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一直对陆然是不太理睬,突然有事请他帮忙,她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她酝酿了好久问出来,陆然居然一口价拒绝:“磕着碰着了怎么办,我很宝贝我的乐器的,更别提免费用了,什么赞助宣传,那都太虚。”
眼看陆然要开门走人,伍月冲上去,背靠着门,不让陆然出去。
“说,让不让用。”有时候,软的不行来硬的。
陆然被这阵势吓了一跳,瞧了瞧门外三三两两路过的学生,扬扬下巴:“哎呀,人家好怕怕啊!”
“少给我得瑟。”
陆然指指玻璃门外,几个学生正好奇地回头,“我是怕你毁了我的名声嘛,被误会我以后还怎么找美女。”
听陆然这么一说,伍月也以为他怕被流言蜚语缠身,被丁瑶知道,又壮着胆威胁:“所以说,不答应就别想出这个门。”
陆然闷闷一笑:“那你想怎么报答我呢?”说着朝伍月身边挤了挤。
伍月忽然拿起桌上的鸡毛掸子一敲:“我多帮你看一个月店,就这么定了”
在陆然的威逼利诱下,呃,好像不太准确,总之,晚会乐器她搞定了。
上课路上碰到许云开,她将和陆然的谈判轻描淡写地说了一遍,也将陆然刻画成一个很客气很好说话的“三好老板”。
“不管是举手之劳还是怎样,都要谢谢你了。”
“不用这么客气。”
“你很喜欢钢琴,到时候如果有机会谈一首送给你,你想听什么?”
“钢琴曲啊……我都喜欢。”是他送的,她都喜欢。
“你点一首,记得,当晚第11个节目之前告诉我。”许云开朝她招招手,朝教学楼的方向跑去。
每周五下午,陆然会和队友打球,这个点是不会来乐器行的,伍月专挑了这个点给许云开打电话:“今天有空,可以来搬乐器了。”
伍月拿了钥匙,在乐器行等着,感觉自己完成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等着许云开来表扬。
过了半个小时,许云开领着几个学生到了,一行人都穿着球服,陈寒拿着篮球,一副在投篮关键时刻被她叫停的感觉。
几个男生逐一将乐器抬了出去,搬到末尾,陆然拿着一罐啤酒慢悠悠晃到乐器行。他这个习惯真不好,没课就往琴行跑。尤其是但陆然看到许云开时,她更加认同了。
“你不是说社团用的吗?”
伍月含糊其辞地答:“嗯,这些都是社团的社友。”
陆然没有当场为难她,等到一行人走后,琴行空荡荡的。他坐在之前放琴的台子上,将脚边的篮球踢开:“你借花献佛。”
伍月乍听还没反应过来,略带讨好地说:“你就是一尊大佛。”
陆然也想打哈哈,可是,望着被搬空的店面,他心中非常非常空:“给我抬回来,我今天要用。”
“你开玩笑的吧?”
“我很认真。”
伍月笑起来:“你严肃起来其实更逗。”
陆然猛地将啤酒罐摔到地上,问:“这样还逗吗?”
室内静得只剩下呼吸声。伍月走过去,轻声道歉:“喂,是我不对。到这个时候了,你不帮我让我到哪里再找。”有时候,硬的不行来软的。
“你为什么瞒着我让许云开用?”
“拜托不是为了他好嘛!因为看店我几次社团活动都没参加,再不贡献点力量就被说三道四了。”她拉住陆然的手,左右晃着,“整个活动就在我这个环节的这个节骨眼出岔子,以后怎么让我在社团混啊!”
伍月尽量和许云开撇清关系,她隐约觉得,陆然莫名其妙发飙是因为和许云开有过节。
“真的?”
“我发誓。”她朝陆然举起了手。
“我才不在意嘞,更何况,你已经为说谎付出了代价。”陆然说这话时一直盯着室外。
“你看什么呢?”伍月纳闷地回头,玻璃门外空无一人,回过头,发现陆然的表情很诡异。他好像瞬间没有了之前的愤怒,又多了点得意的笑。
伍月望着琴行多出来的篮球纳闷:是许云开或是他的队友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