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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白袜子 (3)

第四章 白袜子 (3)

实在美妙。舞曲结束时,她头都晕了,几乎喘不过气来。她跟他一起站在房中央,仿佛她独自一人站在旷野中。他向她俯过身子。她期待着他的双唇吻她那裸露的肩膀,便等着。可他们不是单独在一起,他们不是单独在一起。真残酷。

“真好,是不是,亲爱的?”他对她说,声音低沉而愉快。他低沉而狂喜的呼唤中有一种奇怪而非人有的东西,对她有一种不可抗拒的魅力。可她为什么意识到自己总有点无动于衷?她压了压他的手,他便领着她朝门口走去。 

她并不清楚自己正在做什么,只是内心里有一点儿抗拒的苦恼。这男人早已发疯了,表面上却镇静,向餐厅走去,好像是为她弄点儿提神的,实际上却狡猾得很, 想着法子让自己和她单独在一起。他已变得滚烫,表面上覆盖着镇静的外衣,内心里却是冰冷的怀疑。餐厅里,威斯顿正给那些平庸而冷落的女士们端送咖啡。爱尔希看到他了,但那感觉就像他看不见她似的。她不是他所能企及与看透的。她与自己身边高大的男人有一种融合的感觉。她吃着蛋奶糕,而她的雇主内心却一直有一种不够圆满的感觉在萦绕着。

而她却越来越冷静。威斯顿起身上前,她看着他,用一种异样的眼光。她看到他那修长而又年轻的身躯就在自己面前,真实而又永久。这就是他。可她却对另一个男人着了魔,与他融为一体,并且无法摆脱。

“你打完牌了?”她说,想匆忙地摆脱他。

“完了,”他回答。“你跳舞没跳累?”

“一点儿也不累,”她说。

“她才不会呢,”亚当斯起劲儿地说。“只要有点儿精神的姑娘从来不会跳累的。再吃点儿别的,爱尔希。来吧,雪利。跟我们一起喝杯雪利,威斯顿。”

他们小口呷着酒的时候,亚当斯几乎是狡黠地打量着威斯顿,想找出自己的优势来。

“我们最好还是过去吧,音乐开始了。”他说。“威斯顿,拜托,给这些女士们弄点儿吃的,兄弟你真好。”

他起身走了。爱尔希身不由己地跟他而去。而威斯顿也跟上来,和他们一起走过去。沉默中他们穿行来到了舞厅。门口亚当斯犹豫了一下,朝室内环视了一圈。仿佛他看不清。

一个男人匆匆前来,请爱尔希跳舞,亚当斯便向另一个舞伴走去。跳舞时,威斯顿站在那里观看。她意识到他站在那里注视着她,像幽灵,像判官,像守护神。她还意识到,更加亲密也更加客观地意识到,另一个男人在厅里某个地方正在起舞的身躯。她依然属于他,可她却有一种心烦意乱的感觉,身不由己。亚当斯继续跳舞,在爱尔希旁边跳着,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固执态度,等待着轮到他和爱尔希跳舞的时机到来。

舞曲结束。亚当斯给耽搁住了。爱尔希发现自己在威斯顿身旁。他坐着的时候,他身上,他膝上,他的身材上, 有某种让她喜欢不已的优美的东西。仿佛他有永久不变的身形。她把手放在他的膝上。

“玩得开心吗?”他问。

“特开心,”她回答,声音热烈可又超然。

“马上就一点了,”他说。

“是吗?”她回答。那对她不起丝毫作用。

“我们该走了吧?”他说。

她没说话。一个多小时里,第一次她有了正常的意识。她痛恨它。

“为什么?”她说。

“我想你已经玩够了,”他说。

她稍许有点清醒了,幻觉破灭使她恼怒不已。

“为什么?”她说。

“我们是九点钟到的,”他说。

这根本不是回答,不是理由。这对她什么也说明不了。她坐那里,觉得离他很远很远。舞厅的那一头,山姆?亚当斯扫了她一眼。她坐在那里,为的是让他能够看见她。

“你不会跟山姆?亚当斯太随便吧,”威斯顿小心而又痛苦地说。“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多随便?”她问。

“嗯-你不会想跟他有太多的牵扯吧。”她坐在那里一声不吭。他是在强迫她意识到她自己的身份。但他无法控制她的情感。她有一种奇怪而执迷不悟的愿望,觉得他不应该。

“我喜欢他,”她说。

“你喜欢他什么呢?”他说,心里火辣辣的。

“我不知道—可我就是喜欢他,”她说。

她实在无法改变。他坐在那儿,因为生气而心情沉重,麻木迟钝。他对自己的感觉也不太清楚。她跳舞的时候,他就懵懵地坐着。而她呢,心烦意乱,在两个男人对峙之中也乱了分寸,左右摇摆不定。跳舞间隙,威斯顿总在她身边。她几乎没有意识到。她不时地看一眼自己的卡片,看什么时候再与亚当斯跳舞,怀着半是渴望半是恐惧的心情。有时跳舞中相遇时,她也看着他那沉着略显从容的姿态。而她仿佛总是在倚着他的臂膀,由他托着,翩然起舞,飘然脱离了她自己的身躯。而总是出现另一个的敌意对抗。她心分两处。

轮到她跟亚当斯跳舞了。啊,与他相依多么美妙,身体相触,他的手托着她。仿佛要融化了。威斯顿从未使她有过真实的感觉,在她的意识里,他只不过是一个沉闷的地方而已。

可她却呼吸急促起来,开始感觉到紧张带来的沉闷了。她心里紧张。亚当斯也不自然。一阵紧张,一阵压力向他们袭来。他很恼火,感到什么东西正在抵抗生理磁场的作用,感到有一种比自己更强的力量作用在她身上,妨碍那对他至关重要的东西成为现实。

爱尔希几乎不能自制。正当她与他一起向前站好位置时,她弯腰拿自己的手帕。方阵舞曲奏响了。大家都准备好了。亚当斯紧靠她站着,向她施展着自己的魅力。他紧张而跃跃欲试。她弯腰拿手帕,起来时便抖一抖手帕。结果手帕抖掉了。令她苦恼的是,她拿的不是手帕,而是一只白袜子。袜子一下子掉在地上,成了一堆。接着,亚当斯迅速捡了起来,略带惊讶而得意地笑了。

“给我正好,”他低声说-似乎已对她有了把握。他把袜子往自己裤袋里一放,马上把自己的手帕给了她。

跳舞开始。她觉得浑身无力,仿佛意志变成了水。一阵沉重的失落感向她袭来。她再也无法自制。可一切平静无事。

舞结束时,亚当斯放开她。威斯顿向她走去。

“你掉在地上的是什么东西?”威斯顿问。

“我以为是我的手帕-错拿成袜子了。”她说。声音漠然而无力。

“而他拿走了?”

“对。”

“他那是什么意思?”

她耸了耸肩。

“你就准备让他拿着了?”他问。

“我没有让他拿着。”

长时无语。

“我要不要去跟他要回来?”他说,脸红了,淡蓝色的眼睛因为充满敌意而变得凶狠。

“不要,”她说,脸色苍白。

“为什么?”

“不要-我不要你提这事。”

他恼怒而又狼狈地坐着。

“那你是让他拿着了?”他问。

她默默地坐着,什么也没回答。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说,因愤怒脸都变黑了。他猛地起身。

“不!”她叫道。“特迪!”她抓住他,使劲拉住他。

他的脸因愤怒变青了。

“为什么?”他问。

她嘴角的样子让他动了恻隐之心。他不懂,但觉得她肯定有她的理由。

“那我就不呆在这儿了,”他说。“你跟我一起走吗?”

她默默地起身,他们便出了舞厅。亚当斯没注意到。

不一会儿,他们便到了街上。

“你他妈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他说,怒气冲天。

她走在他的身边,一声不吭,面无表情。

“那头猪,真不是个东西,”他补了一句。

接着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便无言地行走在冰冷、无人的黑暗中。她觉得自己无法进屋。他们快走到她家了。

“我不要回家,”她突然痛苦而悲伤地喊。“我不要回家。”

他望着她。

“为什么你不回?”他说。

“我不要回家,”她抽噎着。

他听到有人过来。

“那好吧,我们再走一会儿,”他说。

她又不说话了。他们出了城,到了田野。他挽着她的手——他们没法说话。

“是咋回事?”他终于问了一句,困惑不解。

她又开始哭了起来。

最后他把她搂在怀里,安慰她。她只顾自己抽噎,几乎忘了他的存在。

“告诉我是咋回事,爱尔希,”他说。“告诉我是咋回事吧——亲爱的——告诉我吧,嗯——”

他吻她湿漉漉的脸,抚摸她。她没有任何反应。他困惑,脆弱,苦恼。

她终于安静下来。接着他吻她,她双手搂着他,紧紧地贴着他,好像是因为恐惧与痛苦。他把她搂在怀里,心里纳闷。

“特迪!”她疯狂地低声说。“特迪!”

“怎么啦,我的心肝?”他应声道,也害怕了。

“好好待我,”她叫道。“别对我凶。”

“不会的,宝贝,”他说,既惊又悲。“怎么啦?”

“好好待我,”她抽噎着。

他紧紧地搂着她,心中充满着对她炽热的爱。思绪却惊讶不已。他只有把她紧紧搂在自己的胸前——那里充满着对她炽热的爱和信任。就这样,她终于回到正常轨道。

三

她再也不愿去亚当斯的工厂工作了。她的父亲只好依着她, 她也递了辞呈—她身体欠佳。山姆?亚当斯冷嘲热讽了几句。不过他的耐心好得出奇。他没有动手。

几周后, 她和威斯顿结了婚。她爱他, 充满激情和崇拜, 猛烈而又稍带放纵的爱情深深地感动了他, 给了他一种永恒的自信, 心理有一份真实的感觉。他也不再自寻烦恼: 他觉得自己充实, 如今他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去忙。不管他有什么烦恼, 内心总是自信的。他已在这一份爱情中找到了自我。

有那么一两次, 他们说起了那只白袜子。

“啊!”威斯顿大叫。“那又怎么啦?”

他忍不住气, 恼火, 一想起这事就受不了。因此, 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起初, 她很幸福, 完全陶醉在对丈夫的崇拜之中。后来, 她渐渐地对他习惯了。他总是她幸福的基石, 可她对他习惯了, 就像习惯了她呼吸的空气一样。在这方面, 他从未对她习惯过。

她在婚姻中找到了自由。她没有了自己的责任。那是她丈夫必须管的事了。她在自己的时间里自由了,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因此, 几个月之后, 再次碰到山姆?亚当斯的时候, 她已没有当初的那份冷淡了。凭着一个新婚妻子对男人那种新奇而又令人激动的了解, 她觉察到他在爱着她, 明白他对自己总有一份未曾满足的欲望。于是, 生性好玩的她便禁不住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虽然她对眼前的男人没有丝毫的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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