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云盯着祝玉瑾的眼眸,知道这个事情瞒不下去了,如果再找别的理由的话,可能真的会伤了她的心,于是他想着该怎么开口。
祝玉瑾见柳如云迟迟不开口,以为他又要找什么理由,也不多说什么了,直接一掌劈了过去。
柳如云一惊,刚想躲开,但是祝玉瑾的功夫一直都是以快为优点的——掌已经到了他的跟前,不过令他感到意外的是,打在他身上的掌力居然是软绵绵的!再一看,祝玉瑾已经昏倒在地了!
柳如云上前把了一下脉,看了一下冯焕洲,抱起祝玉瑾,正准备离开,冯焕洲突然说道,“你要去什么地方?我们应该先去找皇上!”
“你是真的不明白现在的状况吗?”柳如云看着冯焕洲说道,“现在这个项府已经不是项府了,如果你想活命的话,就跟着我来!”话完,柳如云健步如飞的跑了起来。
虽然刚刚目睹了柳如云和祝玉瑾的争斗,但是冯焕洲还是隐隐觉得目前跟着柳如云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他把身后的密道入口盖住,随后跟了上去。
冯焕洲本来以为柳如云会跑到什么荒郊野岭的,但没想到柳如云非但没有离开项府,且朝着项府的中心跑去,沿途都没有什么仆人丫鬟,直到了一个圆门处才听到了女子的嬉笑声。
冯焕洲看了一下这个院墙,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萱妃住的地方。柳如云带着祝玉瑾来到萱妃这里做什么呢?
正想着,看到柳如云已经抱着祝玉瑾跑了进去,他心中一慌,想上前去阻拦,也一同进入了萱妃的住处。
虽说是在项府没有在皇宫,但是妃嫔的院落大臣怎么能说闯进去就闯进去呢?
院子里有两三个宫女在嬉闹,明萱正在屋前坐着思考着一些事情,看到突然有人跑了进来,略略一惊,继而就看到了柳如云怀中抱着的祝玉瑾,随后又看到了脸上带着血迹的冯焕洲,慌忙站起身,满脸不解的看着柳如云。
明萱的贴身婢女大声呵斥,并要他们滚出去。
冯焕洲急忙下跪行礼赔不是,而柳如云则是看着明萱道:“萱妃,难道你要见死不救吗?据我所知,祝少傅可是和你很亲近啊!”
“柳如云!”一旁的冯焕洲大声制止柳如云不敬的话。“你知道你是在和谁说话吗?”
柳如云笑着看着冯焕洲,冷声道:“不知情的人就闭嘴!”
明萱道:“行吧,快进来!怜香,在外面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话罢,率先进了屋子,随后柳如云抱着祝玉瑾快步走了房屋内。
冯焕洲愣愣的半跪在房屋前,这是怎么回事?萱妃没有怪罪柳如云,反而邀请柳如云进了屋子?正想着,有婢女过来,说也请冯焕洲进屋子里去。
明萱把祝玉瑾放进了内堂,看着柳如云亲手为祝玉瑾运功治疗内力紊乱,心中逐渐有了眉目,待柳如云安顿好祝玉瑾走出内堂的时候,明萱已经在茶座上等候着了,冯焕洲也收拾干净了,静静的坐在一旁。
明萱问道:“柳如云,你都知道了吗?”
柳如云笑道,“萱妃问的是什么?臣知道什么了?”
“刚进院子时毫不客气,现在倒这么客气了,柳如云,你在隐藏什么呢?”明萱冷笑一声,继续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这一个昏迷,一个受伤的来到我这里,想必是有原因的。”
柳如云听了这话,发出一声大笑,“萱妃果然聪明。”这话完,附耳到她身边,“你来自哪里,姓什么,为谁了在后宫呆着,这些我都知道。”
明萱听了这话,身体反射性的动了一下,想要给柳如云一拳,却被柳如云轻巧抓住,他道:“明萱,放轻松,今天我来不是为了揭穿你,更不会去揭穿你,也不是来找你打架的。”说完这话,松开了明萱的手,坐到了茶座下方的椅子上,和冯焕洲并排而坐。
明萱问道:“那你是为何而来?只是为了救治祝少傅?”
柳如云轻轻笑了一下,看了一眼身旁的冯焕洲,道:“如你所见,刚刚我们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不,是冯焕洲和祝玉瑾。如今这个项府里不再是往常的项府,有人要杀祝玉瑾和冯焕洲,所以,我想他们可以在你这里躲藏几日。”说着,和明萱对视着,“萱妃娘娘,您意下如何啊?”
明萱没有回答,看向冯焕洲,问道:“焕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刚你进院子时为什么会满脸是血?”
冯焕洲道:“回娘娘的话,这说来话长,简而言之就是像柳太医说的那样。”
明萱点了点头,对着柳如云道:“那你为什么这么笃定的来到了我这里?还有,你是怎么知道项府里现在不安全的?”
柳如云站起身,走到明萱身旁,看着她尖尖的下巴,伸出手想摸一下,但随即被明萱打开了,她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哈哈!没什么目的。我为什么会笃定的把玉瑾抱到你这里来,想必你也是知道原因的,所以我就不多说了。”随后,柳如云朝着门口走去,头也不回的道:“我还有一些私人的事情要处理,如果玉瑾醒了,麻烦萱妃娘娘把我的话转告给她。”
明萱看着柳如云离去的背影,眼中露出处一丝戒备和不信任,她难以看出这个男子有什么目的,但是不管怎么样,祝玉瑾还是要救的。
第二天,乃是腊月二十五。
项弘已经两天没有看到祝玉瑾了,他心中莫名其妙的变得烦躁,再加上找不到冯焕洲,他更是心急,但是问下去,谁都不知道冯焕洲去哪里了,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曹芙蓉则是想尽一切办法来哄项弘开心,她知道项弘喜欢文静有才学的女子,所以近两天开始看些古籍学些丝竹乐器了,但是看书没有看一个时辰就觉得厌倦了,她把书摔到一旁,愤恨的道:“这些根本就不是女子学的!烦死我了!”喊完一下坐在了椅子上,嘟囔道,“再这样下去就要被项弘嫌弃了!没有一点共同的爱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