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昌夸官逃归西岐,积极准备灭商事业,他广求天下人才,招揽叛商人士,废寝忘食。父亲季历被商王文丁杀害;年轻有为、多才多艺的儿子伯邑考被纣王和妲己醯醢;自身囚拘菱里7载。姬昌对商朝的仇恨刻骨铭心,发誓报仇灭商。他用姜尚的计谋,表面上还臣服商朝,仍以商朝的一个“侯伯”身伤出现,对纣王称臣纳贡,却“阴行善”,在积极准备武力征伐的同时,大力开展政治攻势,用外交手段,扩大影响,分化瓦解商王朝的附属方同。而纣王则自恃其大,政治上麻木不仁,对姬昌的作为不以为然,放松了一日,姬昌召集文武百官议事,说:“近闻东南叛商,闻太师率40万人马东征。纣王起用费仲、恶来,宴赏牡丹天降大雪,不知实情如何?”
南宫适说:“臣有边报,朝歌情况属实。依臣愚见,不如趁闻太师东征,朝歌空虚之际,发兵伐商,一举灭纣,侯伯取而代之。”
姜尚说:“南将军差矣。伐商时机尚未成熟。为今之计,应稳住纣王,巩同西岐地盘,扩大势力范同,逐渐剪除商朝的羽翼,然后一举伐商,才可大功告成。依臣所见,不如向纣王进贡称臣,让洛西之地,释嫌以求兵权,先伐西方犬戎诸国,最后挥兵东进。”
姬昌听姜尚之计,说:‘‘丞相所言不错。毛羽不丰满者,不可以高飞,文章不成者不可以诛罚,道德不厚者不可以使民。孤自夸官逃归以来,心中总是惴惴不安,惟恐商王加兵西岐,吾等休矣。今丞相所言甚合吾意,一则可保西岐平安发展,二则可释纣王之怀,去逃归之嫌,三则亦可探得朝歌虚实。可遵丞相之计施行。”
于是,姬昌从西方征得有莘氏金发碧眼风骚美女一各,骊戎国出产的红鬃黄眼血汗马两匹,有熊国出产的骏马36匹及宝玉,贝壳无数,派闳天带上洛西地图,去朝歌纳贡。
闳天带着礼物,来到朝歌,在皇华驿馆下榻,先送礼物打点费仲,托费仲代为周旋。
这日,纣王正在鹿台看护妲己,妲己脸伤未愈。纣王抚摸着妲已的头说:“那日御书轩上,若不是予亲手射死那鸟,爱妻岂不被它害了。但不知那鸟从何突来?”
妲己说:“妾已查明,那鸟儿叫北海神雕,是武成王黄飞虎所养。”
正说到这里,费仲来见。
费仲说:“臣闻西伯侯姬昌,夸官窃归西岐以后,诚惶诚恐日夜反省,惟惧君王加罪,寝食不安。今特派闳天大夫纳贡,献洛西地图,以释圣嫌。”
纣王说:“先说说你的意见如何?”
费仲说:“依臣愚见,方今之时,东鲁作乱,南都鄂顺又叛商不朝,此时姬昌纳贡来朝,正可作为诸侯的表率,释去前嫌,准他征伐不朝贡的诸侯方国,君王不就可以坐享太平清福了吗?”
纣王觉得有道理,让闳天进见。
闳天见纣王叩首施礼,说:“西伯侯承蒙天恩,得归西岐,日夜惶恐,食不甘昧,寝不能寐,思念君恩未报,又有不辞而归之过。特遣下官前来谢罪释嫌,献洛西之地图给君王。从此洛西之地尽为君王所有。另有有莘国美女一名,稀世宝马两匹,有熊国骏马36匹,宝玉海贝等物。”
阂天蜕着,呈上地图礼单,推出有莘氏美女与纣王过目。
洛西之地,沃野百里,物产丰富,自从姬昌答应献地以来,并没有真正划地封疆,纣王每当派人去洛西收取粮食赋税的时候,双方争执不断,纣王见闳天献来封疆图样,平自得到这片富庶的土地,心中自然高兴,又见有宝马宝玉海贝无数,心中大悦,再看那有莘氏美女,却与东方美女不同。
纣王平生惟贪财,嗜酒与色,今见有莘国美女,顿时来了精神,十分欢悦,说:“仅此一物,足以释西伯之嫌,更何况还有许多宝物呢!予一人与西伯侯本来一向亲善,各守君臣之节,转告西伯侯,予已尽释前嫌,和好如初。”
闳天拜谢,说:“君王心胸坦荡,恩泽四海,释我主公之嫌,实乃西岐之福也。我主公定效犬马之力。如今,西方犬戎诸方国不朝,乞君王授权西伯侯代为征伐。”
纣王说:,“西域犬戎诸国,从不朝商,西伯侯勤王不怠,忠心可察,予赐他弓矢斧钺,代为征伐可也。”
闳天一行,飞马回到西岐城,向姬昌汇报说:“闻太师带40万人马东征,武成王黄飞虎留镇京师。纣王释放费仲、恶来,好酒与色,逸乐本性未改,崇侯虎因建鹿台有功,准许常驻京城朝歌,助纣为虐。崇城空虚,可一鼓拔城。”
姜尚说:“崇侯虎虽然倚仗纣王恩宠,作威作福,贪得无厌,暂不可伐。今纣王既已授弓矢斧钺,征伐大权,可打着尊商旗号,先伐犬戎、密须、耆国。巩固后方,扩大西方疆域,然后东进。”
西伯侯说:“如今纣王不疑西岐,并授权征伐,我等应抓住机遇,扩大政治影响,扩大地盘,争取人心。便依丞相所言,孤亲征西戎各方国,表示报纣王假以斧钺之诚意。”
于是,姬昌向西北、西南用兵,为最后剪商扫除后顾之忧,用一年时间,征服了西北方的西戎(在今陕西凤翔以西一带),又用一年时间征服了混夷(在今陕西岐山、邻县一带),和泾水上游的密须(在今甘肃灵台西部)、阮(在今甘肃泾川县东南)、共(在今甘肃泾川县北)等方国部落。然后,又用兵西南伐蜀,为“剪商”大业奠定了巩固的后方根据地。稍事休整之后,姬昌挥军东渡黄河,侵入河东河内地区。又用一年时间,攻伐耆国(在今山西黎城)、邗(在今河南泌阳)等商朝的附属方国。形成进逼商都朝歌的战略形势。
姬昌以“受命侯伯’’自居,四处征伐异己势力,影响越来越大,引起朝歌有识之士的警觉。
大夫祖伊奏道:“西伯侯姬昌假君王斧钺,得专征伐,西征东讨,如今耆国已经被他征服,西岐一天比一天大,不断东侵,依臣所见,西伯侯姬昌图谋不轨,志在灭商,形势很危急了。如果老天爷不保祜我们,商朝很快就会被周人剪灭,我们都成了成汤的不肖子孙。乞君王早做打算,扼制姬昌势力发展,巩同商朝统治为务。”
纣王听了,哈哈大笑,毫不在意地说:“不是有天命吗?予是受命于天的君王,姬昌有什么能为,他一向纳贡称臣,不足道哉。爱卿勿忧。,,祖伊退朝后,仰天长叹,说:“大祸快要临头了,君王还说自已有天命,整日吃喝淫乐,商朝灭亡的日子不会太远了。君王如此作为,能不被周人灭掉吗!”
于是,祖伊辞官隐居山林,不再复出为官。
蚕食剪商
正如祖伊所见,姬昌武装征伐的同时,积极开展强大的政治攻势,不断分化瓦解商朝的卫星方国,许多诸侯方国纷纷脱离商王统治,归附周人姬昌。所以更书上说:“西伯行善,诸侯皆来决平。”
商朝的附属国虞(位于今山西陆县)和芮(位于今山西芮城:,长期闹边境纠纷,纣王没能解决。虞侯和芮侯便找西伯侯姬昌平理公断。两人进入西岐境内,看见周人耕田时互让田界,互尊互敬。与官员交谈,无人谋私利,皆一心为公,为民着想。虞侯和芮侯见了,十分感慨,都说:“我们所争的,正是周人以为羞耻的事,有何面目见西伯呢?”于是两人和解,返回领地,互让疆界。并派人向姬昌表示归服。许多诸侯方国,听说虞、芮二侯归服,也都把姬昌称为“受命之君”,前来归附。于是,姬昌见时机成熟了,遂决定伐崇。
崇(位于今陕西户县东),是商王朝在渭水中游地区的重要方国,崇侯虎是纣王的嫡系亲信爪牙,盘踞在关中,密切监视周人的行动,姬昌为公为私,早就对崇候虎恨之入骨了,必欲除之而后快。
姜尚说:“崇侯虎倚仗纣王恩宠,惑乱朝政,无所不为。贪赃害民而无人制裁,迫害大臣而无人敢怨,十恶不赦,不伐崇贼,西岐必受其害。”
姬昌说:“如今周原后方已定,正该伐崇,但崇侯虎与孤同等地位,兵精粮足,城廓坚固,不可轻取,奈何?姜丞相有何良策?”
姜尚说:“主公可祭出纣王所赐白旄、黄钺,假商王节钺亲征,天下必然响应,崇城指El可破。”
于是发十万人马,命南宫适为前部先锋,择吉日兵出西岐,杀奔崇城。
双方交战,不见胜负。
姬昌回营,说:“崇城坚固,崇应彪又十分骁勇,我又损兵折将,13久不胜,一旦朝歌发兵,我军岂不危险矣!”
姜尚说:“崇侯虎弟弟崇黑虎镇!手曹州,他与主公素有旧交,主公可传信给他,许他高官厚禄,令他赚崇侯虎父子,西岐不费一兵一卒,崇城可得矣。”
姬昌闻听大喜,派南宫适往曹州传信去了。这边,不管崇应彪怎样叫骂桃战。姬昌只是坚守营察,按兵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