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花亦别的话不可能是假的,拓云痕心情沉了下来,使了一个法术传信到凌霄殿。便赶着回迷花阵。
只是那一团法术却在拓云痕赶着去迷花阵后,却被一道突如其来的法术给打散了。
带面具的黑衣男子收手,后面的黑衣男子开殷媚地开口:“主子真是深谋远虑,居然能算到那花亦别能察觉陆晴洛是假扮,而且还另设了圈套让她钻,属下自形愧见。”
男子用浓浓的腹语开口道:“本君不是深谋远虑,而是你根本就是个蠢货。”
黑衣男子面色一僵,脸上殷媚的表情被惊恐替代,赶紧跪下了身子,“是属下太过愚蠢,竟没有想到着一点,还望主子恕罪。”
男子转身背着手,冷冷撇了他一眼:“放心吧,你可是本君的左膀右臂,本君怎么舍得轻易杀了你呢?。”
黑衣男子脸上滚下了冷汗,“谢主子的不杀之恩。”
“起来吧!”
“谢主子。”说着扶着自己虚软的腿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
黑衣男子起身后,继续问:“那主子是怎么想到那叫花亦别的女弟子就一定会察觉绿萝假扮的陆晴洛呢?”
“这花亦别本就细心,不然霜若白这个老不死的怎么会让她一起监督弟子考核呢?以她的心细,只怕绿萝隐藏得再好在到达落霞谷深处的半道上也会露馅,还不是早早让绿萝露些破绽,好让这花亦别早些知道。花亦别本就是重情重义之人,所以再利用陆晴洛来要挟她,还怕她不乖乖的。”男子看着盛开的桃花,用腹语冷冷地解释着。
黑衣男子点着头,“主子的确是有勇有谋,连这些也想得到,不过属下有一定不明白。”
男子的手指隔着手套缓缓摩擦着,微眯着眼:“说!”
“为何一定要让花亦别到深处,难道盘古石必须她来取吗?”
男子在面具下勾起了一抹血腥地笑,“自然,盘古石乃盘古所化。是天地间致刚致阳的法器,必须要用极阴女子的血才能取得盘古石,而这个花亦别正是极阴体质,她的血正好能取得盘古石。”
“那为什么不直接取了她的血,这样不就为主子节省许多力气吗?”
谁知男子仰头大笑,笑过后才开始说道:“花亦别可是修丞的命中之劫,本君若是杀了她不就便宜了修丞吗?本君还要利用花亦别来控制修丞,又企会白白浪费了这样的机会。”
黑衣男子默念:原来如此。心里开始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男子突然从桃花上移了眼,看着黑衣男子,眼神中毫不掩藏的血腥:“知道本君为什么会跟你说那么多吗?”
黑衣男子触及到了男子眼底的殷红,目光躲躲闪闪,“可能……可能,是…主子将…属下看…作,左膀右臂的…缘故吧!……”说着隐下去的冷汗又重新从脸上翻滚。
男子的目光便得深不可测,更让黑衣男子看不清,猜不透他心里的真实想法。但他知道眼前这个如同魔鬼的男人,不,是原本就是魔鬼的男人肯定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自己。
黑衣人一下子便慌了神,双腿一软一下子便滚在了地上,赶紧磕头求饶:“主子饶过属下吧!”
男子摩擦着的双手忽然一停,凛冽带着锋利的掌气从手上如同闪电般的射向跪着求饶的人。“轰……”男子的身躯如同布偶般直直撞上了十几尺之外的大石上,大石碎成了好些快,滚向了四周,还有几块大石还真瞧压在黑衣男子的各个部位,声音随着发生巨大的响动。
黑衣男子瞪大了眼睛,捂着被锋利的掌气击伤的胸口,嘴里喷涌着血水。流得满脸到处都是殷红,一副绝望狰狞,死不瞑目的样子,却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男子从斗篷中掏出手帕,漫不经心地擦拭着自己刚刚出手的那只手,“知道你为什么要死吗?”
黑衣男子的眼睛似乎瞪得更大了些,男子好像嗤笑了一声,好像不屑地又哼了一声,缓缓走向了他,“对于不自量力,背叛本君之人,本君一向都不会心慈手软,不过念在你为本君做了那么多事的份上,本君就让你明白是怎么死的。”说完手中一掉,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那白帕正好盖完了黑衣男子的脸庞,血迹沁湿了白帕。看起来很是触目惊心。
而男子毫无情绪地迈走,一闪一闪的,如同鬼魅一般。
而那张沁了血迹的白帕连头着尸体,一一化作了灰烬,只留下了满地碎裂的大小石块,就连半滴血迹也没留下。
黑衣人怎么也没想到,就是自己唯一的一个念头便将自己打入了地狱,落得个魂飞魄散的结局,还真是可悲。
拓云痕先迅速到了迷幻阵阵地,他憋着气,让花粉不进入自己的鼻子。
他的查看着四周的动静,小心翼翼地前行,忽然他看见了一个个倒地的身体,又小心谨慎地踩着草丛,防备着突然袭击。
他毫无危险地走到了其中的一个身体旁,拓云痕一只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对着弟子的颈动脉探去,探出了还有跳动,又拿起他的手,试了试。
他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些个弟子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被人控制了行动力了而已。
确认了这些弟子的安全,拓云痕也就全心全意地准备寻找花亦别。
他放下了他的手,正准备起身,突然背部一凉,一股凛冽的气息扑面而来,携带着浓浓的肃杀气息。
拓云痕的目光一凝,矫捷地向后一翻越躲过了最近的攻击。
接下来对方的攻击络绎不绝,而且功力深厚,再加上对方人多势众,拓云痕不敢正面抗击,只能先躲闪在一旁。
在片刻停歇之余,将剑从收容室中取出,使了一个法术,让剑脱离了手,隔空对付着那些人。
剑一出没过多久几个人变相继倒下,或许是颇忌惮剑的原因,对方一下子攻击便弱下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