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历984年末,炎君夜饮,醉酒遇刺,内侍皆亡,宫中乍乱,四下火起,炎君重伤,势极危。
国师府,被月光照亮的地牢里,赤服男子立于窗前,“今晚的月色和那夜一样美,不是么?我的国师大人。”
“是的,我的陛下,今夜月色确实很美。和我衣服的颜色一样美不是么?”
“哦?是么?那夜爱卿衣服的颜色只怕是比我的皇袍还要浓重几分吧。”
“来喝酒吧,陛下。”
琼浆玉露缓缓从玉壶嘴中滑落,鲜血一样的颜色,却闻着如此香甜,令人沉醉。
“当真是好计谋,初入朕的皇宫如入无人之境。”
“有么?您都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了,不是么?”
“好一个万全的准备,好一个万全的准备.......”赤服男子像是癫狂了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脸
白衣国师举杯靠近赤服男子的唇边“我的陛下,是时候上路了,早些起身吧,晚了月色就不那么透亮了。”
“您放心吧,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何况我家小儿喝了那么多兽奶呢?换成这杯酒也是美谈,我都不舍得喝的美酒啊......”
火国
帝都局势动荡,一个月以来,火国帝都一直是愁云惨淡。当然这是对于涉及权利中心的人来说。对街边卖菜的小贩来说天气不错菜也都长得不错。炎君遇刺的消息也并没有公布天下,不然卖菜的也不会心情不错了。
朝廷炎君一个月不曾露脸,但奏折依旧紧然有序的批阅分发下去,字迹依旧,条理清晰,要说与以往有何不同就是批阅得太标准,让人无话可说。当然也有大臣开始发现端倪,上书求见,然而令人惊讶的事就是这些大臣都被宣见了,而后这些个大臣也都开始讳莫如深了。
国师府
李默父亲国师大人依旧是白衣先生的模样,厅下跪着的是却是炎君的一双儿女
“考虑好了么?”清冷的声音,像是在深渊里回响着。
“是的,请国师大人收我为徒。”雪峥,那个曾经古灵精怪的皇子如今咬牙切齿的盯住国师道
“叔叔,你真的......杀了父皇?”雪荨哽咽的问到,作为无忧无虑的唯一的公主,很难想象近来发生的事,先是,父皇醉酒遇刺,后是被告知父皇是假的,如今,最亲近的国师叔叔说是他杀死了她的父皇,这一件件的打击,你都会怀疑这是梦境。然而当你的心一直疼着而你却没有醒来就意味着这个梦醒不过来了。
“你既然清楚知道了,还是要和我确认一遍么?”雪荨听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那声音里带着笑意,浅浅的又深深的刺入你的脑海。
“我不知道。”
“哦?那你就去陪我儿子玩吧,刚好他缺玩伴。”雪荨木然的跪在地上,听着恶魔的声音,又想起那像精灵一样的灵祈弟弟,昏昏的睡了过去。
此时,李默凭借着闲着也是闲着的伟大精神依然忙碌于爬“图书馆”,此刻,洗完药澡后就蹲在石阶上发呆,四周围着棵棵桃树,落英缤纷,芳草鲜美,渔人甚异之,复前行,欲穷其林......(好像有什么乱入了)
其实李默很早就在思考一个问题,这个村庄的独特个性——桃村,你没猜错就是一个全是桃树的地方,更无语的是这个村落似乎有个神奇的传送阵一类的东西而且是和皇宫相连,所以那位皇帝伯伯什么的就总是没事串串门,来的烦了,连村里狗懒得叫了。这个村落就和普通的小家小户一样一样的,可是这皇帝都跑来串门的地方能简单么?而最近皇帝不来了,更让人惊讶的是那姐弟俩居然也不再来了,这简直匪夷所思,但仔细一想,穿越我淡然接受了还哪来的匪夷所思?还是来继续谈谈住在这儿,似乎完全不怕桃花劫的村里人。这里的人一个两个都看起来不简单,换句话说,全是有两把刷子的。比如说,这里集市的一个卖糖葫芦的那糖葫芦看起来平平常常,该红的红,该圆的圆,然后要是有人上前买,只见那人手一抖那糖浆就化了,是那种融进果子里面去的化了,绵柔清脆......不能再说了,再说就变成舌尖上的穿越了。换一个,就是我亲眼看见家里的厨子用手折了一根桃树枝,用手一直搓出一把小刀,硬是把菜做好了。别问我他的刀哪去了,你以为我会告诉你我拿去砍石头去了么?后来下边那吃石头的不吃了,我就不知扔哪去了,反正院子里的假山都被我削得特惨,缺胳膊少腿的,好像假山没胳膊来着......桃村作为一个乱七八糟的村子,自然而然是有它的传说的,我拿吃剩的一颗糖葫芦和一做弹棉花生意的老板的傻儿子,叫破军换来的消息(人傻名字还威武,不科学)。
我叫他阿破他也非喊我阿灵,那感觉怪的别提了。不得不提一句阿破那力气简直了!我有一次和他石头剪子布了赢了他一小袋子糖豆,然后,我家墙塌了。事情是这样的,本来嘛,愿赌服输,他爹不知怎么滴好像感冒了什么的,他就煎药给他爹,不知怎么的他就开窍了知道药是苦的,就跑我家锤门,门没事,墙塌了,我也是不知怎么形容我的人物内心活动了。
咦?刚才说到哪来着,哦,就是那个传说,“雷火渡,桃木苏,万骨枯”这句话是从图书馆里的一本无聊的书发现的,正是因为这句话灵祈才会注意到这个村落的传说,用阿破的原话说就是:“这里的桃树是妖怪,这个妖怪被雷劈得着火了,就会变成会走路的妖怪。”我问他怕不怕,他说不怕,桃花糕好吃,能别提桃花糕了么,挥之不去的耻辱.......我这是遇到什么人了啊,吃货的异界么?
于是乎,拥有灵祈这个新名字的男主,正坐在台阶上看着落英缤纷,发呆......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突然出现的布衣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