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悬挂在蓝色空中,发散出刺眼的火热光芒,这是一种让人容易中暑的天气,也是让人想要脱光衣服裸奔的天气。
刚走出大门,乌宁就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热气,他说道:“我去开车。”
燕京的天空阴晴不变,早上烈日高照,到了晚上可能大雨磅礴,生活在燕京的女人习惯在背包里放着一把伞。
“不需要了。”徐糜摇摇头,从包里翻出把蓝色遮阳伞,打了开来:“我们要去的地方不远,就隔一条街。”
“……”乌宁无言以对,心里抱怨,你早说啊,我可以带顶鸭舌帽或带把伞出来啊。
他跑了上去,在徐糜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从她手里“接”过伞,使出他自认为最帅气的笑容:“我帮你撑伞!”
徐糜冷冷的笑了笑。
见她没拒绝,乌宁微笑着撑伞走在了她身边,并肩而行:“你是不是要去千世电影公司?”
徐糜点点头。
这世上除了那个一年见一次面的未婚夫能看透她心思外,还能看透她心思就是乌宁了。
千世电影公司——
“徐糜,大学毕业后,就没跟你见过面了,甚是想念,最近还好吗?”
说话的是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染着金色头发,头发根根竖了起来。穿的不是西装,而是街舞风格的宽大球衣。
朱誊原本是在篮球场和人斗舞,接到秘书的电话说徐糜来找,立刻飞奔了过来,连衣服都来不及换。
“一直都挺好。”徐糜正直的望着他。
乌宁在一旁撇嘴,徐糜那里都好,就是她的眼神不好,太过正直,在她的眼睛里,你完全看不到喜怒哀乐。
见徐糜如此淡定,朱誊也没有打趣她的想法了,打着哈欠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跟你谈谈《天堂地狱》剧本的事。”徐糜说。
“不用谈,只要你今晚陪我吃顿饭,这个剧本就给你了。”朱誊豪爽笑道。
“可以。”徐糜点头。
闻言,朱誊怒火中烧,拍桌而起道:“徐糜,大学的时候我厚着脸皮,死皮赖脸的请你跟我吃饭,你死活不肯。想不到今天为了个破剧本,你就答应了。在你的眼里,我就那么不堪,比本破剧本还不如吗?”
“我有未婚夫。公事的话我可以陪你吃顿饭,如果是私人的,抱歉,我会拒绝。”
“你未婚夫是谁?”朱誊说。
乌宁疑惑看向她,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这个如同仙女一样的女人已经有了未婚夫。
“我只能告诉你,他是你惹不起的人。”
“在燕京,还有我朱誊不敢惹的人吗?”
“乌宁走吧。”徐糜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实在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哦!”乌宁应了一声,跟在她身后走出了办公室。
朱誊抓起桌上的价值十万块的液晶电脑丢在地板上,瞬间四分五裂,恶声道:“徐糜,为了拒绝我,竟然搬出个未婚夫来,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吗?”
他从口袋里拿出苹果手机,拨通了一个名叫“老黑”的电话。
电话接通,朱誊奸邪道:“老黑,给我准备媚药。”
“朱少,汨春怎么样?那些女学生们吃了可以弄一天一夜哦,而且那股劲可让人受不了。”电话那头的男人邪邪的笑着。
星空酒店。
“你们聊,我先开动了。”不理会朱誊想要杀人的目光,乌宁抿嘴朝俩人笑了笑,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一只手拿着瓶纯牛奶,一只手用刀叉把意大利面条卷成一团放进嘴巴里。
“徐糜,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朱誊指着乌宁,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咬牙道。
“你请我吃饭,我再请他吃饭,有问题吗?”徐糜切好块牛肉,放进嘴里,嘴角带着隐晦的笑意。
“没问题。”朱誊想要掀桌,可是为了更大的计划,他忍了,心想,到了床上,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徐糜裸着光滑的身子,在他身上尽情放纵的画面。
乌宁抬头喝奶的瞬间,刚好看到他露出****的表情,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
心想,看来今晚不会是只吃一顿饭这么简单。
他刚想提醒徐糜,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不清,朱誊从一个变成三个,然后,整个脸砸在了意大利面条上。
“徐糜,小心啊。”这是昏迷前,乌宁最想说的一句话。
被药弄晕的乌宁被一道浑厚的嗓音唤醒。当然不是真正意义的苏醒,而是乌宁的灵魂醒了过来。
“我需要喝奶,我需要喝奶!”
乌宁揉着脑袋站了起来,四周黑漆漆,连点亮光都没有,头疼道:“是谁在说话,给我出来!”
话落。乌宁看到了一个印象中的东西,纯白色面具,没有一点其他颜色的面具。
这个面具他记忆犹深,在重新活过来以前,这个鬼魅一样的白色面具在他脑海中出现过。
白色面具的嘴唇部位出现一条手指长的缝隙,俩端尖着上去,有点像女人狭长的凤眼。
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是你救活我的吗?”乌宁好奇。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就是这个鬼魅一样的面具使他重新复活的。
鬼魅面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在乌宁灵魂四周极速环绕着,带着玲珑的笑声还有无尽的冰冷。
不回答就是默认了。
“你是谁?”乌宁灵魂冷的发颤。
“我没有名字。”白色面具悬在空中。
寒冷退去,乌宁此时才好受点。
“你能让我醒过来吗?”没有空去深究这个面具的来历,他需要马上醒过来,然后去救徐糜,再慢一点的话,只怕徐糜会有危险。
“可以,但是我需要你的一滴血哦,你愿意给我吗?”白色面具说。它的声音很浑厚,乍一听,有种陈奕迅的感觉。
闻言,乌宁没有丝毫的犹豫,把手指放在嘴唇里,牙齿猛的一咬,血流了出来。
“接下来怎么做?”乌宁伸出手指问。
“你这么相信我吗?”白色面具惊愕。
“反正这条命也是你给我的,如果有事的话,就当我把命还给你。”乌宁抖肩。
“你真是有趣耶。”白色面具笑道,咻的一声出现在了乌宁的面前,隔着很近,可是给乌宁的感觉就像是中间隔着一条浩瀚银河,遥远而不可及。
“把血点在我眉心,记得要说呜拉巴哈!。”
“呜拉巴哈。”乌宁伸出手指头,此时的他懵懵懂懂,糊里糊涂,就像个孩童正在接触些新奇的东西。
血像有了生命般,梭进白色面具的眉心。五彩斑斓的颜色开始在白色面具上浮现,黄变青,青变紫,紫变红,红变白。然后,一切回复原样。
白色面具咧嘴:“拿起高贵的我,戴在你的脸上,记得要轻拿轻放哦,我可是很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