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无忧也无睡意,听得白子羽琴声未歇,便调息一下内力向琴声处走去。
只见白子羽仍是自顾抚琴,在诡异的月光下,周身也似乎笼罩了一层诡异的气息。
南宫无忧走的近了,琴声戈然而止。白子羽也不抬头,仿佛在自言自语的说:“南宫兄也觉得我琴声美妙是以来走近些听?”
南宫无忧笑笑说:“非也,在下只是觉得夜里怪是寂寥,现在没睡的除了值夜的也只有白兄一人了。两次见白兄都是专心抚琴,怎知道我是谁?”
白子羽抬起头来看着南宫无忧,南宫无忧只觉得白子羽一双明眸仿佛能照亮夜空,正面看去,五官极为精致。
白子羽看到南宫无忧这样看自己,不由得噗哧一笑,说道:“南宫兄只知道我琴声好听,却不知道我也能从我的琴声中感知到周围的一切,琴声所及之处,就仿佛我用双手在抚摸。这是一个只有你我知道的秘密,南宫兄切莫说出去。”
南宫无忧只觉得背后一阵冰凉。心道:这白子羽果真诡邪。
白子羽似乎能看穿南宫无忧心中所想,又笑着道:“我来这居龙山也有两日,宫无极只使唤我做好机关防止魔教骚扰,我也只得每日守着一堆树墙,心中自是无聊至极,又因天生异能众人对我怀有戒心,是以南宫兄是这两天来第一个愿意主动跟我说话的人。”
南宫无忧听罢不禁有些怅然,直言说道:“白兄的琴声着实诡异。”
白子羽哈哈一笑,信手一拨琴弦,一阵如流水之音激昂而出,随即说道:“世人都知道我天算峰机关和音律为两大绝,只因我天生异能,本该供人欢愉的音律在我这里也成了摄人心魄的手段。”
南宫无忧听出白子羽言语中有些自责,便安慰道:“白兄何苦伤怀,既然天赋予你此番神技,你只管随心而行便是,又何须多在意世人眼光。”
白子羽听完这番话后大为欢喜,对南宫无忧激动的说道:“南宫兄果然性情中人,你虽然不是我的钟子期,但此番话着实解开我一个心结,我自小被身边的人视为异类,周围人都避我不计,所以心中不免有些积怨,南宫兄白天刚进来之时确实是我有意为之所以南宫兄才会被迷了心窍,现在想来,实在惭愧。”
南宫无忧听后也是大笑,暗想白子羽也是孤傲之人,也不多做计较,随后你一言我一语大有相见恨晚之情,直至东方泛白,白子羽收琴说道:“再过六个时辰,估计居龙山将有恶战,需养好精神准备一战。”两人便各自回帐篷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