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望晓探身进洞,这个洞正好只容一个人通过,宁望晓勉强的钻了进去,还好洞里好像并不是很深,只轻轻一跳就落了地。这里面好像是一条狭长的通道,没有了外面那种蓝色的长灯,通道里漆黑一片,宁望晓也看不清楚。只能借着着洞口一点点的光线慢慢摸索到了通道边。这里面说是通道其实更加应该算是一条长廊,因为宁望晓手上摸到了一个墙边凸起的石柱,这样的石柱在这里肯定不止一个。果然走了几步之后就发现了下一个石柱。
在完全的黑暗里摸索着走,宁望晓无法抑制脑海里的胡思乱想,小时候听过的神鬼传说和村志传奇故事开始一件一件冒了出来。
早知道当时就不跟着安遇他们跑出去听鬼故事了。除了在这种时候自己吓自己之外就没别的作用了。
安遇是宁望晓从小就认识的朋友,比宁望晓小一岁,虽然是个女生却完全比男孩儿还野,成天在村子各家里窜。而村里的祖庙更是难逃她的垂涎,祖庙里因为没有大人经常来几乎就变成了安遇的会议室,坐在地上糊弄一大帮小孩儿过来,随便找出一本《山海经》就开始添油加醋的改编,整个琼兰村没有人不知道她的。
现在这个环境下才开始心里一阵一阵的后悔。
等这次回去之后说什么也不去祖庙了。
心里巨大的恐惧和不安开始越来越紧的压迫过来,手上稍稍碰到一些不平都会随时触动神经。背上一阵一阵的起着白毛汗。
忽然指尖在墙上摸到一个东西。宁望晓吓的赶紧缩回手,等了一会儿却并没什么事情发生,通道里还是令人窒息的压抑和黑暗。
管他的,是死是活,快点来吧。小爷受不了在这里盲人摸象了。
宁望晓再次摸了过去。
一个凸起的石块?
管他的,拍了再说。
这样想着边一狠心就拍了下去。忽然间整个长廊亮起,宁望晓被突如其来的光线晃的睁不开眼。
我靠,幸福来得太突然,我找到开关了?
待眼睛慢慢适应了这种光线之后,宁望晓开始观察这个长廊,自己才离刚才掉下的洞口一百米左右,但在黑暗中摸索着行走却感觉走了很久很久的样子,现在自己在的地方已经是长廊的尽头了。刚才一路走过来确实是有很多的石柱,这点宁望晓并不意外,令他意外的是光线的来源。
长廊的顶部是水晶的,并且上面有很多人走来走去的影子。长廊里的光线是从上面的人所在的房间照射下来的,通过石壁的反射才把这长廊照的透亮。
宁望晓看着头顶的那些人在长廊的水晶顶上跑来跑去,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这些人是谁?逸格山里居然还有这么多人在这里生活中?他们是一直生活在这里的么?不会吧,在这山里的岩石房间里生活得把人逼疯。
既然吴念说爷爷在上面等我,这些人应该是跟爷爷他们是一伙的。所以,这些人可以救我!
想到这里,宁望晓大喜。
开始喊:有人吗?看得到吗?我是宁远的孙子!嘿!
但是上面的人好像并没有反应,仍然繁忙的在上面走来走去。
难道这又是一个结界?
宁望晓想到刚才在阶梯上的经历,觉得有些可能性。于是顺着石柱几下爬了上去,长廊的天花板跟刚才外面的结界不一样。这是真的水晶,实实在在的,凉凉的水晶。伸手拍了拍顶部。嗯,这不是我能透视的原因了,这里就是用的水晶。
宁望晓跳了下来,更加不解,那这样说来上面的那些人是可以看见我的啊,那他们为什么不救我呢?按道理来说忽然自己脚下的地板亮起来,里面还装个人肯定都会吓一跳的啊,但那些人跟没见到一样?难道这里很常来人么?
不对啊,看着吴念开门的时候,这石门起码都有着年头没人打开了,这一路上来那些石阶也是完全没有人迹的样子。
宁望晓还没转过弯来的时候,忽然长廊尽头“轰隆”一声打开,宁望晓吓了一跳,本能般的向后躲了躲。
石门打开后,宁望晓见那人身形熟悉,定睛一看:是爷爷!
宁望晓一下大喜!冲了过去。
爷爷!爷爷我终于找到你了!
宁望晓还没从狂喜中恢复过来便感觉到爷爷好像有点不对。
走,跟我进去。
宁望晓有点吃鳖。
我千辛万苦过来找爷爷,居然就给我这个反应那。一路上不是当人质就是被绑,现在到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地方终于找到爷爷了,居然就跟回家吃饭一样,一个”走“就完了,一点高兴的情绪都不给。
按道理来说不应该是历经磨难后爷孙俩饱含热泪,慢动作跑到一起深情相拥,然后说:你怎么在这里?我找你找的好苦啊。这样才对么?
宁望晓脸也一下子臭了下来,跟在后面一步几拖的不情愿的跟着爷爷进去了,本来还有好多的疑问好多的话要讲,一下子被憋了回去。
宁望晓低着头看着脚尖,满脸的不高兴,跟在后面也是心不在焉。两人进入了一个巨大的石雕房间里,房顶上挂着一盏巨大的紫水晶吊灯,整个房间只有一个书柜,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但看起来都是极考究的东西。宁望晓一下子看呆了。在山体里走了这么久,怎么也想不到这里居然别有洞天,能开出这么大的一个房间,并且还能把这些东西从外面运过来,真是个大工程。
宁望晓忍不住问:爷爷?这里是?
宁远:这里是我以前的办公室?
宁望晓怎么也没有想到是这个答案:这里是你的办公室?这里可比家里好多了啊。
宁远:我有事待会儿跟你解释,你先过来。
宁远在书桌后面招招手要宁望晓过来,宁望晓想也没想就跑了过去,宁远带着宁望晓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这好椅子就是不一样啊,一坐上去就有种要上朝的感觉。
宁望晓顺手就把胳膊放在了桌子上,却赫然发现胳膊上沾染上了斑驳的血迹。
宁望晓先看了看自己,我一路上也没流血,也没感觉疼啊?这血应该不是我的!
那这么说来..这血是“爷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