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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张家界婚俗大观园(2)

哭嫁,是由新娘先哭爷爷、婆婆、父母:“我的爹呀我的娘,你们把女儿养大长了翅膀,今夜离娘飞,三天回门再看娘”。后哭外公、外婆、舅父、舅母,再哭兄弟姐妹:“我的姐呀我的妹,我们的友谊比金子还要贵,今夜分别了,何时重相会?”叔男伯姨……亲戚朋友,一一哭别。她用哭声倾诉对家乡亲人的眷恋。被哭的亲人深受感动,各自拿出不同数量的“哭钱”送给新娘,拿不出哭钱的,就用对哭作为奉还。如姐妹向新娘对哭:“我的姐呀您莫哭,出嫁以后住新屋、甑子饭、坨坨肉,叫您吃得很舒服……”新娘将这些“哭钱”带到新郎家中,双双兴办小家庭事业。(覃葛供稿)

土家踩生

土家族妇女一朝分娩,娃娃坠地以后,第一个有事进门的客人,就是“踩生人”。这时,娃娃的父亲专门用四个鸡蛋做一碗荷包蛋,端给踩生人吃,并以娃娃的辈份,称踩生的男人为“干爹”,踩生的女人为“干妈”,双方大人就正式打了“干亲家”,从此,彼此的关系就一天比一天浓厚,来往就一天比一天频繁,踩生人就随娃娃的外公外婆,备上新衣帽和鸡蛋炒米等物到干亲家中望月(生孩子一方叫祝米酒)。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过年时节,妈妈背着孩子和两双专做的布鞋,回过头来到踩生人家中拜年,这叫“拜干爹”或“拜于妈”。母子回家时干爹或干妈打发相当数量的“长命钱”,长命钱用青丝绒捆着,象征干儿子从今长命富贵,易养成人。(覃葛 供稿)

土家新娘“和气脸”

花枝招展的土家族新娘,在“月下老人”的陪送下,到了张灯结彩的新郎家门前时,新郎家响起一阵阵唢呐声、鞭炮声、锣鼓声,热烈欢迎新娘的到来。新娘入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洗“和气脸”,即由新郎家事先准备好了的一个崭新的脸盆,装着一盆热水和一条新洗脸帕,先由新娘洗脸,再将这盆水由“月下老人”端给新郎及其父母兄弟姐妹依次轮洗。这样做的意思,表示今后新郎家中和气生财,并预祝婚后长期的共同生活中,夫妻恩爱,全家团结,清吉(洁)平安,吉(洁)祥如意。

赶场定情

桑植土家族和白族居住密集的麦地坪、马合口、芙蓉桥、刘家坪、瑞塔铺等乡镇,有“一四七”、“二五八”、“三六九”赶场的习俗。每逢赶场,已到婚嫁年龄的青年男女会带着农副土特产相约去赶场,相中自己的心上人。赶场来往的途中,青年男女结识伙伴;谈情说爱。一般是,未婚的小伙子看中自己要找的姑娘,便尾随着姑娘,以结伴而行找借口,跟姑娘搭话,以歌传情,通过一问一答的“结伴歌”相识后,小伙子开始唱“问姓名歌”,探听到对方为异姓时,就会唱“约会歌”、“送别歌”。通过几场相会,双方已情意绵绵,难分难舍,男方开始请媒人求婚。

打衣比子

在桑植人的称谓里,求婚讳称“打衣比子”。男方一旦相准了女方,就托媒人带上礼物前去试探。如果女方父母衡量条件相当,表示同意,即将女方的出生年月日时八字告知媒人。媒人回到男家,经核算男女双方八字无克无冲,则又由媒人带上较丰厚的礼品,前往女家正式求婚。女方父母若答应结成姻亲,即量出女儿衣服尺码交媒人带回男家,下一节就“发八字”纳彩了。

发八字

“发八字”是求婚环节的继续,雅称“下定礼”。桑植白族“发八字”十分讲究行礼日期,双方都要请有名的方术相士看日子,如果行礼日期是大吉大利的“干支”,则是行礼日。这一天,男家托“月老”夫妇将儿郎生年、月、日、时书上红帖的“乾造”行下,并将男方所备衣物、果饼、糖酒、份茶、方肘及别样信物统置于挑箩内,送往女家。女方收受之后,当即把“份茶”分送所请亲的六亲,并将收回的“份茶回礼钱”连同鞋袜等反馈。再在红帖“坤造”行下填俱女儿生年、月、日、时八字。同一天,男方也须设席酬饷自己的三亲六戚。从此,男女订婚则完全生效,任何一方不得无故向别家议婚。

颁恩与报日

男女双方觉得儿女达到结婚年龄,可以成家立业,男方则备俱相应的礼物,由媒人率同儿郎到女方父母足前,提出办“喜事”要求。若岳父母暂不同意,儿郎就跪在岳父母跟前不起,要求颁恩,直至岳父母同意后,儿郎即以三叩首致谢,就算获得“颁恩”。不久将拟定的完娶日期用红纸写上禀告岳父母,俗称“报日”。从此,男女双方各忙其事,女家赶紧操办嫁奁,男家张罗圆礼治酌一应事务,以待婚日来临。

2.白族婚俗

白族竹米酒

张家界武陵源、桑植等地的白族人,有“整竹米酒”的习俗。

“竹米酒”又称“满月酒”,是白族人添小孩后举行的一种宴会。当岳父母得到女婿提鸡“报喜”(指生男孩就提公鸡、生女孩就提母鸡)的消息后,决定给坐月子的女儿送一些礼物。当天,岳父母与琴家、女婿商定好“整竹米酒”的日期,一般视其劳动的间隙和家庭的准备情况而定。有定生孩子后第7天的,也有定孩子满月那天的。但桑植白族人大多定在小孩出生后10天左右。到了整酒那天,男方家的主人大办酒筵,招待客人,客人们背谷送礼、提鸡携米,前来祝贺,人们称为“整竹米酒”。“整竹米酒”的那天,小孩的家家(即外婆)是最受人关注的“新闻人物”。家家的出现,特别是当家家亲自背着漂亮的木制摇篮,摇篮上铺着五颜六色的花棉被,神气活现地走进吊脚楼厢房时,亲家也情不自禁地燃烧鞭炮以示迎接。接着女方“娘家人”或男方家亲戚,送小衣服、帽子、背篓以及猪肉、鸡蛋、植物油、玩具等礼物。众人还要跑到小孩的房中,将小孩抱出来,瞧个够,摸个够,亲个够。桑植马合口等地,还流行为小孩“唱祝贺歌”的习惯。唱歌的人一般为外婆聘请到的当地有名的女歌手。歌词的内容大体是赞扬小孩以后茁壮成长,长大后有出息之类的颂词。歌手歌儿唱得越好,众人越喝彩,得到的“喜钱”就越多。“竹米酒”上最热闹的要算两亲家互相唱《竹米酒词》。男方亲家唱:“对门山下有只鸡,整天咯哒直喘气,两个翅膀飞呀飞,飞到家家屋边当叫鸡!”女方家家笑得合不拢嘴,唱道:“叫鸡叫鸡真好笑,捉个母鸡进地窑,惹得家家一阵笑,捉到送进外儿灶,几锅铲,一顿熬,看你还叫不叫?”遇上都会说唱的两家人,常常一唱一答,趣味横生,引得路人驻足相望。“竹米酒”的热闹程度与结婚酒相比毫不逊色。因为“竹米酒”有古老文化底蕴,所以至今在白族地区盛行不衰。(覃葛 供稿)

扮一回白族新娘,当一回白族新郎

提起白族婚俗,你可能立马想到苍山洱海,“风花雪月”,但是,在张家界市,在桑植县,仍然生活着数万据传元朝时从大理迁移来的白族。如果您游在张家界,不妨扮一回白族新娘,当一回白族新郎,演绎一场湘风湘韵式的人生喜剧。

圆礼

“圆礼”又叫“解礼”,俗称“赶礼猪”。喜期快到,女方则于前一天设筵席款待亲友贺客,男家必须在这一天前去“圆礼”。这一天,男家要送绐女家一头肥猪做“圆礼”。“圆礼”延续到现在,由于时代的进步,礼猪均用钱折,故解礼又称“解礼猪钱”。解礼在桑植白族婚俗中较为隆重。男家徐宴请三亲中的长者、知事者或素具名望者充当“礼客”。由他将礼猪钱、方肘、份茶、酒醪、糖饼、糍粑及新婚装,新衣服鞋袜、金银首饰等什物,带领帮忙夫子赍送女家。女家往往以新娘衣饰贱少或礼猪钱不足数有所争议。这时,礼客必须承担满足女疗要求的责任。否则,来日迎亲,女方即拒不发新人,以致闹出抢亲事故。如女方对解礼无异议,则作满意表示,厚厚款待礼客及帮夫,并开俱迎奁所需夫单交礼客带去,备男方于迎娶日安排人夫。

迎亲

俗称“娶媳妇儿”,是桑植白族婚俗活动中的高潮。这天,男家会派出数百人的迎亲仪仗队浩浩荡荡开往女家,一路锣鼓唢呐齐鸣,鞭炮震天。仪仗队伍分大轿、卧篷轿、旗锣鼓伞、乐队、唢呐客、担夫子等,由两位领班(俗称“下书客”)带领,一人管迎奁事,一人管迎亲事。迎亲队伍一路吹打来到女家,先递上“参书”,表示是来迎亲的人众。当获得女家主礼“都管”的“请”书后,迎亲队伍在奏乐鸣炮声中挨次进门就坐。一书容升堂在其家神前焚香、燃烛、烧纸,行叩首礼后,即接受女家“督管”安排的招待,发轿时间一到,迎亲锣鼓、唢呐齐奏,以表示催促发使。这时迎奁担夫开始启程,必须是担床夫先行。这时,新娘由亲兄背出闺房,升堂三拜家神,再在堂中自左向右旋步一圈,以示告别后再上彩轿。当起轿启程时,女方所有火塘大烧喜火示送,并由一老妪向轿去方向洒下干筷子(示为快生贵子)。这时,书客向“督管”抖出“请书”,意即请送亲人、月老大人(上客)上路同行,有轿的坐轿,无者步行。最后,“书客”向女家人众亮出“辞”字红帖,表示礼成辞谢,又兼表告辞转身。第一爿嫁奁到边,不能急进大门,必须宰鸡敬祀“花烛神”后,才可能搬入房内,否则,即有花烛神护其担夫子疯疯癫作戏闹事。

掐新娘

当新娘来到新郎家大门时,男方村寨的妇女们便蜂拥而上,往新娘身边挤,她们为了让新娘能记住自己,就从四面八方伸出手来,在新娘身上掐。相传谁掐了新娘一把,谁就有了福气;有的还认为,有病的人掐了一把,沾了喜气,其病就会痊愈。有的妇女为了逗趣,甚至用力地掐,而新娘又不能叫喊出声。为了避免这种情况,送亲队伍紧紧地跟随新娘,里里外外围成几层严加保护,使别人掐不到新娘。掐新娘过后,男方的接亲女傧就扶着新娘来到中堂,与新郎行合卺礼。由主礼傧领唱,拜祖先,行三跪九叩礼。礼毕,奏乐鸣炮,男归中堂,女归洞房。

敬三道茶

陪送新娘的人,一是女方的三亲六眷,即女方的叔伯、母方的舅姨和姑婊等,俗称“上亲”。吃完饭,上亲则安排到离男方家约百米的地方歇息,待新娘新郎合卺后,督管和新郎带八仙和乐队,前去迎接至家,安排在较好的地方休息。这时,新郎要亲手给上亲敬献三道茶,简称一苦、二甜、三团圆,即第一次献上新茶,第二次献糖茶,第三次献蛋茶。桑植白族谷氏宗族献蛋茶有一具,本规定,其个数必须是三个以上,一个和两个均属禁忌,因有一个称“亡人蛋”、两称“倒头蛋”之说,所以必须是三个以上。

闹房

拜堂的当晚,全村男女老幼会前来新婚洞房凑个热闹。“闹房”主要是与新郎、新娘逗趣,要新郎、新娘装烟倒茶,若要新娘装烟上茶,须领唱“四言八句”,用打油诗的形式唱出,新娘还要与闲闹者对唱,唱输者则不能获得新娘的敬茶。新娘沏茶敬烟后,闹新房的人向新娘提出一些为难的条件如拥抱接吻、讲恋爱经历等等,直到夜深人静。闹房者散去后,由新娘引来一个小男孩,要小孩揭开红纸封盖的马桶盖,抓出放在里面的糖果,在马桶内撒一泡尿,意为吉祥如意。甜甜蜜蜜。

筛蛋

婚礼的第二天,新郎新娘要早早起床,给在家里住宿的长辈们一一筛蛋,新娘则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新布鞋,用茶盘端着,给男方亲族的长辈们一人赠一双为礼,凡接受筛蛋和鞋礼的长辈,此时要掏出钱来作为筛蛋打发钱,一般一碗茶20至100元不等,一双鞋则50至数千元不等。新娘新郎筛蛋、鞋礼时,要叫长辈的称谓。若新娘一时陌生而记不住,新郎要及时提醒,为防止此种尴尬,往往新郎先叫,新娘接着叫,这叫“夫唱妇随”。

回门

男女结婚后的第三天,新郎新娘要清晨赴女家,有马骑马,有轿坐轿,或者步行回娘家拜客。新郎与女家亲友晤面认识,熟悉其称呼及尊卑大小。这一天,女家必须备办筵席款待亲友,叫做“配正客”。新婚夫妇必须当天没黑以前回到新房。如果是路程远,当天无法回家,则十天后回门。

报喜

婚后生了子女,要给岳父母“报喜”。其婿根据所生婴儿性别,亲自提上一只公鸡或母鸡为喻物,作为礼物。进门不必多说,女婿只说一句“您女儿到‘庆处去’了!”顺手将鸡直接交到岳父或岳母手中。岳父或岳母接过鸡,一看是公鸡,就知道生的是男孩,是母鸡生的是女孩。岳父母三日后备俱鸡与蛋、油、肉、米等物送给女儿作为“坐月”的营养品。将满月,女家即派人接回女儿,母子在娘家住十天半月后,女家不送,要婴儿父亲自己接回母子,再事休养一段时日,乳母则可照常日出而作起来。

同时,婴儿出生的第三天,外婆寻来药草熬水,亲手给婴儿冲药水洗澡,俗称“洗三”。接着由婴儿祖父母或父母“命名”。坐月期间,男家择日宴客致喜,叫“整竹米”。这天,外公外婆发动直系亲人送礼物,礼物有达百十挑米谷的。外婆则必备摇篮加小被、衣帽等物,亲自背进婴儿房中,不准他人接。这天,也不准外公来此做客,素有“男不送竹米,女不看傩(愿)戏”的风俗……

张家界桑植白族婚俗,中华民族一幅浓郁的民俗风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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