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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试试

走着走着,他不时停下抬头看头顶上的那些树叶。他暗暗相信,到了那时候,自己的手和腿一定会好起来的,除了弹琴,他还会跟着父亲一起爬到山顶去!

林天宇神思恍惚,能真正恢复吗?????

从此以后,林天宇每天都出来看日出日落,他在默默无言地注视着那些鲜绿的树叶是如何被阳光染成红色的!

日复一日,那一片片枫叶真的红了。被大片大片火红的枫叶激动着,仿佛是新的人生开场的第一序章,林天宇看着那一片火红的枫叶海心里选择了《命运变奏曲》。

虽然手不能抬,钢琴不能轰鸣,但是在那燃烧着的红色里——他的心在激烈跳动,心在歌唱和演奏,面向世界!

在林天宇的心在的中央音乐学院附中号称“夏国肖邦”的林天宇在自己的大脑里把这首乐曲演奏得如痴如醉,一下子就把现场山石森林这些自然“观众”带进了他的古典音乐世界里。

“上帝呀!!!”

他大声呐喊、心目中的神曲每弹一曲前都依然保持着轻搓手指的独有习惯。

接下来,林天宇的神思用一首贝多芬f小调第二十三钢琴奏鸣曲《热情》让在场的这些“大自然观众”同学们感受到了他对于钢琴的不死之恋与更大的热情。

现实中,林天宇手不能弹,心灵的手指却仿佛在琴键上舞蹈一样,不需要琴谱,他时而看着虚拟中的那一排排精灵样的琴键,时而抬头仰望,看那漫山遍野的枫树,时而快速地在精神“键盘”上左右移动,时而慢慢地高抬起慢落下……

“乐曲”结束时,林天宇“抬起双手”的那一瞬间,雷鸣般的掌声一下子响起,每位观众都被林天宇的琴技震撼到了。

天哪!其实,为他暗暗地使劲、鼓掌的只有从后面轻轻的扶正他的父亲林国民!!

“爸!”

“好儿子……你、将来必定会有大出息!!”

“别泄气。”

“我不会!”

对林天宇在内心里弹奏的每首曲子,作为父亲的他都会尽其所能地细心体会和感受,也不断搜求到世界名家的各种弹奏版本,看他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反复聆听,从中找出作品的精髓。

林国民看到了他儿子已经能够走出家门、走上山坡、走向那即将一点一点必将红透了天空和熊熊燃烧一般的山岗!

那一年的香山红叶对于林天宇他们一家三口来说,有着极其重要的象征意义。

十六岁的林天宇重新启动并看到了一种希望,混世魔王——另一名字叫天才混世系统,系统尚未启动,已经感觉到了力度,父母也在夜里经常的商量讨论着,准备要搬进城市,再搬回到挨近帝都音乐学院的地方。黄村。

“爸爸、妈妈,是要回到城里去吗?”林天宇一听到这个消息很开心,微笑着询问。

“是啊,你高兴不?”

“高兴!”

林天宇当然是高兴得叫起来,他只有十六岁,小孩子很容易对新鲜事物“3分钟热度”,慢慢地,由于手和腿仍然是一条难以跨过的障碍,那架白色钢琴几乎成了林天宇的摆设。

父亲林国民认为不能纵容儿子这种“3分钟热度”的行为,否则今后他将很难成为有用之材,于是在搬回音乐学院后边那条新文化街道一所房子之后,决定送儿子去少年宫,让老师调教调教他。

林天宇学琴的少年宫距家单程就需2个小时,要转3趟车,所以早晨8点钟上课,他们必须清晨6点钟就出发。

每次上琴课林天宇都需要大人陪同,而这个人必定是爸爸。一路上,林国民不是背书包,上车下车就是背林天宇。十六岁的少年了,尽管很累,但自愿当“琴童”的父亲林国民乐此不疲。

林天宇几乎就等于是重新开始学琴了。特别是左手,与右手完全不配合,他练琴时常发生的一些低级的小错误,常常让他为此急出一头大汗!汗水、汗颜!汗一个!!

“加油啊,林天宇!”

“你行的,坚持下去——林天宇!!你行的!!”

林天宇其实内心里很强大,手术后大脑更是有一股神奇的东西在支撑,不断地给自己鼓劲,沮丧的时候,他就用右手轻轻的、或狠狠地掰开另一只发木的左手指头。

而那只金手指,由于只提取了第三种选择,暂时对他关闭了第一选择钢琴家选项,只支持斯诺克,所以就象掰一件与他根本无关的树枝。

每到这时,父亲林国民和继母杨怀玉忍不住马上就转过身去。

他们自己实在是不敢看啊……

那咬牙切齿的一举一动疼在儿子身上,却更痛在他们的心尖上啊。最终,日子水一样平静地流淌着,林天宇的所有努力并没有得到赞同和他心里所想要的那个结果……

这时,每天早晨起来之后,吃过饭,默默不语地跟着父亲林国民走出家门。

林天宇偶尔一抬眼再看到远山那隐隐约约、好象把香山漫山遍野都一起燃烧的红叶、在他少年的眼中却感受到了一种更加重要和不可思议的景象:仿佛那空中呼啸而过的山风都跟着在熊熊燃烧!!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非要抗拒命运?”

“暂时我弹不了琴了,干嘛非要这么愚蠢!”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手术室获得的那个金手指还有一件事没有干,斯诺克!钢琴王子梦是入世,斯诺克是出世,为什么不可以试试呢??

终于!

在林天宇的说服和极力主张下,父亲林国民放弃了原先的一些想法,退掉了少年宫。

尽管不愿意,但是别无他法,只能暂时如此。林天宇心里明白,看来大脑里那个神奇诡异的美女声音提示并非多余,而是一道打开另一扇窗户的金手指啊?!既然如此,看到家里那么困难,父母为他治病欠下的外债必须要还清!为什么非得一条道走到黑呢?

这么一想,好象脑筋急转弯一样,他觉得自己为了真正实现目前看有点遥不可及的那个理想,必须暂时丢下幻想,现实一点——是不是应该试试其他运气,去打司诺克了??

走出少年宫时,一转脸,无意之中一条娇小妩媚的身影闯进了林天宇的眼睛!

他急忙扭转头和自己的视线,极力避开了与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对视的可能性。太可怕了!林天宇在这里已经学习了二年,跟那个十四五岁的女同学也已经有了许多印象,那是一个很活泼的漂亮女孩儿,欣长的身材配着那白晢的小脸,把一身的朝气和少女青春扬洒出来,给有些沉闷的心情带来一丝生气。可现在冷丁再看见她,林天宇却是猛地一沉……

那是火!

那是冰!

那是女孩子到来使一个情窦初开的天才少年内心世界情感的第一次亮了起来!在心底深处暗暗构想着自己的故事?虽然他没有看她,没有开心地跟她说着话,可她那很响的笑声在静静的校园里回荡开去,这个镜头林天宇终生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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