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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11

第二部11

八月里的一天,理查德?戴弗医生与埃尔西?斯皮尔斯太太坐在同盟咖啡店,这里的树荫虽然凉爽,尘埃却很多。炽热的地面使星星点点的云母反光也变得黯然失色,从海岸刮来的几阵北风越过埃斯特里尔山,扫进海港,摇动几艘渔船,船的桅杆摆来摆去,指向万里无云的天空。

“今天早上我收到一封信,”斯皮尔斯太太说。“你们跟那些黑人一起度过的时光该是多么可怕啊!但是罗斯玛丽说,她觉得你实在太迷人啦。”

“罗斯玛丽应该带上军龄袖章才对。这可真有些让人感到麻烦,惟一不打扰人的是阿贝?诺思,他飞到哈佛去了,他也许还不知道这事呢。”

“戴弗太太不舒服,我很难过,”她小心翼翼地说。

罗斯玛丽写了这么个条子:

尼科尔的神志好像有些不对头。我不想跟他们上南方去,因为我觉得迪克手头的事情够他麻烦的了。

“她现在没事了。”他说话的口吻几乎失去了耐心。“这么说,你明天要走。什么时候乘船?”

“马上。”

“我的天哪,你不在这儿可太糟了。”

“我们很高兴能来这里。我们玩得很高兴,这都是因为有了你。你是罗斯玛丽关心过的第一个男人。”

又一阵风扫过拿波勒山的斑岩。空气中已经有了很快就要变天的征兆;室外,炽热的时刻已经结束。

“罗斯玛丽碰过几次壁,但是她迟早总要将男人送到我这里来分析,”斯皮尔斯太太笑道。

“这么说,放过我了。”

“我那时什么忙也帮不上。她爱上你的时候,我还不认识你。我对她说,你继续按自己的意思走下去好啦。”

他看出,在斯皮尔斯的计划中,根本没有为他或者为尼科尔着想的地方。他还看出,从她自己退步的条件中,显示出了她缺乏道德观念的本质。那是她的权利,是她自己的情感作出让步的补偿。女人在为了生存而进行的斗争中,几乎什么都做得出来,而且几乎无法证明她们犯有那种称作“残酷”的人为罪行。不论爱情或者痛苦藏在什么围墙后面,斯皮尔斯太太总有办法带着阉人的超然和幽默看到它。她甚至不能允许出现罗斯玛丽受到损害的可能性,然而,她能保证她不会受到损害吗?

“假如你说的是真话,我看这事对她不会有任何伤害。”他要装到底,仿佛对罗斯玛丽的事十分客观。“她已经超越了这件事啦。另外,生活中有那么多重要的时刻都仿佛是由偶然的小事引发的。”

“这可不是个偶然的小事,”斯皮尔斯太太坚持道,“你是第一个男人,你是她的意中人。她在每一封信中都这么说的。”

“她可真够客气的。”

“你和罗斯玛丽是我见过的最客气的人,可她说的是实话。”

“我的礼貌不过是我玩的一个把戏。”

这话有些真实成分。迪克从父亲那儿学到的礼貌,是内战后到北方去的南方青年带有点做作的礼貌。他常常使用这种礼貌,但是也常常蔑视这种礼貌,因为那不过是个表面文章,而不是对令人不快的自私进行的抗议。

“我爱上罗斯玛丽了,”他突然这么对她说。“这么对你说是一种自我陶醉。”

在他看来,这么做非常奇怪,也非常正规,仿佛同盟咖啡店的这些桌子和椅子都会把这事牢牢记住似的。他已经感觉到她不在这里,蓝天也觉得空虚:在海滨,他只能记起她那受到阳光曝晒的肩膀;在塔姆斯,他穿过花园的时候踏平她留下的脚印;此刻乐队奏起一首微妙的狂欢曲,这曲子让他回忆起去年已经消失的欢乐,当时的那场舞蹈都是围绕着她进行的。一百个小时之内,她已经掌握了世界上全部的黑色魔力:颠茄制剂、咖啡因、曼德拉草。这些东西能把身体的能量转换成精神力量,让人产生幻觉与和谐。

他再次接受了一种幻觉,仿佛他也获得了斯皮尔斯太太的那种超然。

“你和罗斯玛丽并不真的相像,”他说,“她从你这儿获得的智慧已经全部溶进了她的个性之中,溶进了她面对世人时的面具之中了。她不会思考;她的真正深度无非发发脾气、来点浪漫,可就是缺乏理性。”

斯皮尔斯太太也知道,尽管罗斯玛丽表面柔弱敏感,其实骨子里是一匹年轻的野马,美军上尉霍伊特大夫分析后认为能感觉到这一点。在罗斯玛丽可爱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博大的心,还有她的热情和气魄。

迪克与埃尔西?斯皮尔斯道别的时候,才体会到她的全部魅力,才意识到她的本意并不在于谈论罗斯玛丽上次不情愿地放弃的交往片段,而在于他。他或许可以打扮罗斯玛丽,但是他绝对不可能打扮她母亲。罗斯玛丽出去的时候身上可以穿戴着他赠送的斗篷、马靴和珠宝,显得珠光宝气,但是相比之下,她母亲的雍容优雅更加迷人,因为他知道那不是他的功劳。她的样子似乎在等待,仿佛在等一个男人带来比她本人更加重要的东西,或者等那个男人进行一场战斗或行动,她不能催促,也不能干预他的行动。等到那个男人完事以后,她仍然不会焦急,也不会失去耐心,她会继续等待,一边坐在一只高凳子上,翻看报纸。

“再见——我希望你们两位都能一直记住,我和尼科尔是多么喜欢你们。”

回到黛安娜镇后,他走进自己的工作室,放下百叶窗帘,挡住正午刺眼的光芒。在他那两张长条桌上,一片有秩序的混乱之中,放着完成他那套书的材料。第一卷是有关分类的内容,其附属版本已经取得了相当程度的成功。他正在设法使之再版。第二卷将对他的第一本小册子《精神病医生心理学》进行大幅度的增补。正如大多数男人一样,他发现,自己不过只有一两个想法而已,还发现,他出版的小册子集虽然现在已经出了德文第五版,其实已经包含了他知道的和能够想到的全部原始想法了。

但是他此时对这一切都感到不安。他恨自己在纽黑文浪费掉那么多岁月,但是他感到最大的问题是自己家人越来越豪华的生活,与显然不可避免的炫耀之间有着不和谐之处。他记起那位罗马尼亚朋友讲的那个人多年潜心研究犰狳脑的故事,想起那些耐心的德国人,他们表情麻木不仁,挤坐在柏林和维也纳的图书馆里,等着听他的讲座,他心里不禁感到怀疑。他差不多要打定主意,将这部作品就按现在的状况出版,不搞成文献本,仅仅以十万字左右的篇幅,为一个学术性更强的版本作介绍。

他在自己的工作室里围着夕阳投进室内的光柱踱步,最后确认采用这个决定。按照这个计划,他可以在春天完成。他似乎认为,一个生气勃勃的人假如在一年之内一直为怀疑所困惑,那么就表示他的计划有问题。

他把镀金的金属镇纸条与一叠笔记放在一起,动手清理卫生,因为佣人是不允许到这里来的。他用“好朋友”牌肥皂,马马虎虎收拾了一下卫生间,修理了一个屏风,还向苏黎世的一家出版社寄去一份订单。然后他在一盎司杜松子酒里搀了两倍水,喝下去。

他看见尼科尔在花园里。想到马上就要与她正面相遇,他不禁觉得心情沉重。在她面前,他必须保持一副完美的外表,现在要这样,明天、下个星期、明年也要这样。在巴黎的时候,他整个晚上都把她搂在臂弯里,在不间断的照明下,她睡得很轻;清晨,在她的狂躁还没来得及形成的时候,他就用温柔和保护的话语消除那种倾向,他把面孔抵在她芳香的头发上,她便再次入睡。在她醒来之前,他已经用隔壁屋子里的电话安排好了一切。罗斯玛丽要搬到另一个旅馆去。她要扮演“爸爸的女儿”,甚至走以前也不愿跟他们道别了。旅馆主人麦克贝思要扮演那三只中国猴子。迪克和尼科尔将一堆箱子收拾起来,还把买来的许多东西用纸巾包上装箱,他们要在中午时分启程前往里维埃拉。

接着,出现了反应。他们上车后,迪克看出,尼科尔在等待着一种反应,它来的迅速、狂放,列车离开站台之前,他惟一的欲望就是要在车速还不快的时候跳下去,跑回旅馆找到罗斯玛丽,看看她在做些什么。他打开一本书,戴上夹鼻眼镜俯身阅读,因为他意识到,尼科尔正缩在包厢对面的靠枕上望着他呢。他读不进去,便装出疲倦的样子,闭上眼睛,可她仍然在盯着看他,尽管她本人在服过药后药力仍然没有消失,正处于半睡眠状态。她几乎感到自己是幸福的,因为他再次成为她的了。

他把眼睛合上更糟,因为他脑子里有节奏地交替出现得与失,失与得;但是,为了避免显出不安的样子,他就保持着这个样子,直到中午时分。吃午饭的时候,情况变得好多了——饭从来都不错。在旅店中、饭馆里、车厢里、餐车上、飞机上吃过足有一千顿饭,真是件了不起的事情。列车服务员那熟悉的急促动作、小瓶葡萄酒和矿泉水、巴黎—里昂—地中海这条线上的美食,这一切都让他们产生一种想象:这里从来就是这个样子。然而,这是他第一次带着尼科尔旅行远离此地,而不是奔它而来。他把整瓶葡萄酒都喝光,只给尼科尔剩下一杯;他们谈论起房子和孩子。但是,一回到公寓两人就安静下来,就像在卢森堡大街对面那家饭馆里的情景一样。悲哀让他们畏缩了,他们似乎觉得有必要顺着来路返回去。迪克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不耐烦;突然,尼科尔说:

“那样离开罗斯玛丽可太不好了——你觉得她不会有事吗?”

“当然不会。她到了哪儿都会照料自己的……”他害怕这话会让尼科尔觉得是在贬低她做同样事情的能力,便连忙补充说:“不管怎么说,她是个演员嘛,虽然有她母亲撑腰,可她必须照料自己。”

“她非常迷人。”

“她是个娃娃。”

“可她很迷人。”

他们漫无目标地对答着,每个人都为对方说出心里话。

“她并不是我想的那种有知识的人,”迪克说道。

“她做得相当漂亮。”

“不过还并不非常漂亮——充满了幼稚园的气息。”

“她非常——非常标致,”尼科尔用一种超然的口气强调说,“再说,我认为她在电影里演得非常好。”

“导演导的好。全面考虑一下,电影并不是一个人的功劳。”

“可我看是的。我看得出她让男人们非常着迷。”

他的心给扭疼了。什么男人们?多少男人们?

——我把窗帘拉上你不反对吧?

——请便。里面太亮了。

她现在何处?跟谁在一起?

“用不了几年,她会显得比你大出十岁去。”

“正相反。有一天晚上,我想象着她在一个戏里扮演角色,我认为她能保持青春。”

这一晚,他们俩都在不安中度过。一两天后,迪克会设法把罗斯玛丽的幽灵从脑子里赶出去,而不能等它把他们缠住,可是此刻,他没有力量这么做。有时候,要想把心中的痛苦撇开,比赶走愉快更困难,他现在的心境太专注,除了假装之外,什么也不能做。再说,这事比其他事更加困难,因为他此时在生尼科尔的气。这么多年了,她本该认识到一些心情方面的紧张症状,并且设法防止它们才对。她在半个月之内已经发作了两次啦:一次是在塔尔姆吃晚饭的时候,他却发现她在自己的卧室里一边狂笑,一边对麦基斯科太太说,她进不了卫生间,因为钥匙已经给扔到井里去啦。麦基斯科太太当时感到又吃惊又厌恶,虽然觉得迷惑,但是已经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迪克并没有为此事感到惊慌,因为尼科尔事后表示悔恨。她到高斯酒店去拜访,结果麦基斯科一家已经走了。

另一次发生在巴黎,使第一次发作的重要性变得明显了。它可能预示着一个新周期的到来,预示着又一次的恶化。托普茜出生后,她旧病复发,持续了很长时间,他经历了正常人的焦虑,不可避免地对她变得不那么柔顺,对尼科尔生病和痊愈两种状态分别对待了。此刻,他便很难分辨出自己采取的是自我保护式的职业超然态度,还是心里变得更加冷漠了。心里已经存在的冷淡,或者留在心中的冷漠,已经变成了空虚,现在到了这样的程度,他已经学会不把尼科尔当回事了,伺候她有悖自己的意志,他在情感上越来越怠慢她了。写书的时候可以说,伤口痊愈后,只会在皮肤上留下一道伤疤,但是对于一个人的生活却满不是这么一回事。那是些无法痊愈的伤口,有时会愈合到针眼那么小,可仍然是伤口。苦难的痕迹可以与失去一根手指或者失去视力相提并论。我们一年中也许一分钟也不能离开它们,但是假如我们失去它们,却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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