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当迪斯科尔离家上班时,发现科拉似乎心事重重。她是一个温柔、多情的女人。每天,她都要吻别他,说声“再见”,然后,有点不舍地目送他去上班。可今天她很少说话,只提醒他一定给弗兰克大伯送去生日卡片。
迪斯科尔问她是不是不舒服。“没有。”她答道。
但迪斯科尔明显感觉到肯定有什么事情搅乱着她的心。那么是什么事哪?
“晚上回来不要迷路。”她说。
她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迪斯科尔问自己,算了,人一年四季不可能天天高兴。
迪斯科尔倚坐窗前眺望车外,心里还想着科拉那奇怪的举动:“是不是我说的什么话惹她生气了?不可能,因为,如果她不喜欢我说的话,会给我指出来的。”
一到办公室,迪斯科尔就埋头工作,把科拉忘得一干二净,当他下班路过前一天去过的商店时,蓦地,想起那个水果盘,它肯定能让她忘掉心中的烦闷。他非常爱她,不想让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情伤她的心。就他来说,使妻子高兴是他自己的首要责任。
这车为什么开得这么慢?迪斯科尔抱怨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打开裹着水果盘的纸包,放在膝盖上独自欣赏起来。他好像看见妻子双手捧着水果盘,像小孩似的,高兴地跳了起来。一位年轻的妇女羡慕地对水果盘看了一眼,然后看了看迪斯科尔,最后又以责备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丈夫。
迪斯科尔心想:对呵,让你丈夫也给你买个吧。
下车后,迪斯科尔兴奋地向家里奔去。当科拉打开门,接过纸包,高兴得几乎晕过去。他看她身着盛装,有点异常,良久才说:“你真漂亮!”科拉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喃喃地说:“我还以为你忘了。”
“忘了?”
“看来,你比我记得更清楚,你真沉着,早上走时对今天的日子不露声色,我不由得伤心起来。现在,我才明白你故意这样,真会捉弄人。”趁着她打开纸包这个间隙,迪斯科尔用手捶着头想: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
“噢,真好看,这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水果盘,哪位妻子在结婚周年能收到比这更好的礼物?”她欣喜若狂地吻着他。
他心有余悸地接受着她的亲吻,不免恨起自己:今天是我们结婚五周年,我怎么这么大意……
点滴哲理
妻子往往从生活的一些细节上体会丈夫对自己的爱。丈夫对夫妻间一些重要事情的健忘常常是最令妻子讨厌的缺点之一。注意:记住妻子认为重要的日期乃至一切,这对幸福生活太重要了。
圣诞节的礼物
迪拉仔细算了三次,自己的确只有一元八角七分。明天便是圣诞节了,除了倒在破旧的卧榻上哭泣以外,似乎没有其他办法。
迪拉的家是一间带家具、每周8元钱租金的套房。
她的丈夫是詹姆·迪宁汉·扬先生。他们的生活曾经相当不错,当时他每周的薪水多达30元。后来薪水缩减至20元。然而,每当迪宁汉返抵家门,屋里的妻子依然会亲昵地叫一声“詹姆”,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
迪拉哭完了,用粉扑在脸颊上补了点妆。她站在窗户前,目无表情地看着一只灰色的猫,走在灰色后院的灰色篱笆上,明天是圣诞节,而她要买礼物送给詹姆,但手中只有一元八角七分。数月以来,她尽力存下每分钱,结果却只有这么多。每星期20元的收入本来就不能做什么,她总觉得入不敷出。只有一元八角七分给詹姆买礼物。
在心情好的时候,她曾多次计划要买些好东西给他,一些好的、稀有的、纯银的东西。房间的窗户之间有一面狭长的玻璃,或许你也见过那种便宜套房的内部陈设,一个体型瘦长的人可以在其中瞥见自己的身影。苗条的迪拉已掌握了这诀窍。她忽然从窗户移动到玻璃前面,她的眼睛闪耀出光彩,但在20秒钟后脸上又失去了神气。她快速地解开头发,任它完全垂下来。
迪宁汉家里有两件宝贵的东西,他们引以为骄傲。一是詹姆的金表,那是他的传家之宝;另一件是迪拉的头发。
此刻迪拉任由头发如同棕色的小瀑布般亮亮地泻下,它长过双膝,几乎像是她的一件衣裳。她快速紧张地再把它卷起来,颓丧地站在那里,片刻之间,几滴泪滴在破旧的地毯上。她穿上棕色旧外套,戴上棕色的旧帽子,眼泪仍在眼眶里闪耀,旋转着裙摆便走向门口,下楼梯到街上去。她在挂着“苏风尼夫人,各种头发用品”的牌子前停下来。迪拉一口气跑进去,屏住呼吸,在各种头发用品”的牌子前停下来。迪拉又一口气跑进里屋,屏住急促的呼吸,找到那位体型宽大、皮肤过白、神情冷淡的苏风尼夫人。
“愿意买我的头发吗?”迪拉问。
“买,”夫人说,“拿下帽子让我看看。”
棕色瀑布倾泻下来。
“20元。”夫人说,一面老道地端详着头发。
“赶快给我。”迪拉说。
接下两小时如流水般飞逝,迪拉快速浏览了各个商店,寻找给詹姆的礼物。
她终于找到了,那简直是专门为詹姆准备的。仅此一家!那是一条白金打造的表链,形式朴素,也许其价值在于品质,而非华丽而庸俗的装饰——正如所有的东西都该如此。它几乎与手表本身同样贵重。她第一眼看就觉得詹姆应该拥有它。商店收了她21元,然后她带着剩下的八角七分钱赶回家。有了这条表链,詹姆在公司就可以安心看表了。在过去,虽然他有一只贵重的表,他却只在暗中才看它,因为与原来的旧表链实在不怎么相配。
回到家里,迪拉拿出卷发用的工具,点着火炉,开始整理那因爱而慷慨牺牲掉的头发。40分钟后,她的头上已盖上细致的卷发,使她看来像个旷课的小孩。
“詹姆会说什么,”她对自己说,“他也许会说我像个歌舞女郎,不过我能怎么办?噢!一元八角七分能做什么?”
7点钟,咖啡已煮好,煎锅也放在炉上预备妥当,可以煎碎肉了。詹姆从来不迟到。迪拉把表链折叠在手上,坐在靠近他平常进门的桌子一角。听到他踏上第一层楼梯的脚步声,她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她习惯为生活中的琐事作简短的祷告,如今她低声说:“神啊,求你使他觉得我很漂亮。”
门打开,詹姆进来后再关上。他看来疲惫而憔悴。可怜的家伙,他才22岁,便要肩负一个家庭的责任,他需要一件新大衣,而且还有手套。
詹姆进门,便如同猎犬嗅到鹌鹑一般。他的眼睛盯在迪拉身上,这使迪拉害怕起来。那不是愤怒,不是惊愕,不是非难,不是恐慌,更不是任何她怕见的表情。他只是以一种特别的表情盯着她。
迪拉慢慢从桌子向他走过去,“亲爱的詹姆,”她乞求,“不要那样看我。我把头发剪下来卖了,因为我不能不买一份圣诞礼物给你。它会再长出来的,你不会介意的。是吗?我必须那样做。我的头发长得很快。说句‘圣诞快乐’吧!詹姆,我们快乐些,你看我买的礼物多漂亮。”
“你剪了头发?”詹姆问,仿佛他怎样也想不透似的。
“剪下来卖了,”迪拉说,“你照样喜欢我,对吗?少了头发,我仍然是我,不是吗?”詹姆好奇地环视房间四周。
“你说剪了头发?”他几乎目瞪口呆地问。
“你不必找,”迪拉说,“我告诉你卖掉了——已经不在这里了。今晚圣诞夜。对我好一点儿,我是为你剪的。”她边说边露出出奇甜美的表情,“我的头发也许能数清,但没人能数清我对你的爱。我开始煎碎肉好吗?”
詹姆仿佛从梦中醒过来,他拥抱属于他的迪拉。随后,詹姆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包东西,放在桌上。
“不要误会,迪拉,”他说“我不会因为头发的长短、形状和洗发水的味道而少爱你一些。请打开这包东西,便会明白。”
迪拉敏捷而白皙的手指解开了包装用的绳子,接下来是喜极的欢呼,然后是喷涌而出的眼泪,以至身为一家之主的詹姆必须马上尽量地安慰她。
摆在桌子上的是一套梳子——迪拉曾在百老汇的橱窗中看见,当时就艳羡不已。美丽的梳子,上面还镶着珠宝。本来是要别在美丽的头发上的,如今却没有必要了。那是昂贵的梳子,她知道,她曾热切希望拥有,却不敢冀望成为事实。现在那是她的了,但原本应配戴如此装饰的头发却已不复存在。
但她把梳子抱在胸前,过了许久,她才抬头,带着微笑说:“詹姆,我的头发长得很快!”詹姆还未看到他美丽的礼物。她握在掌心,带着温热递给他。那精致而贵重的金属仿佛因她的快活和热情而闪出了亮光。
“詹姆,这真是一件好东西,不是吗?我在镇上找了好久。从现在起,你每天得看表几百次了,把你的表拿出来,我要看看它在上面是什么样子。”
詹姆没有照她的话去做,只在长椅上坐下,把双手放在颈项后面,脸露微笑。
“迪拉,”他说,“让我们暂时不管我们的圣诞礼物。它们太好了,拿出来用太可惜了。我卖了手表,买了梳子给你。现在你可以煎碎肉了。”
点滴哲理
两位年轻人为了对方,卖掉了最珍贵的东西,买了已经没有用的东西。他们是不是应该为自己的愚蠢行为而感到悲哀?不!为了心爱的人付出和得到心爱人的礼物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
不要让金钱玷污爱情
鲍尔与凯拉很小就订了婚。可是在他33岁的时候,他遇上了艾莉丝,并与她结成了伉俪。女人的失望是可怕的,凯拉的失望更是这样,她起诉了。鲍尔因此被判决付给凯拉600英镑作为违约的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