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利拨开拥挤的人群,向父亲走去。老人含着眼泪望着儿子,手里还紧紧握着那把金色的小提琴。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海利骄傲地挽起了父亲,大声说:“这就是我的父亲,这么多年,他安慰我说他在公司里提升了,其实他一直都在这里用这把小提琴为我提供学费,而我还毫不知情。我不是富家子弟,但我的父亲却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富有。那是不带任何功利的感情,也是我值得终身感激的感情!”
说完,他搀着年迈的父亲,背上那把金色的小提琴,昂首走出了酒店的大门。“爸爸,”海利无限感激地对父亲说,“这把金色小提琴,我会永远替您保存!”
点滴哲理
亲人的关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财富,有些东西是用多少钱都换不来的。
一份诚挚的关爱
在我桌子的抽屉里,珍藏着一套溢满山情的明信片,这是调动工作时一个山里孩子送给我的。他在第一张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
谭老师:
说真的,我一直是把您看做我的阿哥的。您要走了,我实在没有什么好东西送您,我卖掉了捡来的几个酒瓶子和一捆破纸,买了这套最便宜的明信片,不知您会不会喜欢。您还会到山里来玩、来看我吗?
您的学生:阿亮
阿亮是个不幸的孩子,因为一次吵架,性子暴躁的阿爸竟用斧子砍死了阿妈。阿爸蹲进了监狱,家里只留下10岁的阿亮与70多岁的阿爷凑合着熬日子。阿亮每天都要走二十几里上高下低的山路赶来上学,有时阿爷一病,大大小小的家务事都得小小年纪的阿亮去料理了,打柴、割猪草、做饭、洗衣服,诸多的生活琐事一齐压上了阿亮单薄的双肩。这些繁重琐碎的家事深深地嵌入了阿亮的每一个生活片断。
那是极冷的一天,我发现坐在最后一排的阿亮上课时一直都是垂着眼睑,微微蜷缩的身子还不时打着寒颤。下课后,我把他叫到房里,摸摸他瘦小的身子,他只穿了三件旧单衫,脚下连袜子也没有,一双长长的大布鞋可能是他阿爸留下的,已经被上学路上的露水给弄湿了。当时真让我想到了安徒生笔下卖火柴的那个小女孩。
看我打量他,阿亮顿时眼角有些红了,那样子很委屈很伤心。
“老师,我不读书了,阿爷一人在家好苦好苦的,我真读不下去了。”看得出,阿亮强忍住了就要涌出的泪水。
“阿亮,老师知道你的苦处,可不读书将来的日子会更苦的,懂吗?暂时有困难我可以帮你,好吗?”我把炭灰端过来,阿亮的脚已经冻紫了。我又赶紧拿出自己以前的一些衣服和袜子给阿亮穿上。
在那阿亮居住的深山老林里,田土上的收获不多,加上一老一小,有草药采不到,有树扛不动,家里就更没什么收入了,阿亮和阿爷的生活一天比一天难过了,有时只好连着几天吃一些没油没盐的小菜。面对这样一个命苦的孩子,我感到自己有一种莫大的责任,我只有毫不犹豫地帮他一把。于是我把节余的工资都挤了出来,给阿亮家买上油盐米菜等生活用品。几个月过去了,阿亮塞给我一张纸条:“老师,我知道您钱也不是很多,听说您有20岁了,过几年结婚要用好多钱的,我不能总用您的钱了,是真的,我可以自己去弄一点,老师您相信我吗?”
从那有些湿润的纸上,我可以想到阿亮一定流了几大颗激动而脆弱的泪水。
以后,阿亮上完课便开始捡一些破纸破薄膜酒瓶子之类的东西,到了星期六便背到墟上换几块几角的。他说等长大了一定要还我很多的钱。
阿亮稚气而忧伤的脸上有了一点苦涩的笑意,我不想阻拦他,但一到星期天,我总要买些东西爬上山路去看看阿亮和他的阿爷方能平静些。从小在城里长大的我已经渐渐习惯了上山下山的劳作,我感到这是生活的另一种意义,唤起了我心的共鸣。
“谭老师,您可真是个大好人啊!”已经记不清阿亮的阿爷说过多少遍这样的话了,只记得老人家每回总要从那个黑糊糊的老箱子里摸出一根短香烟硬要我抽,他自己只能倚在门框上大口地抽生烟,时而咳出一阵阵难言的辛酸。我知道,这已是老人表达心情最好的方式了。
快过年的时候,驼着背的阿爷硬是顶了一担木炭到四十里外的墟上去卖,天不亮就摸着雾下山了,到下午3点多钟才卖脱,此时,阿爷还没吃早餐,为了尽可能多买上一点所谓的年货,他连一个包子也舍不得去买。回家的路上,浑身无力的阿爷一个没抓稳,摔倒在高坎下的乱石堆里。等阿亮赶来,他已经永远地不能起来了。阿爷的手里捏住的是那能挤出血水的二十几块钱。
学校免去了阿亮的学费,全体师生不约而同地凑钱安顿了阿爷的后事。阿亮成了孤儿。在我的发动下,每逢星期六下午,全班同学都开始动手收捡破烂物,换来的一张张零钱像一片片问候,支持着阿亮去完成学业。
告别山区已两年了,我一直牵挂着阿亮,除了写信安慰鼓励阿亮,我依旧每月寄去或多或少的一些钱。我以为,如果说当一名教师确实光荣,是因为首先必须用一颗爱心去承担许多责任,或是精神上的或是物质上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默默地祝福着,祝福那远山里的阿亮永远无恙,永远温暖。
点滴哲理
有时我们献出的一份小小的爱心,就会改变一个人一生的命运。
父亲与爷爷
我的父亲70多岁了,我的爷爷,父亲的父亲已经90多岁高龄了。父亲的许多朋友和同事都很羡慕地对父亲说:“你可真有福气,70多岁了还有一个老爸爸,还能叫上一声‘爸爸’!”父亲每次都会很幸福,很快乐,笑呵呵地回答:“是啊,是啊,这是人生中一大快事哉!”
90多岁的爷爷身体非常健康,平常即使我们一家人都感冒,他老人家却连一个喷嚏都不打。爷爷的耳朵特别大,慈眉善目,配上些雪白的头发和胡须,挺着硬朗的腰板坐在那儿,活脱脱一个老寿星。
70多岁的父亲在90多岁的爷爷眼里,依然是个孩子。吃饭时,大家把最好的菜放在爷爷面前,他却总是推到父亲那儿,用筷子夹着菜,不停地放到父亲的碗里,不住声地唠叨:“吃吧,快吃吧。”父亲把菜推回去,他又很不高兴地推过来,每每这时,父亲只好依着爷爷,大口大口吃着,很夸张地吧唧着嘴,很香甜地咀嚼着。看到父亲的这种吃相,坐在旁边的爷爷才会露出满意的笑容。
90多岁的爷爷对70多岁的父亲有着孩子般的依赖。爷爷每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就会喊父亲的名字,如果父亲不在,他就会坐立不安。整天都要在你耳边嘀咕:“长兴上哪儿去啦?他怎么还不回来呀?”爷爷的耳朵不太灵光了,每与他说话,都要拼尽丹田之气,像打雷一样,震天动地。我们轮番上阵向爷爷解释父亲的去向,爷爷总是一脸的焦急,再加上点茫然,还是问我们:“怎么着?长兴上哪儿去了?”如果再不见到父亲,爷爷会发火,会撵着家里人到外面去找父亲。胡子也哆嗦,手也颤抖,像个粘人的孩子,跟在你屁股后面追着问:“你爹呢?你也不知道他上哪儿去了?还不快去找找!”父亲有事不回来,爷爷会不吃饭,坐在那儿等着他。一直到父亲回家,爷爷虎着的脸上才会有喜色。他会埋怨父亲:“你上哪儿去了?怎么才回来?我等着你吃饭哩!”
遇上晴朗的好天气,父亲会带着爷爷到外边逛一逛,走一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领着他的耄耋之年的老父亲,两个老头互相依偎着,互相搀扶着,蹒跚着,走在大街上,总会惹来很高的回头率。
点滴哲理
人在孩童时代,最依恋的就是自己的父母,父母温暖的胸膛就是我们童年时最好的避风港。同样,父母老了,就像小孩子一样,需要依靠在儿女们的胸口,需要儿女们年轻挺拔的身姿能够为像秋天枯草一样衰老的他们支撑起一片天地。
怀有一颗真挚的爱心
有一位富翁在自己的孩子很小时失去了妻子。于是他请了一位管家来当儿子的保姆,并且料理其他的家务。当这个小男孩长到十几岁时,突然生了一场大病,不治而逝。这个富翁禁不住二度失去亲人的打击,不久之后,也因过度悲恸而与世长辞。
富翁并没有留下遗嘱,也没有亲戚尚在人间,于是政府便根据法令将这位已故富翁的财产充公,并且拍卖他的所属遗物。
富翁的老管家是个穷人,但她决定买下一件遗物作为纪念,那是一幅挂在楼梯走道墙壁上的油画——上面画着她照顾了15年的最亲爱的小主人,这幅画多年以来都不曾取下。屋子内的物品被拍卖得差不多了,但没有人要那幅与己无关的画,因此老管家得以用很便宜的价钱将它买下。她把它带回家,打算仔仔细细地将它清理装裱一下,她十分珍惜这幅画带给她的回忆。
就在她将画框拆开准备修理时,从画像纸板的背面。掉出一张纸来。她打开来,是她主人的遗嘱!
在遗嘱中,她的主人希望将他所有的财富送给那个因疼爱他的儿子而想要拥有画像的人。
点滴哲理
谁能想到主人的良苦用心呢?生活需要真诚。幸运总是青睐那些对别人怀有真挚爱心的人。
父亲的生日
第一次强烈地想和老爸通电话,是在十年前天。
那时候,我还在南方读书,交了学费,家里已无力支付我的生活费。日常开支基本仁依赖学校的特困生补助和一些微薄的奖学金。我穿的衣服,是姐姐们的衣服改制而成的,鞋子是母亲在灯下一针针纳好的,盖的被子是父亲借了亲戚家的棉花用一天一夜亲手弹制的……
学校离家实在是太远了,为了省下路费,大学四年我没回过一次家。每个周末我都坐在校园的紫荆树下给父亲写信,告诉他,我又考了全年级第一名,拿到了一等奖学金;我在那件从高中就穿的旧衣服上贴了一朵精致小花,穿在身上仍然漂亮;还告诉他,我们学校有一种紫色的花,常常在我写信的时候落下一两片,非常美丽温柔,但是在梦里我仍然见到的是家乡那片白绿交杂的生动的白桦林……
并不是每封信都会寄出去,毕竟8分的邮资对我来说可能就意味着早上要吃不饱去上课。何况父亲并不识字,每次要走到几里外的二姨家才能听到我的信。
没有信的日子,父亲是那么盼望能够知道女儿一切安好。于是,我的能解决一切困难的聪明父亲想出一个绝妙办法。他让二姨在回信里告诉我,镇上的一个小商店有电话,他和老板很熟,已经说好了,以后每个星期六晚7点我把电话“打”过去,他会准时候在那里。
而他,其实并不接那电话,只笑呵呵地张开嘴,贪婪地听着那美妙的来电铃声,直至它最后消失。他一直觉得那欢快的铃声就是他女儿的真心笑声,只要女儿的电话铃声准时响起,他就明白女儿在他乡一切都好。
我家所在的村庄离镇子大概有近十里的路,中间有一片宽广的白桦林。每个星期六的黄昏,我的父亲,一个中年的东北汉子,会雄赳赳气昂昂地两次穿过那片白桦林。母亲说村子里的人这一天都能听到他嘹亮的歌声。
我还记得那个大雪纷飞的周末,那天是父亲的生日,我多么希望他能接我的电话,我有多少话要亲口对他说呀。
我的论文在一家核心刊物上发表了,稿费我拿来买了马海毛,准备亲自给您织条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