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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诉说

“我叫安利。博朗特,我们家连续几代人都是马里奥市里有名的学者,我的父亲斯维尓。博朗特是卡门镇上学校的名誉校长,也是卡门镇上唯一的三个贵族之一,虽然是最小的男爵,但是却是可以世袭的爵位,小时候的我几乎认为,这是永恒的荣耀。”说到这里,安利停顿了一会,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直到光明教会开始在卡门镇传教,我从来没有想过光明教会对卡门的一次轻轻的触碰,便泯灭掉了我那看似永恒实则脆弱的拥有,我的父亲因为肆无忌惮研究讨论光明教典并语出不逊而被判为渎神者,在我五岁的那个夏天我的父母便被光明教会的人抓走了,据说被带到审判所去了。我的爷爷随后也离开了我。”

修斯从安利开始说话便一脸专注的听着,看到安利停下来,郁闷的说道:“没了?继续继续。”

安利犹豫了下还是说道:“完了。”

修斯显然对安利讲故事的水平很不满意,丧气的问道:“那你们这几年怎么生活的那?”

安利平静的说:“我们几个都是亵渎神者的后代,在这个世界上能获得的帮助少的可怜,如果不能勤奋自助,只能死去,填饱肚子是每天睁开眼的第一奋斗目标,当一件事你拿命去做的时候,总是很容易办到。而且这个房子存在的意义就是互助,偶尔碰到过不去的难关,我们首先会互相资助,再不行就卖掉一些东西,要知道光明教会带走爸爸妈妈的时候,虽然带走了所有她们能看到的财富,但我家里总还有些东西剩下。”

修斯安静的想了一下说:“光明圣教,最可怕的地方不是护教骑士,而是得到了太多老百姓的支持,像你们这种情况,竟然还能安然的生活在镇中心的位置,住在这个别致的二层小楼里而没有被愤怒的人民驱逐出去,很是让人吃惊啊。”

安利回答道:“我爷爷曾经是镇上公学的校长,我父亲当时就是是校长,镇上几乎每个人都是他们的学生,或许是他们仍然有些威望残存。”停了一下安利又说道“或许现在镇上的教士维利提供的一些帮助也很重要吧,维利是我的舅舅,也是我父亲从小的朋友。”

修奇妙的说道:“多么有趣的事情啊,在维利教士给了你很多帮助的情况下,你尽然叫他教士维利,只是淡漠的介绍他是你的舅舅。”

安利愤怒的回答道:“你不觉得,光明教会把我的父亲抓了起来,而后他却成了镇上的唯一的教士,是件很值得推究的事情吗?我相信如果他真的在乎这份亲情,他肯定可以做到更多,甚至避免某些事情的发生。”

修斯很满意安利的回答,笑着说道:“实际上我甚至觉得,维利就是那个告发你爸爸的人。那么我聪明的小安利,你突然决定告诉我这些虽然让我很荣幸,但我不得不慎重的考虑下你接下来会不会有我接受不了的诉求。”

安利很失望于修斯的防备但依然尊敬的说道:“尊敬的先生,您不是普通人,而我只是偏远的小村庄的一个乞丐,我希望可以通过您与更丰富精彩的大世界接轨。”

修斯想了下说道:“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对你很满意,接下来的接触乃至今天的谈话,让我越来越满意,但我依然不能帮你对付光明圣教,听过国王的失言吗?”

安利答道:“《诸王寓言》中有历史上五个出名的事例,莱茵公国的朗顿国王在与大臣聊天时说到饮酒误事,结果到地方上已经成了严厉的禁酒令,当年终汇结税收的时候才发现酒税少的可怜,朗顿国王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约维尔的杰森国王说渔女多媚,结果很多无辜的渔女被各种强硬手段充斥了当年的奴隶市场……”

修斯摆手打住安利的喋喋不休,说道:“我想说的是,光明圣教也存在这种情况,教皇的话也会被误解,底下人的做法总会越来越恶劣,你不能太过怪罪光明圣教,起码从旁观者的角度看,我很难支持你憎恨整个光明圣教。”

“我没有憎恨光明教会……。”安利辩驳到。

“那么请你说光明圣教而不是光明教会。”修斯强硬的打断他。

“好的,光明……圣教。”安利犹豫了下,但还是改口了。

修斯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道:“你还小,我不希望你活在仇恨当中,你聚集的几个孩子尽然都是跟光明圣教有仇的孩子,我难以想象你想做什么,光明圣教是普通人很难抗衡的庞大存在,而且你的理由让我难以支持你去犯傻。”

安利看着修斯的眼睛,修斯也在看着他,许久后安利平静的说道:“谢谢。”

修斯很反感现在的谈话气氛,明明对面只是一个小屁孩,但他的沉静跟坚持总是透出一种力量,让修斯都感到了压力。

他晃晃手,手中出现了一本书,递给修斯说道:“我是一名整个大陆都很出名的魔法师,现在在寻找一些东西,这个东西很难找,刚刚就是尝试的又一次失败,看来我将要在这里度过一段比较漫长的时间了,而我又是一个不吝赐教的大好人,所以你的好运来了。先看看这本书吧。”

安利激动的接过那本装饰精美厚厚的书,说道:“我可以叫您老师了吗?”

修斯皱着眉毛,强硬的说道:“不可以,当你忘却仇恨的时候才或许可以,要知道谁都不会收一个注定短命的徒弟,出去吧。”

安利稍显失望,但依然恭敬的行礼后才下楼而去。

刚刚来到楼下,修斯愤怒的声音便传了下来:“安利,你个蠢货,你就拿这种食物孝敬你的老师吗。”

笑容瞬间爬满了安利的整个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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