方能把矛盾缓解或者解除,双方不就可以罢兵了么。虽然自古以来武将都是主战不主和的,但是当武力解决不了或者有困难的时候,议和也不失为一种良策!
宝玉只是自己在心里想,却没敢和任何人提起,此时一旦动摇了军心,他是吃罪不起的。不过他仍然和当地的守军和百姓来往频繁,尤其是那些懂俄语的,他没事就和他们沟通,渐渐地不但能听懂俄人的话,还学会了许多的沙俄用语,对沙俄又有了新的的了解和认识。
宝玉尚且能有此见地,齐将军就更是了然于胸了。他眼看如此拖延下去,军中粮草一定不足,也是心急如焚。于是他又一次上书给皇上,禀明战事进展缓慢,军中粮草尽供一月而已,若是现在从京出发,也只才接济上尔。若有拖延,则军中无粮,何以对敌?然后在上面印了加急印章,派人火速进京,面呈皇上。
皇上虽是日理万机,可是边关的战事却一直他最关注的大事之一。先前见齐将军奏章,见清军出师告捷,又连退敌军,心里也是很高兴的。尤其是对四位小将的英勇表现更是欣赏!将强则兵强,兵强则国强,想我大清人才济济,如日中天,还怕他外番来犯!
正因为宝玉的卓越表现,元妃的处境也改善了许多。皇上不但没少在元妃面前提起,而且对她也更加的宠爱了。元春的心里也多了几分的安慰,曾经是跟着自己长大的弱弟,如今已经是驰骋疆场的将军了!可是她的担心却要多于自豪,毕竟那是个刀光剑影的地方,他在前线都呆一日,她就一日不得安心!
想家里也一样日夜盼着宝玉的消息吧!想到此,忙写了封书信,派小太监立刻送去贾府,也好让老太太,老爷和太太们放心。
贾兰见是宫里的来人,也不敢怠慢,忙殷勤招待。小太监也不多留,呈上娘娘的手书就回去复命去了。贾兰忙拿着书信来见贾母,老太太听说是有了宝玉的消息,立刻来了精神,王夫人也闻讯赶到了。贾母忙对贾兰说到:“你快点念念,娘娘是怎么说,你宝叔叔在漠北怎么样了?”贾兰依言把娘娘的信念了一遍。
众人听到宝玉平安都松了一口气,又听到他舍身扑火,孤身冲如敌军时都捏了一把汗。虽说是有惊无险,而且还立了军功,可家人们还是心有余悸,日夜担忧,只盼着他能早日平安回来,立不立功都是次要的了。
探春和惜春听到宝玉他们的消息却是很振奋的,尤其是说到齐铭和陆勇两人的时候,她们的心里都是一动,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两个已经成了这姐妹两人的牵挂了。
这日皇上见群臣已无本可奏,正要宣布退朝。就在这个时候,见侍卫匆匆忙忙带了一人上来:只见来人风尘仆仆,一脸的风霜,不但皮肤黝黑,而且双手龟裂,足见塞外条件的艰苦和环境的恶劣。来人叩见皇上后,忙伸手在怀里,一阵摸索,费了好半天的工夫才把齐将军的信掏了出来,已经是筋疲力尽,昏到在地。
皇上忙命人抬下去休息,此时早有太监把齐将军的信呈了上来。皇上展开看后,不仅皱起了眉头,命太监把信传给各位文武大臣传阅。众人见了有不以为然的,也有暗自担心的,更有不满者。一时间议论纷纷,众说不一。
皇上看了看众大臣说到:“漠北战事,爱卿们都已了解,可有何见解?”只见一老将首先站出来说到:“自古将士,舍身沙场!莫将虽老,却筋骨尚健,愿亲压粮草,奔赴边关,以助齐将军一臂之力,也好早日退敌,班师回朝。”
话音未落,早有人站出来反对。正如皇上所料,那些武将各个都是跃跃欲试,想要北上抗敌;那些文官却是困难重重,尤其让皇上生气的是,左丞相居然说出了更可怕的事情:此次出兵已经消耗了国库绝大多数的银两,现在国库已近空虚!而且库中存粮也已不多,一时想要调集这么多的粮草,也是很难办到的事。
见丞相斗胆说出了实情,一些大臣也忙趁势说到:“别说一下子没地方去弄那许多的银子,单是征集粮草就是一大难关,等一切都筹备齐了,前方早已经接济不上了,何不先暂时退兵,待以后条件成熟了再战!”
皇上不听则已,一听马上火就上来了,对大家说到:“平日里养你们都是做什么的?现在才遇到一点困难,你们就退缩了!若都象你等,那沙俄还不早打到京城了!”众大臣见圣上动了怒,也不敢再言语。皇上又向丞相说到:“你们整日里,及尽奢侈豪华,也没见短过银子,如今军中要用,怎么就叫起穷来?即使是真有不足,也是你没替朕把好这个家!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只给你三天时间,马上把所需之物准备齐全,三天后若是误了起程,你就提头来见吧!”
又看着林岳说到:“爱卿虽是文职,却也是武功卓越。朕观朝中各人,均无能胜此重任者。少不得要辛苦爱卿一趟了,你且在家休整三日,三日后准时启程,奔赴漠北!”
林岳听了忙接旨,说到:“请皇上放心,臣一定不负圣意,尽快把粮草压到,一解前方将士之燃眉之急。且一定全力协助齐将军,早日退敌,扬我国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