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开始有人向祝玉瑾套近乎,并且询问着祝玉瑾是怎样教导项弘的。祝玉瑾知道这些人纯粹是想和她套近乎,问的话简直无聊,所以就简单的回答了一下。
一曲歌舞罢,突然,有个官员站起身,道:“皇上,臣素闻当朝帝师能文能武,笔能写梅花篆字,剑能舞出凌波舞,臣见识浅薄,十分想看一看帝师的凌波剑舞!还请皇上恩准!”
项弘听了这话,看向祝玉瑾,他突然发现夫子的脸通红,仿佛是一个大苹果一般,整个人似乎都是醉醺醺的了。“夫子,你能舞剑一曲吗?”虽然不想难为夫子,但是这么多官员看着呢,他总得问一问。
谢邈见到祝玉瑾脸色通红,站起身道:“皇上,臣觉得不妥,祝少傅虽会舞剑,但如今已经醉熏,如果强行让他舞剑的话,恐怕到时伤人伤己就不好了。”
项弘点了点头,既然有人给了他台阶下,他便不让祝玉瑾舞剑了。
那个请求让祝玉瑾舞剑的官员叹了一口气,坐下了。
恰在这是,看到祝玉瑾突然起身,抽出一把剑来,跳跃到了宴席的中间,剑光闪烁,闪过他的眼睛,也闪到了他的内心。
那捡在祝玉瑾的手中时而是脱水云袖,时而是伤人利器,她的身体也跟随着剑舞动着,整个人灵动起来,期间变幻了许多招式,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但是如果有人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得出来,祝玉瑾实际上是舞了一套剑法。这套剑法的名字叫做——拆奸佞。
一曲舞罢,宴会上寂静一片,随即掌声如雷,祝玉瑾收回剑,正准备回去,突然这时,一个身着彩色衣衫的男子大笑道:“好一套拆奸佞!想必祝少傅也是对那曹禄中恨之入骨吧!”说着,对着祝玉瑾拱了拱手。
祝玉瑾对彩衣男子点了点头,回到了席位上。
彩衣男子出列,跪在宴席间,道:“皇上,臣乃鹿北边界查可汗,刚刚祝少傅的一曲舞剑,让臣感触良多,臣觉得皇上就留在鹿北,我们众臣拥护您,您在这里称王称帝,不必再回皇城受那奸佞曹禄中的气!到时候等我们人马备齐,去杀个曹禄中片甲不留!”
查可汗这一言罢,众官员皆是议论纷纷,随后都起身出列央求项弘留在鹿北不必再回皇城。
说实话,项弘有那么一瞬间居然心动了,而且差点就答应了,幸好一旁有谢邈在示意他不要答应。项弘想了想,看向一旁的祝玉瑾,也不顾其他人在场,直接问道,“夫子,你的意见呢?”
祝玉瑾站起身,拱手道:“皇上,臣觉得应该回皇城。”
她的话音刚落,有许多官员发出了难以置信的惊呼声,并有官员随即说:“皇上,您要三思啊!您好不容易从皇城出来,再回去的话等于是羊入虎口啊!”
项弘冷冷的看了众官员一眼,气氛顿时变了,众官员感受到了项弘的意思,也便闭嘴不说话了。
刘桓这个时候开口问道,“祝少傅,你说应该回皇城,那么你说说回皇城的好处,以及为什么要回皇城?”
祝玉瑾点了点头,道:“第一,皇城位于中原位置,乃是兵家便利放行之地,二来皇城之中还有许多良心未泯的大臣,皇上倘若一走便不回去,那么那些朝中的大臣以及家属岂不是要遭受曹禄中的杀害?三来,皇上的弱冠之礼还没有举行,若弱冠之礼没有祭拜先祖,那么就不算真正的登记,到时候倘若一统疆土时,恐怕有人拿这个做文章,然后会引起诸多不必要的麻烦!”
众人听了祝玉瑾这话后,纷纷点头称是,也不再提这个话题,整个宴席继续持续着,一直到了夜里近子时才将歇。
宴会散了后,曹芙蓉找到祝玉瑾,对他行了个大礼。
祝玉瑾连忙把曹芙蓉扶起来,道:“郡主,你这是做什么?使不得啊!”
曹芙蓉道:“祝少傅,多谢你的一番言辞,我才能回皇城。这次回皇城,不单单是为了能见到父王,我还要问一些父王关于摄政的事,必要的话,我还会劝父王放弃争夺皇位。”
祝玉瑾看着曹芙蓉,从她的眼眸中看出了一丝的清澈,于是祝玉瑾道:“郡主,你相信我吗?”
曹芙蓉点了点头,“这个桓王府中,你是我最相信的人。”
祝玉瑾道,“如今,我便请求郡主一个事情。”
“嗯,请说。”
“倘若郡主回了皇城,一定不要过问过多关于你父亲摄政的事。”
“为什么?”曹芙蓉反问道,“倘若不问的话,我怎么知道父亲做的事情是对是错?倘若不问的话那些我怎么知道项弘受了什么样的委屈?”
祝玉瑾摇摇头,道:“郡主,有些事情不需要急着知道答案,因为时间会慢慢验证这一切。我不让你过多的询问你父亲摄政的事,是因为怕打草惊蛇。如果到时候你问多了你父亲,不但会引起他的疑心,恐怕到手他还会加紧行动,把你软禁起来的。”
曹芙蓉听了这话后,倒抽了一口冷气,仔细想来,她的父王的确有这个可能,于是便答应了祝玉瑾,倘若回了皇城,就一切如旧,但是她有一个请求,就是要和祝玉瑾做朋友。祝玉瑾本来就不排斥这个心底单纯的姑娘,便欣然同意了。
在回寝房的路上,突然有人叫住了祝玉瑾。
他有些醉酒微醺。“夫子,你不要走!我要和你解释清楚。”
祝玉瑾和项弘保持着距离,道:“皇上,你醉了。况且,你根本不必向臣解释什么。”
“不!我就要和你解释!”他上前一步,身体有些摇晃,“夫子,我可以看得出,你在生气,你在生我的气!”
这一语中的,祝玉瑾反倒觉得有些不自然,她说道,“皇上,你真的醉了,臣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项弘道:“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叫我皇上,就是生气的最好证明!”这话完,又上前了两步,但是踉踉跄跄险些摔倒,幸好祝玉瑾及时扶住了他。
说实话,方才祝玉瑾也喝了不少酒,现在她是凭借着内力而不使酒力扩散,她想着赶紧回屋卸掉易容和防备,锁好房门睡一个好觉,但是偏偏被项弘拦住了,她本不想过多纠缠,但是项弘似乎是要和她纠缠到底,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道:“好!我确实是生气了!今天我那般要你解释清楚你都装糊涂,现在跑过来说要解释还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