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儿则趁着两人打得痛快,偷偷的朝着正殿跑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萱妃。萱妃知道这个消息后,眉头皱到了一起,并且道:“如果这个事是真的的话,那么就麻烦了。”
浅儿在一旁听着,虽然很想问为什么麻烦了,但是忍住没有问。一会儿,萱妃转头对浅儿道:“浅儿,你去养心殿看看,顺便请皇上到储秀宫一趟。”
浅儿点点头,遂朝着养心殿跑去。
半晌后,浅儿慌慌张张的跑回了储秀宫,对萱妃道:“娘娘,娘娘,皇上并不在养心殿,奴婢问了侍卫,侍卫不肯告诉奴婢。”
萱妃点点头,“辛苦了。”说了这话,就陷入了沉思。皇上到底去哪里了?难道是……
“茉然!茉然!不要乱闯!”
恰在此时,殿外传来了弥渡的喊声,萱妃朝着殿门口看去,就看到冰茉然跑了进来,看了看浅儿后,就跪下行礼;弥渡随之而来,一同下跪行礼,且向萱妃道歉。
萱妃摇摇头称无妨,并问茉然有何事。
冰茉然拱手道:“娘娘,民女知道皇上去哪里了!”
“哦?”萱妃脸庞上露出一丝讶然,“你知道?说来听听。”
弥渡本想劝茉然不要乱开口,但既然萱妃娘娘说要她说来听听了,那么他就没有办法再阻止了。几年前,弥渡与大将军谢邈一同外出征战,路过一个被乱党洗劫的村庄时,在一个破旧的草屋里发现了冰茉然,当时她全身是血,但却不是她的血,而是她身旁一个劫匪的血;当时她神情镇定,双眼冰冷的看着来人,谢邈本想不管,但是当时茉然那冰冷的眼神却触动了弥渡;当弥渡想上前去救助冰茉然,却遭到了冰茉然的袭击,她手中的刀子快如疾风,一下扎在了弥渡的胳膊上,血喷溅,弥渡却没有躲闪,也如她一般镇定;其实弥渡可以躲开那个攻击,或者利用金钟罩弹开,但是他却没有,因为他理解一个无依无靠的人最需要的是什么。
自那以后,冰茉然便认弥渡为义兄,他亦是她最信任的人。
“皇上一定去了清雅阁!”冰茉然有些斩钉截铁的道。
萱妃点了点头,道:“姑且信你一次,倘若皇上不在,你可要受罚。”
“如果不在,民女自当领罚。”
既然这么说定了,一行人就朝着清雅阁进发。萱妃带了一些补品和病后需要调养的药物,理由是来看望祝玉瑾。
清雅阁依旧是没有侍卫看守,更没有丫鬟太监服侍,院子里只有一些葱郁的竹子。
萱妃等人刚走到,就听到了项弘的喊叫声,“啊!好烫!”
喊声罢,“啪”的一声脆响,类似于药壶被摔碎的声音。萱妃听到这声音后,连忙加快脚步,走进了清雅阁内。
冰茉然转头看了一眼浅儿,又看了一眼弥渡,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转眼间到了三月份,柳树逐渐吐芽生长,花圃里也慢慢有了色彩,万物逐渐复苏中。而此时,项弘正躺在暖阁中生闷气。距离辛斐然来皇宫里已经有半月有余。
自从半月前,项弘在清雅阁里打破药壶开始,就注定了他这一阶段会受辛斐然的气,更会遇到之前没遇到过的头痛事件。
事情是这样开始的——
半个月前,项弘在留了祝玉瑾在养心殿里后,心里就对祝玉瑾更加恋恋不舍,再加上辛斐然抱着祝玉瑾离开了,他更是觉得心里猫抓一样,于是当天下午就跑到了清雅阁里,说要帮助祝玉瑾恢复健康,意思就是要服侍祝玉瑾。
虽然祝玉瑾万分不从,但是拗不过项弘,于是便答应了。虽然项弘很不想听辛斐然的话,但是毕竟是辛斐然主管着祝玉瑾的身体恢复,药材之类的都是辛斐然说了算的,所以项弘也就忍气吞声了。这不,刚让他把清雅阁内的灰尘打扫干净,脸上的汗还没有来得及擦,就又让他去熬药。
可项弘从小到大,别说熬药了,连药壶、烧火都不知道怎么弄。
“皇上,要不要草民帮忙啊?”辛斐然在一旁笑道。“话说,草民真的没有想到,皇上居然能为自己的夫子屈尊做这样的事,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听到辛斐然的头一句话时,项弘十分不爽,但是后一句嘛,听起来还不错。“哼,朕为了夫子可是什么事都能做的!”说着,项弘脸上露出一抹自信,手中打火石的动作也没听,突然,“啪”的一声,火石没有打着,倒是砸中了自己的指头,一时间痛得他大喊一声。
辛斐然在一旁忍住笑,“哎呀,皇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要不要草民帮忙啊?”
项弘捂着手指,转头瞪了辛斐然一样,“帮忙帮忙,帮什么忙?走开!”
见项弘有些愠怒,辛斐然终于忍不住笑意,开口便大笑起来。
听到这笑声后,项弘满脸通红正欲发难,祝玉瑾跑了过来,问怎么了。
项弘随即站起身,脸上恢复了常态,平静的道:“夫子,没事,一切都好好地。”说着,还对祝玉瑾憨憨的笑了两声。
祝玉瑾转头看了一眼辛斐然,又看了看项弘,上前一步,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胳膊,随后摊开他的手看。
他的左手的食指已经通红了,指甲上还泛着血丝,看来是砸得不轻。
“夫子,没事,不疼的,马上就好了,不要担心。”说着,项弘想抽了手回去。
“哈哈,皇上,不要装了,明明刚刚疼的大喊大叫来着。”辛斐然一边在一旁点火一边说道。
“要你多嘴?”项弘听了这话后,脸上猛然浮出一丝怒意,说道。
祝玉瑾一把拉住项弘的胳膊,向着清雅阁二楼的左侧正厅里走去,又对辛斐然道:“大师兄,辛苦你了,我带他去包扎一下。”
辛斐然看了一样祝玉瑾,点了点头,“去吧!”这话说着,又对项弘调侃道,“皇上,痛的话别哭鼻子哦!等下记得来端药!哈哈哈哈……”
听完这句话,项弘心里仿佛是被点燃了一把火,而这火又仿佛烧在密室里,既无法发泄出来也无法扑灭,令他既焦躁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