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这种观点的当然是一些天文学者。的确,巨石阵的神秘色彩与天文学有异乎寻常的联系。早在200年前,就有人注意到巨石阵的主轴线指向夏至时日出的方位,而冬至的落日又在东西拱门的连线上。1965年,波士顿大学的天文学家霍金斯通过计算机测定,巨石阵的排列可能与太阳与月亮在天空运行的位置有关,而56个奥布里坑群则能准确地预报日食、月食。在他的《巨石阵解谜》一书中说道:“实际上,奥布里坑群组成的圆环可能曾被用来推测许多天体的运行情况。”他还推断祭司们是通过转动坑群标记来跟踪日月运行进行推算。这种天文学观点曾轰动一时,得到不少人的支持,但是巨石阵究竟是否真的是天文观测仪还有争议。巨石文化专家阿特金森指出:当时蒙昧落后,没有任何先进计算工具的史前人类是不可能建造如此精密的天文仪。英国天文学家霍伊耳也提出异议:做为天文观测仪的材料为何一定要用难以开采的大沙岩而不是轻便的木材和泥土?这样不是要耗用大量的劳力吗?而且奥布里坑群中的人类遗骨也很难与天文学联系起来。再者说,如果是高度发达的史前文明的结晶,为什么又消失了呢?这样人们又回到宗教这个传统观点上去,甚至有人把巨石阵与外星人联系起来。
也有学者认为巨石阵是原始人狩猎的特殊装置。
由于巨石阵的全部建筑时间都属于新石器时代,一些专家认为,巨石阵是猎取大型野兽的机关。他们认为由于当时的工具和武器都很原始,为了猎取较大的野兽,如猛犸、熊、河马、犀牛等,又不使自己受到伤害,人们就想出了这种办法。专家们认为,今天人们只看到巨石阵的残迹,当初它一定还有一些由木头、骨头和兽皮等制作的构件,由于年代久远早已不复存在。另外,残迹旁还有许多多余的石头,看来也有一定用处。由此他们的结论是,巨石阵很可能是一种狩猎、生活多种用途的设施。复原后的结构可能是这样的:
巨石柱围着的是一个院子,在两根石柱之间留有洞口,其大小可以通过较大的野兽,在每个洞口的上方,有一块用木棍支撑的数十千克重的大石头——“警戒石”。当猛兽从外面碰倒支撑木棍时,石头立即砸下来,打在野兽身上,同时发出警戒信号。
院子内侧,紧对洞口的地方还安放了第二道防线,即一块巨大的“打击石”。当野兽闯过第一道防线时,站立栅顶的人,便牵动操纵绳,使打击石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院内的中央还建了一座二层小楼,是由圆木和一些巨石柱围建而成的,楼板铺在巨石柱的上面。为了便于监视大院及其周围,从楼板到第一圈石柱有木桥相联。
当然,这种狩猎设施并非守株待兔地等待野兽来临,一般是在其中放置一些引诱物,如利用野兽幼仔的叫声作诱饵。为此,可以把捉来的幼兽拴在小院内两块巨石之间,让它头向着百缝,并不断地叫唤。兽群在听到幼仔的叫唤声后,会立即包围院子,并不顾一切拼命冲入院内。如果野兽未被砸死,楼上的猎人则投掷石块,将被困的野兽,置于死地。
击中野兽后,院内的人一方面把猎物拖进小楼的二层进行加工——剥皮、取出内脏、把肉分成小块。兽皮和肉等有用的东西放在楼上晾干、贮藏起来,而其他无用之物则扔到楼下作为诱饵,以引诱野兽进入圈套。每次狩猎后,他们又将迅速地把警戒石、打击石等恢复原状,以迎接下一次狩猎。
更多的学者却说巨石阵纯粹就是古人举行祭礼的宗教场所。
最早记载有巨石阵的《中世纪编年史》一书中,描绘是亚瑟王的谋臣梅林用魔法把巨石阵从爱尔兰移到英格兰做墓地。学者们把巨石阵的石桌视为石棺,把高大直立的石条视为重大事件和人物的纪念碑。同时在空中俯看巨石阵时,能清晰地看出巨石阵是极有秩序地排列成了蜥蝎、鹰等动物的图案,谁又敢否认这些动物不是当时古人们心中的图腾?
更有学者干脆把巨石阵视为一种文化,一种古人对巨石的崇仰与尊重。古人崇尚巨石般的坚毅威猛,向往巨石般的牢固与结实,是古人对心中理想的完美垒砌。
众说纷纭,无法有一权威的推断。几百年来,人们陷入了对巨石阵不断探索的苦苦追求之中。
10.神秘的太阳门
世界上最高的淡水湖——的的喀喀湖东南21公里、海拔4000米高的层峦叠嶂的安第斯高原上,有一座前印加时期的蒂亚瓦纳科文化遗址。自1548年西班牙殖民主义者发现了这个被印加人称作蒂亚瓦纳科的小村落、并向外界报道后,以精美的石造建筑为特征的蒂亚瓦纳科文化就此著称于世。自那以后,围绕这个遗址是什么时代建造的、由何人建造的、究竟是什么所在整整讨论了4个多世纪。
这是一个星散在长1000米、宽400米的台地上的大遗迹群,地处太平洋沿海通往内地的重要通道上,遗址被一条大道辟为两半,大道一边是占地210平方米,高15米的阶层式的阿加巴那金字塔,另一边是由长118米、宽112米的台面组成的卡拉萨萨亚建筑。该建筑至今仍完好无损,四周围以坚固的石墙,里面有梯级通向地下内院,西北角就坐落着美洲古代最卓越、最著名的古迹之一——太阳门。它被视作蒂亚瓦纳科文化的最杰出的象征。
蒂亚瓦纳科文化是公元5世纪到10世纪之际影响秘鲁全境的一支文化。作为该文化的代表太阳门,由重达百吨以上的整块巨型中长石雕镌而成,造型庄重,比例匀称。它高3.048米,宽3.962米,中央凿一门洞。门楣中央刻有一个人形浅浮雕,人形神像的头部放射出许多道光线,双手各持着护仗,在其两旁平列着三排48个较小的、生动逼真的形象,其中上下两排是面对神像的带有翅膀的勇士,中间一排是人格化的飞禽,浮雕展现了一个深奥而复杂的神话世界。这块巨石在发现时已残碎,1908年经过整修,恢复旧观。据说每年9月21日黎明的第一缕曙光总是准确无误地射入门中央。
在印加人创造蒂亚瓦纳科文化年代,尚未使用有轮子的运输工具和驮重牲畜,因此在这云岚缭绕、峭拔高峻的安第斯高原上建造起如此雄伟壮观的太阳门,确是不可思议。16世纪中叶,西班牙殖民主义者见到这座庄严的古建筑时,曾认为是印加人或艾马拉人造的。但艾马拉人不同意此说,认为太阳门远为古老,是太阳神维拉科查开辟天地,建造了太阳门和蒂亚瓦纳科其他各种动人心魄的建筑群。欧美大百科全书叙述了两种传说,一个传说说是由一双看不见的手在一夜之间建造起来的;另一传说说是那些雕像原是当地居民,后来被一个外来朝圣者变成了石头。长期定居在拉巴斯的奥地利考古学家阿瑟·波斯南斯基则在本世纪上半期提出一个假想,认为该文化年代可上溯到13000年前,它建在一个巨大的甜水湖岸上,湖水来自融化了的冰河期的冰川,由科拉族,阿拉瓦族缔造了史前期的城市,太阳门是个石头日历,后来火山爆发或其他自然灾祸毁灭了这古老城市和文明。然而上述这些说法仅是神话传说而已。
为弄清蒂亚瓦纳科文化的来龙去脉,美国考古学家温德尔·贝内特用层积发掘法证明该文化最早年代为公元300—700年,太阳门等建筑在公元1000年前正式建成。这里原是宗教圣地,朝圣的人群跋山涉水去那里举行朝拜仪式,可能就在朝拜同时运来了建筑材料,建造了这些宏伟建筑物。前苏联历史学家叶菲莫夫、托卡列夫也赞同这一观点。但问题是,在当时生产力极为原始,怎么把重上百吨的巨石从5公里外的采石场拖曳到指定地点,要完成这任务至少每吨要配备65人和数英里长的羊驼皮绳,这样得有26000多人的一支庞大队伍,而要安顿这支大军的食宿,非得有一个庞大的城市,但这在当时还没出现。另有不少人认为,当初是用平底驳船从科帕卡瓦纳附近采石场经过的的喀喀湖运去石料的,据地质考查,当时湖岸与卡拉萨萨亚地理位置接近,后来湖面降低才退到现在位置,如这一说法成立,那使用的驳船要比几个世纪后的殖民主义者乘坐的船还要大好几倍,这在那时也是不可能的事。
玻利维亚著名的考古学家、蒂亚瓦纳科考古研究中心主任卡洛斯·庞塞·桑西内斯和阿根廷考古学家伊瓦拉·格拉索用放射性碳鉴定,蒂亚瓦纳科始建于公元300年,公元8世纪以前竣工,一般认为在公元5至6世纪。建造者可能是安第斯山区的科拉人。他们都认为太阳门是宗教建筑。不过前者认为蒂亚瓦纳科是当时举行宗教仪式的中心场所,太阳门是卡拉萨萨亚庭院的大门,门楣上图案反映了宗教仪式的场面。伊瓦拉·格拉索认为,太阳门很可能是阿加巴那金字塔塔顶上庙堂的一部分,因为把它看做凯旋门或庙堂的外大门,显得过于矮小,尤其是中间的门道,稍高的人非得弯腰才能通过。美国的历史学家艾·巴·托马斯也认为遗址是科拉人建造的,但不是宗教活动场所,而是一个大商业中心、文化中心,阶梯通向之处是中央市场,太阳门上的浅浮雕,其辐尉状的线条表示雨水,两旁的小型刻像朝着雨神走去,以象征承认雨神的权威。
至于有人将蒂亚瓦纳科说成是某一时期外星人在地球上建造的一座城市,太阳门是外空大门,那无疑是极其奇特的一种看法了。
虽然400多年来,对蒂亚瓦纳科文化,对太阳门众说纷纭,各持己见,但相信有那么一天,太阳门的本来面目会揭示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