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出来了一群俄罗斯姑娘,每个都长得十分漂亮,打扮得也十分妖艳,穿着三点式泳装,在灯光下跳着俄罗斯舞,身子扭动得十分优美,她们还放浪地不时给观众一个挑逗的目光或做出挑逗的动作。
主持人在一旁鼓动着:“看吧,大家好好看啊!瞧!一个个都是绝代佳丽,看哪看哪,用你那可以射穿钢板的目光看哪,不看白不看啊……”赖四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漂亮的外国白种姑娘,看得目瞪口呆。孟婕“啪”地在他那肩膀上拍了一巴掌:“看了也白看,走吧!”
出了演艺厅,没有了音乐的嘈杂声,孟婕说:“看中哪一个了?我到后台找老板说,让你带走!”
“开什么玩笑!”赖四红着脸说。
“真的啊!”孟婕一本正经地说,“你只要掏钱,这些姑娘是可以领走的。”
“开什么玩笑!”赖四又重复了一句,“哪一个我也没看上。别看她们那么漂亮,都是化妆化的、灯光照的,卸了妆,哪一个也不如你美丽。”
听了赖四这样夸奖自己,孟婕的心里美美的,在他的脸上“啧”地吻了一下,说:“就是,没错。”
他们说着上了车,直奔国际大酒店去。
一进房间,赖四就开始拥抱着孟婕,亲吻,抚摩。孟婕用手将他一推:“哥,今天不用你拽了。我说过,我跟小户离了婚就是你的。过来,今晚我好好伺候你。”说着就去解赖四的上衣纽扣。
赖四这时候就像一个乖孩子一样,乖乖地让孟婕脱去他的上衣,当孟婕抽去他的裤带时,他激动得浑身发麻,麻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有点不好意思了,说:“还是各自脱各自的衣服吧!”
孟婕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赖四往卫生间去小便。当他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惊呆了,孟婕赤条条地微侧着身子躺在床上,淡淡的黄色的灯光下,显得那样的迷人。只见她肤色雪白,身材匀称,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瘦,该高的部位高高地隆起,该低的部位微微凹下。
赖四觉得展现在他眼前的简直就是一幅西洋油画美人图……此时,他的脑海中闪现出韦娜的形象,下腹部遗留下来的妊娠纹就像一张蜘蛛网,剖腹产手术留下的疤痕就像刚抓过的血印,与眼前的孟婕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无法相提并论。这令他简直要呕吐的一幕一闪而过。
孟婕见他来了,向他微微一笑,显得更加妩媚而性感。此时的赖四已是浑身激荡,垂涎三尺,急不可耐地扑向孟婕,将她紧紧地搂着在床上翻滚了一阵……
当他要进行下一个动作的时候,孟婕从枕头下摸出安全套递给他:“戴上这个。”
赖四摇摇头,表示不喜欢戴这个。
孟婕也摇摇头:“不戴不行。”
“我不习惯!”赖四说,“带上这个我觉得两个人之间就像隔了一堵墙,不是心心相印,息息相通。”
孟婕劝道:“安全套,安全套,戴上这个都安全,对双方都好。”
赖四故作生气的样子:“不戴!”
孟婕仍很耐心地说:“你呀,还不如个农民有知识,农民都知道戴安全套。哎,关于戴不戴安全套有两首打油诗你想不想听?”
“说呗!”赖四噘着嘴。
孟婕说她在三川县电视台工作时,一次下农村采访计划生育工作,见一个村计生办门前的黑板上写着两首打油诗,第一首这样写:
小小安全套,
功能可不小。
千菌能抑制,
万马跑不了。
赖四听了“扑哧”笑了。
孟婕见他笑了,自己也笑了笑,接着问:“还听吗?”
赖四嘴也不噘了,点点头:“说吧!”
接着,孟婕说了第二首:
不戴安全套,
危害可不小。
得了传染病,
想甩甩不掉。
赖四听了说道:“我也有一段山里人流传的戴避孕套的故事。你想听吗?”
孟婕点点头:“讲吧。”
于是,赖四开始讲述起来。说的是:一位抓计划生育的副乡长到了个山村里,见那男子四十岁出头,身后就跟了不大不小五六个孩子。于是,副乡长拦住那男子问:“你是咋球搞的,也不计划生育,弄恁多孩子?”那男子嘿嘿一笑说:“村里也没个电,也没啥娱乐活动,吃过晚饭没事干就睡觉,两口子躺床上没别的事,也只能干个那事,干得多了自然生娃就多。”副乡长拍拍他的肩膀,伸出大拇指头跷着说:“老哥,以后干那种事儿的时候戴个套子,嫂子就不会怀孕了。”那男子点点头:“记下了。”第二年,副乡长到这男子家一看,他老婆又生了个娃子,就训斥那男子:“你咋球搞的?让你戴套你不戴套!”那男子委屈地说:“我戴了呀,乡长!”副乡长问:“你戴到哪了?”那男子也跷着大拇指头说:“就戴这上面了。”副乡长气得跺跺脚说:“你真傻蛋,那套套是戴在****上的,谁让你戴在大拇指上?”那男子不服气地说:“是你教我戴在这指头上的。”副乡长一听哭笑不得,说:“好了好了,算我教错了。你记住,以后把套子戴在下头。”说着,手往裤裆里比划比划。那男子点点头:“明白了。”隔了半年,副乡长又来检查计划生育,发现那男子的老婆肚子又挺得老高,问他:“你咋搞的?是不是又没按我说的办?”那男子枯皱着脸说:“你的指示我照办了呀,可那套子太光滑,一动就掉进那里面去了。”副乡长气得哭笑不得。
赖四哈哈笑着说完,孟婕说:“看看吧,不戴安全套多危险,你想害我啊。”
赖四说:“好办,怀孕了就说是小户遗留的。”
“我还要好好上学呢!”孟婕说着白他一眼。
赖四见拗不过,只好依了孟婕。起初,他还觉得别扭,后来也就贴切自然了。当然,也离不开孟婕全身心的配合。可能是孟婕寂寞的时间太久,也可能是她青春的活力,也或者是二者兼而有之,赖四感觉到孟婕一浪高过一浪的激情,汹涌澎湃,势不可挡。
事毕,两人并未入睡,心情都十分轻松和愉悦,又亲吻一阵后才平静下来。
当孟婕又扭过身子用胳膊钩住赖四的脖子时,赖四说:“哎,想问你一件事,你恼不恼?”
“你没问,咋知道我恼?”
“不许恼啊!”
“不恼。”
赖四坏坏地一笑,说:“你和涂副市长有没有这事儿?”
孟婕听了不但没生气,还反问道:“你认为呢?”
“我说不清楚。”赖四仍是那样坏坏地笑着。
孟婕从他的脖子下把胳膊抽了出来:“涂副市长那人啊,你不知道,走到树底下都怕树叶落下来打着他的头。他也只是对我有好感,但从没有向我吐露过。你不了解当官的,他跟你们经商的不一样,有贼心无贼胆。俺那同学们都是找老板,就不找当官的。”
“没有就算了。”赖四装作不经意的样子。
“你啥意思,你怎么能想到这儿?”孟婕这时生气了,扭他个背朝脸。
赖四见孟婕不高兴了,忙好言相劝:“你知道,爱都是自私的嘛!不问你,藏在我心里像吃了个苍蝇,一问你,说清楚了,心里就像喝瓢泉水。”
“有了怎么样?没有了又怎么样?有,也是人家在前你在后。”孟婕故意冲他,接着她又反问,“你那女秘书、公关部的小姐都那么漂亮,天天和你搅在一起,有没有这种事儿?你也得说清楚。”
赖四嘿嘿笑笑:“我再给你讲个小典故你就清楚了。说的是一位乡政府的计划生育主任下乡普查,问一老农,你知道近亲为什么不能结婚吗?老农憨厚地笑笑说,亲戚嘛,哈哈哈,太熟,不好下手。”
孟婕听了“扑哧”笑了。这场“舌战”结束,两人便熄灯歇息。
第二天上午,孟婕要赖四陪她去看动物园、看海洋馆,然后再去逛商场。
第一站是北京动物园,一进动物园的门,就有开电瓶篷篷车的人在吆喝他们坐车。孟婕本不想坐车,想牵着他的手在公园里轻松地走一走。可赖四觉得身体疲惫,再说,这个年纪的人对逛公园毕竟没有年轻人那么有兴趣,坚持要坐篷篷车,两人就坐篷篷车绕公园转了一周,也没看见多少动物,只看见几头骆驼、大象和一些鸟类。
后来,他们就进了海洋馆。这里边真是海洋世界,什么鱼都有。他们先参观了中华鲟鱼馆,又参观了海底世界,最后来到了海洋剧院。
“海洋剧院演什么戏啊?”赖四问。
“土老帽儿。”孟婕亲昵地嗔道,“海洋剧院是看海豚表演的。”
这海洋剧院也是浩大的场面,就像是一座大型的体育馆,中间是一个大水池,水湛蓝湛蓝的,就像九寨沟的海子。周围是一层一层的观众席,观众席上几乎坐满了人,孟婕选了个合适的位置,他们坐了下来。
大约过了五分钟,随着音乐声响起,演出开始了。也真有意思,那海豚还会跳迪斯科,会跳高,会拉船,胆大的小伙子们还可以像骑马一样骑在海豚的背上在水中嬉戏。海豚很乖的,人要它们怎么表演它们就怎么表演,赢得了观众一阵阵喝彩。
赖四觉得很奇怪,碰碰孟婕的胳膊:“这动物跟人一样,那么听话。”
孟婕对他说:“海豚是哺乳动物,是吃奶长大的。海豚的大脑跟人类的大脑有相似的地方。人的大脑有五种功能,海豚的大脑就有三种,它们能将事物分类,能接受人们的训练进行模拟表演。”
海豚表演结束了。出了海洋剧院的门,赖四还在想,真是奇怪,这海豚怎么能听人的话?
孟婕边走边碰碰赖四的胳膊:“哥!”她已经省略了“赖”字,“你知道海豚为什么那么听人话,表演得那么好?”
赖四觉得很简单,说:“你刚才不是说了嘛,是人把它们训练得啦!”
孟婕看着他眨巴眨巴眼:“训练只是一方面,只看你注意到没有?那海豚每表演一次,都要靠岸,把头伸得老高,口张得好大,要人喂它食物吃,等吃了以后才肯再去表演,人只要不停地喂它吃食,它们才肯不停地为人表演,明白了吧!我的哥!”
赖四连声说:“明白,明白!”
累了,他们坐在一把大太阳伞下小憩一阵,喝点饮料。
“怎么样?哥!”孟婕甜甜地喊着,“北京这地方好玩吧,轻松吧!”
“好玩,好玩!”赖四仍连声说。
“把你的工作都放下,脑子里什么也不要想,好好放松放松。”她仰起脖子,把瓶子里的饮料一口气喝完,“等一会儿,我要挽着你的胳膊好好走一走,在这里可不怕碰见你的老婆了。”
“碰见也不管了。”赖四说,“人家要离婚。”
“她那只是一时怄气,孩子都有了她能离婚?”孟婕说。
“她真是要离婚,你肯嫁给我吗?”赖四问。
“我希望的是你也不要和她离婚,就这样分居着,我们也不结婚,就这样同居着。”
“你不要结婚证了?”他回想当年韦娜是多么迫切地追求那张结婚证。
“我不会像韦娜那样逼你。”孟婕说得很干脆,“有人说,结婚证是双方自找的绊脚石。她韦娜是拿到了结婚证,可并没有挡住你在外边寻花问柳啊!”
赖四捣她一拳:“去你的!”
“真的嘛!”孟婕哈哈一笑,而后试探着说,“哥,你看北京多好,咱就在北京买一套房子吧!”
“买房子干吗,你不想回顺江了?”赖四担心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
孟婕明白了赖四怕她不回顺江,觉得失了口,忙补充道:“没有那个意思,昨天你还不愿意让我和那些男孩子住一块嘛!的确是有点不方便。”
“另租房就好了嘛!”赖四说。
孟婕要继续说服他:“其实有好多大老板都在北京买了房子。咱要是买一套房子,你来北京看我的时候就不用住在宾馆了。就是一年半载我进修学习结束回去,隔一段时间来这里小住几天,那要多舒服有多舒服。顺江那地方还是小,咱俩在那里现在也算名人,整天得东躲西藏的,特别那天之后,我简直是吓出了心脏病。”
“这也算个重大决策,我们再想想。”赖四郑重地说。
这时,孟婕的电话响了。他示意她先接电话。孟婕一看来电显示说:“我哥哥来的电话,这里边声音太嘈杂,我到外面去接好吗?”赖四明白她的意思,点头同意。
电话一接通,孟沛就说:“涂副市长已经联系上了。他说,吃饭没时间,可以喝茶。”
“那也好,只要见个面就行。”孟婕说,“你给涂副市长谈得怎么样?”
孟沛叹了口气:“那财政补贴的事情,看他的话也没个准。这补贴要是落实不了,企业就办不下去了,外面欠债好多啊!”
“那你想怎么办?”孟婕问。
“我想嘛……”孟沛吞吞吐吐地说,“把这个企业卖给赖四!”
“那你是想转嫁危机?”孟婕问。
“有这么点意思!”孟沛直言不讳地说。
“你觉得合适吗?”孟婕又问。
孟沛申辩道:“他那企业摊子大,实力强,咱背靠大树好乘凉,挨着大船抗风浪。”
“赖四也是挺精明的人,他干吗买你的企业?”孟婕说。
“你做做工作嘛!我毕竟是你的亲哥,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孟沛恳求着。
“我想想。”孟婕说着挂了电话。
孟婕回来之后对赖四说:“涂副市长今晚不能和咱一块吃饭了。”
赖四听了脸枯皱了,恳求孟婕:“你再给他联系一下,我这么远地来了,不能见不上他啊!”
“见是肯定能见上的,他答应星期日下午在一起喝个茶。”孟婕说,“他在这儿的确也很忙的,有很多应酬,他还得跑他的事情。”
“他有什么事情啊?”赖四不解地问。
孟婕诡秘地一笑:“正在争取当常务副市长呢!”
“有可能吗?”赖四兴奋起来。
“也是传说。”孟婕很神秘地看看他说,“你想想,来北京学习的都是苗子,回去没有不重用的。”
“那太好了!”赖四高兴得要跳起来,“你以后更要把他给抓得紧紧的。”
“我才无所谓呢!我又不当官。干好我的本职工作就行了。”她说得很坦然。
“你不当官,我可要当官啊!你可要把我商会会长的事情多给涂副市长讲讲。”
“那……”孟婕故意把腔拉长,“你可别忘了,刚才给你讲的,要想让海豚为你表演,你就得再喂海豚食物吃。”
赖四把她一把从椅子上拉起来:“知道了,走吧,到商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