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凰自顾自的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随手拿起一杯茶,淡淡的回了一句,“客人来了,当然要好好招待了,把房子打扫干净方便客人入住啊,哪有人家来做客还让人家花钱的道理啊?是不是啊,几位皇子?”
客人?
几人一愣,随即对视一眼,一阵了然。
“对啊,他们来咱们这儿,又不和队伍在一起,还不是随我们捏圆搓扁的,呵呵呵,老师你实在是太聪明了,哈哈哈……”赫连尘最先忍不住了笑了出来,他看那个什么东阳太子不爽很久了,现在人家自动送上门来,这不正好,嘿嘿嘿……
赫连影微微一笑,没错,他们没有接到消息这几个人就鬼鬼祟祟的进了帝都,完全有理由怀疑他们想要对碧落不利,以保护为名的监视,甚至可以整整他们,这样的事情怎么会让人心里不爽呢?
尤其是东阳,早两个月还和他们打得个你死我活的,现在报仇的机会来了,要是不抓紧点,老天爷也会看不下去的。
残凰见几人已经明白她说的话,微微一笑,“各位,要记得,这几位客人可是要一视同仁的,做好要同时接进宫来,省得人家说咱们怠慢了。”
赫连钰看向残凰的眼睛都快成星星眼了,老师这招实在是高啊,就连赫连殇也是用不一样的眼神看向他,要说哪不一样呢,残凰也说不上来,总觉得这赫连殇看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诡异。而赫连影则是真的蛮敬佩残凰的,他们兄弟几人分成几批同时出现在不同的地方将他们几个接进宫来,不就是说他们的行踪一直是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吗,好歹也会吓死他们。
“只是,老师,他们在哪儿?”赫连羽不似赫连钰,想的更深一些,这些人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帝都,就是有把握让他们发现不了,想要找出他们的踪迹是真的不容易啊,几人又将目光放到了这位在他们看来无所不能的年轻老师的身上。
回来说这件事情,就表示一定有把握可以找到他们,或者说一开始就在这位老师的掌控之中也不为过。
残凰扫了他们几眼,真的假的,她都快成全职奶妈了。
“三个时辰后,风月楼,即墨清雅和即墨紫荆就会入住,两个时辰后,帝都郊外的红庄,东阳太子景佑殇和公主景芷幻就会到达。而燕兮阳已经在烟雨楼了。就是你们上次去还差点被扣下来的那家。”
说起这事几人还微微脸红了下,几个皇子去逛个妓院还差点被妓院的老板给扣了下来,这回……
“老师,这回那个玄衣人应该不会再吧?”赫连尘坚决不承认是怕了那个人。
残凰莫名的看了他两眼,“早些日子他去东阳了。”但是今天好像回来了。
赫连尘听老师这么说松了一口气,这样就不怕了。
赫连影皱眉不解,“这燕兮阳为人淡然,就连坐上皇位也是被迫的,怎么回去烟雨楼那种烟花之地。”这里面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几人听了是一片沉思,就连残凰也是,早些时候,她好像对燕兮阳说过叫花烨,是烟雨楼的老板来着,这回某不是来找她的?很有可能,但是现在她不能见他,即使这人她觉得挺好,也蛮欣赏他的,但是现在不是时候。
“太子,本席身体不适,最近要好好休养。”
几人不解的望着他,身体不适?除了那什么怪病之外看着是一片正常啊,赫连影反应过来,“是,老师好好休息就是。”
说白了就是不想见那几个使者吧,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老师的话还是要听滴。至于自己打的什么主意就只有自己知道就好了。
残凰微眯了眼,这个赫连影又在打什么主意?
“好了,本席现在回去养病去了,几位皇子还是赶紧准备一下,去迎接几位贵客吧。”说完还不给面子的直接走人,索性现在几人都已经习惯了,要是哪天这人还真的是给面子的对你恭恭敬敬的,你就等着被宰吧,这人可是坑人不见血的。
赫连殇看着残凰离去的背影,仍是一片深思,到底是在哪里看到过呢,这种病症以前到底是在哪里看到过的……
烟雨楼。
烟雨朦胧,秦淮河畔,是谁,搅了春水,又是谁,动了心魂……
纸醉金迷,是夜间的烟雨楼,白天的烟雨楼略显的清冷,一道青衫人影在人们的视线中中走进里这烟雨朦胧之地,但是所寻之人,却仍是不知何方……
“哎呦,这位客官看的眼生,应该是第一次来咱们这儿吧。”眼尖的细娘看到了这人,扭着水蛇腰就往上凑,但是近了,也不免被他的神采所感。
这样的一个神仙人物,怎会来到这儿?
面前的青衫男子,眉间一片淡然,容貌虽非倾城,却生出另一番韵味。周身的气质看似温和,却透着明显的疏离和淡淡的凛冽。
细娘心中一凛,面上仍是那般的巧笑嫣然,“怎么,客官还不好意思了,来来来,快里面请,里面请,呵呵呵……姑娘们……”
“不必了。”声音也是那般的清冷。
啊?
“客官这是……”小心翼翼的看着面前的人,来这里不找姑娘,是干嘛的?虽然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会来这种地方找姑娘的人。
“我找你们的老板。”两年未见,不知那人现在可好?眼底拂过一丝温暖,清冷的人总算是有了些人气了。
“公子,你是……”老板的朋友?但是她从未听老板说过啊。
“故人。”
细娘复杂的看着这人,他能相信吗?这人的样子实在不像是说话,刚刚眼底的一抹柔色没有逃过细娘的眼睛。
“公子,请随我来。”换上了一副正经的神色,仿佛刚刚那市侩的老鸨不是她。细娘将人带到了那神秘房间,就对他说了句,“公子请稍后。”转身离开,不知道自己这次是不是对的,这人给他的感觉,让她心疼,所以,只是微微的犹豫,就将这人带了进来。
一盏茶的时间,一玄衣男子拥着一白衣女子走了进来,六目相对,神色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