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2日,夜。
秦国商都商业街,白天的忙碌与喧哗逐渐褪去,此时,已是深夜,第三类接触酒吧的对门路灯下,冬日的夜风轻轻吹拂着,宽阔的街面上,不时经过的车辆带起一片风声,卷走属于冬夜的寂静。
这本是星光点点的夜晚,但是随着冬风而来的飘挂的云层却将整个夜空遮成了昏暗一片,只有零零点点的星光艰难的将闪耀投射至地面,至于月光,则是被遮挡个严严实实。
一道虚晃摇摆的窈窕身姿推开了酒吧的大门,磕磕绊绊的走了出来,随着虚浮的脚步,尖锐的鞋跟不断敲击着地面,“砰砰”作响,而这名女子右肩跨的小包更是不断摇摆着,随时有掉落的危险。
似乎感到了寒冷,这名女子打了个喷嚏后,哆嗦着将单衣裹紧了点,然后嘿嘿傻笑着拐着弯走到了大街上。
昏暗的路灯下,这名女醉鬼嘴里嘟嘟囔囔着踉跄前行,在路灯的照耀下,涂满****的脸上似乎能反出道道荧光来,艳红的唇彩更是像鲜血一般。
此女名叫张艳,听来是个很粗俗的名字,而她本人更是俗到了极点,依靠着不错的家世而在生意场上赚了不少的钱,于是便开始游走在各夜店,过着风花雪月的小日子,每日拿着钱吊些帅哥……
不过在今天晚上,张艳觉得自己的幸福生活来了,那个酒吧里的冷淡的小帅哥她现在想起来还是一阵心热,虽然刚才一出手没有拿下,不过来日方长不是吗……
想到这,张艳又是咯咯一阵傻笑,更是迎着疾驰而来的一辆汽车缓缓拉下了自己肩膀上的吊带,然后在车主的叫骂声中大笑着对着车尾竖了个中指。
“嗤拉~砰!”
突兀的一声炸响吓了张艳一跳,酒也清醒了几分,她慌忙拉上了自己的吊带。
低头看了眼溅射到自己脚下的路灯碎片,然后抬头看着前方不远处黑漆漆的路灯头,张艳心里暗暗庆幸。
如果再近几分的话,她绝美的容颜就要毁了啊,而且现在的街道设施质量也够差的。
如此想着,张艳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然后又傻笑着迈着交叉步向前走去。
“砰!”“砰!”……
一声接着一声,玻璃碎片仿如雪片般空中乱舞,黑暗瞬间笼罩了整条街道。
张艳这次彻底酒醒了,她哆嗦着抬头看了看路灯,然后大叫着拿出了包里的手机,随之又捂住了嘴,瞪大眼睛扫了眼周围,然后划开了手机屏幕,开始疯狂的对着触摸键狂点。
“啊!”
手上猛地传来冰凉的触感,仿佛有只手搭在了自己手背之上,张艳惊呼一声,手上一抖,手机掉落在了地上,亮着的屏幕也瞬间变暗。
张艳哆嗦着将粘稠的手凑到了自己眼前,鲜红的颜色混合着腥味在张艳的脑海不断游荡。
“啊~~”……
一阵微风轻轻吹过,天空的乌云被吹散了一些,黑暗的街道被星光缓缓映亮。
“喀嚓!喀嚓!”
“哈哈!不要急,不要急,我们的食物多的是,多的是啊!哈哈!哈哈!……”
牙齿与骨骼的摩擦声在黑暗中格外的刺耳,沉闷的咀嚼声混合着略显癫狂的大笑刻在了微凉的冬风里……
“啪嗒!啪嗒!”
人字拖砸在路面的声音略显沉闷,纹身男停下了脚步,看着脚下面目全非的尸首,嘴角微微一笑,其脖颈处的夜叉纹身也开始缓缓蠕动着:“堪舆,吃干净点。”
随着纹身男的话音落地,西装男从其身后慢慢浮现,缓步走到了尸体前,开始了进食。
“呼……这个味道真让人熟悉啊!”
纹身男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堪舆笑道:“不要剩下哦!”
说完,纹身男扭过身,双手插兜,圾拉着拖鞋形容猥琐的融进了黑暗中。
11月23日清晨,陈少言走出酒吧大门后,看到了街道上热闹的场面倒是一惊,随之皱着眉头看着抱着酸奶快步跑去看情况的刘奶昔。
陈少言皱了皱眉头,也不打招呼了,扭身直接向家里走去。
而这边的人行道边聚集了不少人,凑到这里的刘奶昔尝试着往里挤,却怎么也挤不进去,无奈之下,刘奶昔只能掂着脚够头往街上看,可是因为个子低的缘故(刘奶昔一米六出头)什么也看不见。
刘奶昔无法,只好蹦着往里看,但是只能看到警车与救护车车顶,其他的还是什么也看不到。
刘奶昔快急死了,心里跟猫爪挠的似的痒痒,听周围的人八卦许久也没听出个什么来,刘奶昔急出了一头汗。
恰在此时,刘奶昔看到一棵绿化树,眼珠子一转,扔掉手中的奶瓶,见没人注意自己,“蹬蹬”爬上了树顶,藏在树冠里,顶了顶帽沿,瞪大眼睛向街道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