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微凉,司马洛柔却是觉得周身刺骨的寒冷,他叫的什么?玉瑾?呵,原来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么。
想到自己终于找到所爱,却是到头来却被骗,这种痛苦仿佛从天上掉到地狱里。司马洛柔再也不能忍受这种侮辱和愤怒,直接丢开辛斐然,奔去清雅阁。
然而此时,清雅阁自然是无人。
养心殿里,项弘在和帝师大人探讨用兵和治国。祝玉瑾有些忍不住打哈欠,不禁揉了揉眼睛;这殿里的龙涎香确实好闻,但是如果不是在她明明困得要死、却还得陪着兴致大起的皇上讲兵法的时候才不会闻。也不知道着项弘抽什么风,大半夜的不睡觉,也死活不让别人睡觉。
祝玉瑾刚刚怀疑他是喝多了,在耍酒疯,但是很快他就推翻了自己的观点,因为他有看见某人的眸子亮晶晶,甚至可以直接当灯笼用了。不禁一阵哀叹,嗷呜,今晚别想睡了。
但是如果祝玉瑾知道了此时的司马洛柔正在急匆匆、满带怒意的往清雅阁赶的话,估计她肯定不会抱怨了。开玩笑,那个女人比项弘难缠多了好么。
转眼已经亥时了,看着项弘依旧没有放他回去的意思,甚至兴致勃勃让人摆棋,祝玉瑾想着再不开口,明早宫内就会盛传皇上短袖,帝师夜宿寝宫的消息。
“皇上,夜深了,请允许臣告退罢。”
项弘嘿嘿一笑,“不急不急,朕今天和帝师相谈甚欢,我们继续继续……”
“皇上,你……”
项弘抬头看了看,见祝玉瑾双眼通红,知道她确实疲乏了,心中一阵愧疚。想着自己再强留也不好,而且……他觉得夫子那模样,很惹人怜惜。
项弘点点头,“确实晚了,夫子你回去吧!”
这边的司马洛柔火火冲到了清雅阁却碰了一鼻子灰——没人。对着守在清雅阁的丫鬟大骂了一顿,随后想着明天再算账也不迟,就先离去了。
祝玉瑾回到清雅阁,发现大师兄还没回来,有些疑惑,毕竟这种情况与预想中的不一样,有些担心,就命人出去找找,等了一会儿,终究不放心,自己便出去找了一圈。
宫内大小的花园和亭阁搜了遍也没找到半个人影,祝玉瑾更担心了,但是这时候终究不好兴师动众的找,于是只好等着辛斐然自己回来了。
第二天清晨,清雅阁的宫女才打开门就看见自家主子衣冠不整,满脸倦容的立在门口,一见她,立马吩咐,“热水,我要洗澡。”
闻声出来的祝玉瑾,看见辛斐然这幅模样,不禁笑了出声来,好不容易看到了大师兄邋遢的模样,因为在祝玉瑾印象里,辛斐焰就应该是这个样子,毕竟是武宗大师兄。
但是这两日令祝玉瑾感到不解的是,不知道为何司马洛柔总是针对自己。要么在路上遇见的时候,故意让侍女使坏,要么就是在清雅阁的门口泼脏水。本来这些祝玉瑾都可以忍,毕竟自己现在是个男子,若是连一个女子都忍不了那还怎么在宫里待下去。可是这司马洛柔做的也太过分了,仗着自己是后宫之主,竟然动不动就对清雅阁的丫鬟们用刑,总是借口层出不穷,花样一日一换。
这下祝玉瑾忍不下去了,毕竟自己是一个帝师,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这司马洛柔还把她争宠吃醋的手段用到自己的身上了就太说不过去了。
这下祝玉瑾忍不下去了,毕竟自己是一个帝师,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这司马洛柔还把她争宠吃醋的手段用到自己的身上了就太说不过去了。
如此折腾了几日,祝玉瑾实在想不通,她问过辛斐然,辛斐然当时醉了,哪里知道是为什么。这天,曹芙蓉来到了清雅阁。曹芙蓉经过萱妃而和祝玉瑾关系增好的。
她们两人有些日子没见了,正在房中聊起近来的皇城见闻,就听门外人宣报皇后驾到。未等她们两人前来迎接,司马洛柔一进门,就端出皇后的架子,弄得侍女们莫名其妙的。
屏退了下人,司马洛柔也不废话,直接切入正题,“祝玉瑾,隐藏的很深么!但是你说,如果摄政王知道了你的身份,会怎么样呢?嗯?哈哈哈……”说完这话,根本就没让祝玉瑾有回答的空档,直接有些恶狠狠的补充道:“祝玉瑾,你好自为之!别再做出出格的事情,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这话,司马洛柔哼了一声,甩袖离去。
“这女人,疯了吧?”看着司马洛柔气冲冲的离去,曹芙蓉惊愕的说道。其实她也知道司马洛柔指的什么,惊愕的是没想到司马洛柔会主动戳破。
“呵呵,或许是吧,为情所困。”祝玉瑾所指的是司马洛柔与辛斐然。
“玉瑾,你就让她这么嚣张?”曹芙蓉此时与祝玉瑾也算是知心好友,所以直接这么问了。
祝玉瑾脸上还是那抹淡然,“她不会得意很久的,而且,我知道,她不会去找你父亲。”
曹芙蓉看着祝玉瑾,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许多话都互相明了了,随后曹芙蓉信誓旦旦的道,“玉瑾,我帮你,这次我帮你!”
祝玉瑾露出一抹轻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御书房。
“皇上,曹郡主求见。”太监小声来报。
“宣。”项弘揉了揉眉,说道。
“皇上金安。”曹芙蓉看向龙塌上的人,青丝未束,云边的金色袍子,越发有帝王的风采。心里一动,转瞬又微微的苦涩,呵呵,自己又能怎么样呢。
“平身吧。”看着女子年轻的容貌,兀的,项弘也有些触动。还是个少女,便要承受这么多。毕竟,有个摄政王的爹也不是她能选择的。
曹芙蓉自然没忘记自己今天的目的,她起身,上前一步,低声道,“皇上请和我走一趟,有场好戏,你一定要看。”
项弘听了这话,虽然有些疑虑,但是既然决定相信曹芙蓉,那么就不必考虑那么多,索性就跟着她走了。
司马洛柔不是那种长情之人,加上一番好意被毁,再有被辛斐然无故“创伤”,让她瞬间疲惫。疲惫的同时,她也逐渐明白了,还是崔府的公子对她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