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杀你?放我走,不然我就自杀。”
“哦?你凭什么认定我不想让你死?”
“因为你还要收买冯焕洲,我死了你拿什么给他交代?”殷红露出了笑容“而且,你肯定也不舍得杀我,对么?扬……”
“好个有心计的女人,可惜啊,你还是不够聪明。”未等他说完,那边殷红已经倒下。
“以为我看不出来,刚刚我俯下身的时候我就已经把迷药涂在手上了。”
冯焕洲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宅子里,几乎崩溃,该死的陆扬,给自己封了一个很大但是很闲的官职,随后带着殷红就走了,也不知道现在殷红怎么样了,每次打算闯进王宫时总能看见那个守门的侍卫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跟他说:“冯大人留步,王上正在忙,不方便见你。”
“忙什么?”冯焕洲几乎跳墙。
“王上说他忙着洞房。”
洞房洞房,洞你妹的房啊,这大白天的骗谁啊!
燕西本来就是山地较多,加上常年风大,没几天冯焕洲的嘴上就起了水泡,一半是水土不服,另一半就是被某人气的。
南浙王宫,南宫狂歌已经回来几日,太医正在给他小心翼翼的上药,因为那场混乱里,英俊潇洒的南浙王,南宫公子的鼻子被飞来的酒杯给毁了,好端端的挺拔的鼻梁硬是磕出了一个弯曲的弧度。此时南宫公子正一边哼着叫太医轻点,一边大骂“曹禄中你个废物,要是本王的鼻子毁了,因为你那场该死的动乱,本王的英俊的脸要是破相了,我一定要让你十倍,哦,不,百倍的换回来。”
南浙王这么好面子的人自然不会说这鼻子是被一个飞来的酒杯给砸伤的那也太丢面子了,于是他告诉一众大臣,这鼻子是因为要保护皇上,被一个不长眼的侍卫给刺伤的,他说这话的时候老太医正在战战兢兢的给他包伤口,可是从伤口中挑出的陶瓷碎片还是让太医的嘴角抽了抽。当然这种东西是绝对不能让他看到的,太医明白,自己想要活命继续混下去就得睁着眼睛说瞎话。比如:“王上,这伤口确实很深了,幸好处理及时。”
大臣们集体冷汗加黑线,额,有主如此,家门不幸啊。
当然我们亲爱的南浙王也不是永远这么的不靠谱的,也不是永远的这么自恋的。比如某日,有人来报:“王上,东都王派人来请您去一趟。”
“去哪?”
“东都王宫啊。”
“靠,那么远,他以为是他们家屋前屋后的距离么?啊?不去,太远了,本王很累,不想动!”
“可是,东都王说了,东都新产的蜜瓜,请您去尝尝。”
“不早说!我就说么,这个乔兄邀我前去,我是一定要去的,来人,备马!”
侍卫一滴冷汗,大王您这么吃货,真的对得起我们广大的南浙子民么。
“乔兄啊,别来无恙啊,一听说你请我来,我可是马上救过来了,片刻没耽误呢。”东都王宫,乔广轼心里腹诽:算了吧,不说有新产的蜜瓜,你会来?会么会么?
“别找了,这个时节哪里有蜜瓜,来找你商量正事的。”
南宫狂歌大怒:“你竟然敢骗我!”
“不骗你你会来?”
“……”南宫狂歌被包着的鼻子严重影响了他的发挥效果,所以即使此刻剑已经架在了乔广轼的脖子上,依旧没有什么成效。半晌,南宫狂歌挫败:“说吧,什么事?”
“项弘小皇帝不见了。”“我知道。”
“曹禄中没有马上登基是因为大臣反对,而且他拿不出玉玺。”“我知道。”
“曹禄中的女儿在陆扬手上。”
“我知道,你丫说重点!”
“重点是,我知道玉玺在哪儿。”
这下南宫狂歌惊到了,不小心有扯到了伤口,疼的嘶嘶直抽气。
乔广轼没理他继续说下去:“玉玺在曹芙蓉手中,换句话说,现在,玉玺在燕西。”
“可是没道理,曹芙蓉既然有玉玺,为什么不给她老爹呢?”“笨,那丫头喜欢项弘你不会没看出来吧。”
“好吧,那么现在呢,是什么情况?”“没什么情况,我就是想找个人分享一下惊天秘闻而已。”
“……”
冰茉然和弥渡两个人早已经累的没力气吵架了,冰茉然干脆已经坐在地上不想起来了。弥渡又是心疼又是气愤,无奈的坐下来。
“这要什么时候走到燕西啊,你说,这消息会是真的么?”
“不知道,只能走着看了,信了总比没希望的找下去好得多。”
两人走了许多天,昨晚在破庙里将就一夜,半夜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还以为是刺客,赶紧警觉起来,后来发现那几个人没发现他们,也就放心的蹲在那里听墙角了。
就听到他们说,皇上被人追杀,最后逃到了西凉州,听那个人口音是汴州人,汴州,那是天盾营的老窝啊。难道天盾营的人也在追杀项弘他们?
本来冰茉然和弥渡是不大相信的,但是后来一想,冯焕洲既然已经回家,那么皇上去找他情有可原,于是两个人再次坚定不移的踏上了去西凉州的路。只是现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连口水都没得喝,冰茉然又走不动了,看来今晚又只能睡在野外了。
“弥渡弥渡。你看。”刚刚要睡了的弥渡被某人一顿拍打“你看那个身影像不像辛斐然?”
弥渡迷迷糊糊的顺着她指的方向,一个激灵站了起来,那个走路摇摇摆摆的,不是辛斐然是谁,还有周星河和辛斐焰,只是旁边的那个姑娘?
说话间几个人已经走近,看见他们也是惊讶,弥渡仔细看那姑娘,认出是浅儿,只不过脸色过于苍白,实在不像是那个蹦蹦跳跳的丫头。
冰茉然奔过去抱着浅儿,眼泪刷刷的掉:“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几个人把一路上的见闻说了说,说到昨晚听到的那番话,辛斐然他们立马说:“皇上不在西凉州了,冯焕洲不见了,现在皇上在鹿北,和谢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