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弘有些难以置信,一番惊讶后,心中竟然浮起了一丝感谢。他为他这个心理而感到不安,他不想对这个曹芙蓉产生好感,毕竟她伤害过夫子,且还是曹禄中的女儿。项弘对曹芙蓉点了点头,随即跨上马,小灰落在了项弘的肩头。
那些侍卫本来还不想让开,但是他们都知道曹芙蓉的脾气,更害怕曹芙蓉是曹禄中得宠女儿这个地位,于是赶紧让开了。
项弘的马蹄哆哆而去,快速的离开了皇宫。
出了皇宫后,就是要出皇城。
夜晚的皇城里人烟稀少,再加上皇城乃是皇亲贵胄所住的地方,闲杂人等本来就少,所以,项弘骑马的声音十分的突兀。他尽量快速的骑马,快要出皇城的时候,从拐角处突然跑出一个身着披风的女子!
项弘紧急勒马,但是似乎已经为时已晚,马蹄踩到了女子!虽然是万分紧急的时刻,但是项弘还是下了马,紧张之余骂骂咧咧的走到跟前,小心翼翼的探查着。“喂,你没事吧?”
女子趴在地上,看不出是否受伤以及真实满目。
停了一会儿,项弘刚想把女子翻转过来,突然感到气氛不妙,于是连忙起身后退,果然,地上的女子迅速起身,抽出短刃就朝项弘挥舞过去。
动作很娴熟,但招式却简单,项弘刚想应对,小灰就扑棱翅膀迎了上去;小灰跟随周星河许久,早就习惯了这些攻击,所以巧妙的躲过女子的攻击,一下到了女子的跟前,并且用爪子去攻击女子的面部。
“当啷”女子的短刃掉在了地上,并且蹲下身用手捂住头部,“哎呀,救命啊救命啊,不是,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项弘不由得一愣,这女子的声音听起来……好嫩……不对,很像小女孩,似乎不像是坏人啊,项弘这样想着,于是连忙喊小灰停止攻击。
随后,项弘捡起地上的短刃,指着女子道:“你既然知道我是皇上,为什么还要拦我?拦住我还要攻击我,你到底是谁?”
女子听了这话后,慢慢放下手,随后站起来。
首先看到的是一双澄澈的双眼,仿佛是映在湖水中的月亮一般。“皇上,奴婢名叫茉然,在此等候皇上多时了。”
“茉然?你等我?”项弘觉得一头雾水,“你为什么要等我?”
“我……”茉然想了好一会儿,但是想不出一个好答案,于是一跺脚,道:“哎呀!不好说啦!皇上,反正我是不会害你的!是弥渡大人让我在这里等候皇上,带着皇上去找神医的!”
弥渡?原来弥渡早就料到了?项弘看着眼前的女子,心头浮出疑虑,他现在甚至怀疑该不该出皇城去找弥渡口中所说的神医,万一这个弥渡不是好人呢?万一弥渡叛变了谢邈呢?这些都是需要考虑的问题。呵呵,如果夫子现在看到他这个表情,一定会说:项弘,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谨慎了?
一旁的茉然也考究的看了看眼前人高马大的项弘,道:“皇上,你在犹豫什么啊,弥渡大人说了如果你到了这个地方,肯定是有人受了重伤;既然是这样,皇上还等什么呢?快走啊!”说着,茉然一下跳上了马。别看她个子小小,力气却很足。
项弘脸庞上闪过一丝纠结,随后索性什么都不想,也要跳上马。
“皇上,等等等等……”茉然突然叫住项弘,随后从身上掏出一套衣服的东西,扔给了项弘,道:“皇上快穿上这个!”她的声音很脆,仿佛小溪叮咚一样。项弘打开看了看,却是一个套头风衣;穿上后,由茉然带着路,跑出了皇宫。
跑出皇宫后,项弘回头看了一眼城墙上的侍卫,奇怪,那些侍卫为什么没有检查他们就打开了城门呢?
“哼哼,皇上,您算是栽在我手里了!”
项弘正想着,突然听到身前传来了女子阴森森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积怨很久的仇恨!这个茉然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皇后娘娘,您在这里做什么呢?”
储秀宫殿外,率先回来的浅儿打量了一番站在门窗处的司马洛柔,故意大声的说道。她知道司马洛柔在做什么,所以才会大声的说话的。
司马洛柔大吃一惊,转头一看是个丫鬟,刚想发怒,但是却觉得不合时宜,顿时小声央求,“你声音小些,不要声张,倘若你帮了本宫,改天本宫给你赏赐……”
浅儿哼了一声,“萱妃娘娘教导的紧,奴婢可不敢要皇后娘娘的赏赐!怎么,要不要奴婢替皇后娘娘禀报一声呢?”
司马洛柔知道自己偷听的事已经败露,于是索性直起腰杆,冷冷的看了浅儿一样,上前就是一巴掌,“本宫的事要你掺和!”话完,转身走进了储秀宫的正殿里。
浅儿平白无故的挨了一巴掌,心中自然是气愤的很,于是也走进了殿里,正殿无人,萱妃就一定是在偏殿的暖阁里。“娘娘,娘娘,皇后娘娘来了,她方才在窗口蹲着,奴婢不知道皇后娘娘为何不敢进来,所以就把皇后娘娘请进来了!”浅儿跑在了司马洛柔前面,边跑边大声喊道;回头看了司马洛柔一眼,她的一张精致脸庞快要被气成了猪肝色。
弥渡感到殿外有人偷听,随后听到浅儿的大声喊叫、知道是司马洛柔后,与祝玉瑾和萱妃对视了一眼,但是她们都似乎对司马洛柔偷听的事没有感到十分惊讶。
司马洛柔走进暖阁后,见到祝玉瑾和萱妃齐齐坐在茶座前,眼中很快的闪过一丝犹豫,随后痛哭一声,快步上前,跪在了祝玉瑾跟前,哭道。
“祝少傅,我对不起你啊!呜呜呜……”
萱妃冷眼看着司马洛柔,本想狠狠的揭穿她的罪行,但是如今司马洛柔主动来认错,且面对了祝玉瑾,那她萱妃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听由祝玉瑾发落了。萱妃看了一下祝玉瑾,见她脸上十分冷淡没有表情。
司马洛柔继续哭诉道:“我也是受了那个木心儿的蛊惑,才会让家父前去摄政王府的,如果不是那个木心儿,我是怎么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祝少傅,你要相信我啊!还有,我与那个曹禄中绝对没有半点瓜葛,家父平时也不怎么招惹他的。我,是绝对站在皇上这一边的,祝少傅,你要相信我啊……我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