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教众纷纷行礼,“绵公子。”
绵白点点头,走到窗前,看着远方那一处苍翠的地方,道:“狼嚎是南林,南林乃是刘桓的住所。这狼嚎声悲壮,预兆着刘桓政权不保。”说完这话,转头对三个教众道,“把这个消息告诉教主吧。”话完,转身离去。
几个教众点了点头,目送绵白离去。
但凡乱世的教派,都有心照不宣的人存在,白莲教类似于寺庙,自然也逃不过这个俗套。
“这是怎么回事?”浅儿在周星河的背上,看着周围,不安的说道。
周星河注意到浅儿的手紧紧地捏着他的肩头,知道她十分的害怕,于是不禁调侃道,“真想不到,你一个姑娘家,这么大力气,再捏一会儿,估计我的肩膀都要被你捏酥了!”
听了这话,浅儿脸色一红,忙道歉。
周星河忍不住嘿嘿一笑,继而背着浅儿,一下跃到了树上,随后轻轻的把浅儿放到了一个较粗的树枝上,那小心翼翼的动作,仿佛生怕把她弄伤一般。一时间,浅儿心中暖暖的,不禁心中不解,这么好的男子,为什么会没有女子嫁给他呢?
为什么浅儿会知道这个呢?因为之前浅儿通过冰茉然问过祝玉瑾,祝玉瑾直接告诉了浅儿,说没有人喜欢周星河,又加上他喜欢摆弄宠物,所以没有女人缘,浅儿和冰茉然听后,纷纷表示不解。
“不要吭声,有东西过来了。”周星河在浅儿身旁说道。
浅儿正沉迷在自己的思想里,突然周星河的气息靠近,让她既惊慌又措手不及,又加上是坐在树枝上,所以一个重心不稳,竟掉下树去!
掉下树还不算最衰,最衰的是浅儿掉下去时,恰好看到森林的道路上跑来了许多狼!对,狼群!黑夜中发光的眼睛,最起码有二十条狼!
可想而知,如果浅儿掉在地上,疼痛会让她一时间爬不起来,就算爬起来了,也跑不动,就算跑动了,也跑不过狼群啊!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周星河跳下了树,先浅儿一步落在了地上,继而接住了浅儿。
浅儿紧闭双眼,却没有得到想象中的疼痛后果,抬头恰好看到周星河坚毅的下巴,再加上怀抱里传来的温暖,让浅儿忍不住想哭。
“以后不要这么笨手笨脚的啊!”周星河把浅儿放在地上。
“嗯。”
浅儿近靠着周星河,她看着已经把他们团团围住的狼群,全身发抖如身至寒冬一样,“现在……怎么办?”
小灰在半空中盘旋,发出了一声鹰啸,似乎在询问一般。
周星河抬头看着小灰,道:“小灰,不用了,你在一旁看着就好!”
浅儿有些不懂,侧头看了一下周星河,顿时觉得他十分厉害,居然能听得懂鸟语。
狼群发出了嘶叫声,似乎在示威,但更像是试探。周星河唇上露出一抹笑意,拿出方才浅儿给他的玉笛,对着浅儿遥遥,道:“正好试试玉瑾给的笛子!”
什么?他想吹笛子给狼群听吗?这不是对牛弹琴吗?浅儿四下看了看,有些紧张的问道:“星河,星河,真的行吗?你不要开玩笑了好不好?这些狼要扑过来了!”说这话时浅儿已经带着哭腔了。
突然,浅儿感到有只大手摸了摸她的头,抬头对上了周星河温和的笑。莫名其妙的,这让浅儿觉得安心了。
周星河开始吹笛子了。
一个很美妙的音符后,就没声了,也看到周星河在吹笛,但就是听不到声音,仿佛笛子哑掉了一样!
狼群里有几个狼跳了出来,朝着他们走了过来。浅儿十分紧张,嗓子里仿佛有火烧一样,她的手忍不住抓住了周星河的衣服,用力的抓住,仿佛在抓救命稻草一样,周星河虽然有些痛,但是没有在意,仍旧吹着笛子。
就在狼的爪子要抓到浅儿时,突然,笛子又开始响了!
继而,奇迹的事发生了,那些狼群的动作都停止了,本来发光的眼睛也不发光了,反而纷纷半跪在地上,似乎在向周星河行礼一样,笛声落,狼群慢慢的离去了,此时,一只比较大的狼跑到周星河跟前,蹭了蹭他的腿,周星河拍了拍大野狼的头,道:“好狗!从今天起你就叫大饼了!快去吧,大饼!”大野狼似乎听懂了周星河的话,摇摇尾巴,随后也离去了。与此同时,位于东都的某处,一个男子口吐鲜血,昏倒。
“咚咚咚……”
有人叩门。
“谁?”祝玉瑾下意识的喊了一声。
门口站着的男子一愣,道:“夫子,是我,项弘!你怎么了?声音都变了?是受了风寒吗?”
得知是项弘,原本在窗口的祝玉瑾赶紧去床前的盒子里拿变声豆和易容的道具,但是情急之下又是黑灯瞎火的,手碰掉了桌上的茶盏,咔嚓一声脆响。
这声音在夜里又显得特别的响,所以站着门口的项弘就无法冷静了,一边大喊一边撞门,门撞不开,只得从窗口进去,所幸窗子是开着的,当他从窗子里跳进屋内时,突然一阵馨香袭来——这种香味,大概只有女子才会有的吧。
“夫子?你在哪里?”项弘小心翼翼的问道。
殊不知,当项弘从窗口跳进来的时候,祝玉瑾由于太过匆忙,不但没有易容好,更没有找到变声豆,情急之下,她只好扑到了床上,侧身躺好,等着项弘过来。
项弘心中飘过很多念头,最主要的念头就是夫子喝醉了,刚开始他想或许是夫子被人袭击了,但是不可能啊,夫子功夫那么高强。当他走到寝房的时候,发现屋子里一片寂静,又喊了一声夫子。
祝玉瑾知道如果她再不出声回应的话,项弘指不定要做出什么事呢,所以就故意哑着嗓子道:“项弘?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去睡觉呢?”
听到祝玉瑾的声音后,项弘才舒了一口气,“睡不着,所以想来找夫子聊聊。”
祝玉瑾咳嗽了一下,道:“你睡不着就来打扰你夫子么?我可不记得教过你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