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调养我已经可以轻松的下床走动,看常远又吃着点心就进来,我用鄙视的眼光看着他,他嘿米嘿米的笑着。
他吃完了拍拍手,扶着我开始再次习惯走路,老十当差的时候都是他陪着我练习,然后我俩又开始八卦起他打听来的消息。
他看我走的不错,只是远远跟着,让我自己在正殿里来回的走,他笑着看着我说:“不错不错,比刚回来强多了,不会走个三五步一头的虚汗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听哪个?”
我白他一眼:“先坏的后好的吧。”
他看我腿又是一软上来扶住了我:“好消息就是乾隆他娘要进府了,坏消息就是弘时出生了。”
我惊讶的看着他:“啥时候的事儿啊?弘时什么时候出生的?”
我们经常聊些清史,我也知道他对清朝的事情特别是康雍乾也通过电视知道不少。
他笑着说:“弘时是前天的事儿了,昨天四爷告诉皇上的。那乾隆他娘得等一段,可能得下个月吧才办事儿,我看皇上那意思,她是冲喜的。”
我又开始走起来:“别管是冲不冲喜,四哥府里真是*****,一年的时间红白事儿全齐了,不知道四嫂怎么样,唉。”
他一脸无所谓的说:“有什么怎么样的?有几个跟八福晋似的那么倔,搞的八爷现在没有子嗣,不过听说八爷有个妾好像是怀上了。这四福晋说实话我不太喜欢,人太圆滑了。过几天准给你们下帖子,你到时候去看看,我敢打赌,她一定表现的很开心。”
我觉得不可能,我觉得四嫂是个挺表面化的人,喜怒都在脸上的:“赌什么?我敢说那天她一定把不开心放在脸上。”
常远不服了,撸着袖子说:“哟,你还牛了你,赌顿饭吧,谁输了请客吃饭,我跟你讲我特想吃全聚德的烤鸭,可是居然还没有,你想办法解决吧。”
我头一下子大了,我就会吃:“我上哪儿想办法啊?我又不知道人家的方子,宫里的烤鸭不成吗?”
“当然不成了,这宫里的有什么好的?我想吃全聚德,你想办法吧。”他又开始耍赖了。
我一抬手:“停,谁告诉你说我会输啊?我要是赢了呢?这鸭子就是你想办法了。”
老十进门:“什么鸭子啊?你们别碰到一起就是吃行不行?你的胃才好,又想干吗?”
我和常远一起吐吐舌头,然后跟老十大概学了下我们打赌的事儿,老十也笑来了:“这有点儿意思,这些福晋们也都是各有千秋,不过这鸭子我倒是知道京城有个地儿做的不错,等你们有了结果,咱们去吃去。”
我和常远高兴的大喊起来,老十也跟着我们乐,有时候三人行的感觉也不错,我跟老十一说,老十就直K我脑袋说别想,常远顶多也就是我们两个人的朋友,这个醋缸。
我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了,弘时的满月酒我并没有去喝,老十回来说四哥和四嫂让他给我带好,我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四哥还是一直没有来看我,我心里其实挺失落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他重视我,是除了老十外,兄弟里,最希望他来看我的。
十三弟来说四哥现在的差事很忙,再加上快娶媳妇了,更是忙的昏天暗地的。
十四弟来了倒对他亲哥的婚事儿一点儿也不感冒,全是冷冷的,奇怪,他不是和他哥挺亲的吗?还经常在我这边一致对外欺负别人呢。
多日后回了自己的房间,感觉都亲切,毕竟这屋子里的一切都是老十费心收拾的,靠在床上等着老十回来吃饭,把玩着戒指,脑子里又开始想这半年来的经历,真是有惊有险。
他办差回来,接过小福递上来的手巾,擦了下手脸,坐在太师椅上,我走过去给他拿茶,他就手把我拉坐在他腿上,抱我待会儿。
“四哥五天后办婚事儿,咱们准备什么礼啊?”我看着他喝水,跟他商量着送礼的事情。
他放下杯子,把头靠在我的颈边,感觉他最近真的累了,皇阿玛让他接任我的职位做行走去了,比在吏部累多了,看来皇阿玛还是对我不错的,呵呵。
我轻轻的问他:“今天这么累啊?”
他把我抱紧些说:“嗯,最近事情真多,湖广总督居然报说有人集结把当铺什么的抢了,真是稀罕。”
我搂着他脖子笑了起来:“这叫啊,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他点着头也笑了起来:“对了,你刚才说给四哥的贺礼,这女的是什么人来着?”
“算你外公家那边的本家吧,钮祜禄氏,四品典仪凌柱女。对了,女的进府就算是侧福晋吗?”
他想了下,摇摇头:“她可能不算,听说是以妾室的身份去的,封了个格格吧。平时也不见你为别的兄弟婚娶这么上心的啊。”他点了点我头。
我装神秘的说:“呵呵,是吗?这个女人以后会很不一样的,等着看吧。”
他起来伸个懒腰笑着说:“不一样?她比别人多个脑袋不成啊?老婆,我要洗澡,帮我擦擦背吧。”
我让中秋打了洗澡水,老十坐进去后舒服的长出一口气,我给他捏捏肩,让他好好放松下,这对他一直很受用。
我看他睡着了,就起身,想叫人来帮他加些热水,让他这么睡会儿吧,他看我手离开,一把抓住我手,吓我一跳。
“别走,陪我待会儿。”他像个孩子一样。
我给他洗着头,擦着身子,语气也轻了不少:“我就是让他们再给你加些热水,看你刚才都睡着了呢。”
他还是闭着眼嘴角上扬了下:“你按的舒服的过啊,宝宝,最近我好累,感觉压力很大,我该怎么办啊?帮我想想吧。”
我知道他一定是碰到问题了,不然他一定不会就公事上的事情问我,他想我越来越退居二线才好呢。
我拿水从他头上浇下来,他一下子睁开眼,看我笑着看着他,轻轻捏了我脸一下。
“你们兄弟和太子之间的事情吗?你比较想帮谁现在?”
他点了点头,我知道最近八哥经常找他,八哥也找过我谈帮着让太子下台的事情,老十看我没有决定,他也一直没给八哥准话,八哥为这件事情真有点儿不太高兴了。
老十和八哥的关系一直走的不错,看这样子觉得心里一直不舒服,又不想跟我说,谁让我有个狗仔队常远呢,这些我还是知道些的。
“还能怎么样,我们还是看太子不顺眼,太子倒是收敛了不少。可是四哥现在的态度倒让人不明白了,也不知道有时候他是帮着太子,还是帮着八哥,两边他全不得罪。十四弟倒和八哥走的近了些,看着比和四哥的关系还好了点儿。十三弟是天天练他的兵,和各兄弟间也没有太多的交集。不过这小子倒对他未来福晋挺上心的,想来以后会是个好老公吧。”
我听完心里就有了数了,也不想他为这些事情再烦心:“大家现在都开始动心眼了,你还是别掺和了,省得到时候宝没压对宝惹人闲话。不过话说回来,我家老公对他福晋也挺好的是吧?”说完还在他脸上重重的亲下。
他神情放松多了,把我一下子拉到了水里,衣服全湿了,他看了边帮我脱衣服边说:“嗯,没错,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敢说我一定是兄弟里对福晋最好的,哈哈。”
我把湿衣服脱下来就手放在桶边上,钻到他怀里,他身上热热的好舒服,我点了他鼻子下说:“你说这夫妻待时间长了夫妻像,还真是的,你脸色的厚度已经有超过我的意思了。”
他听完哈哈大笑起来,又开始上下其手的吃我豆腐,我白他一眼让他快洗,洗完了好想送什么礼给四哥,他这才住了手。
我才把他从水里涝起来,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现在天已经开始热了,穿的也单气了些。
常远在门口说:“你俩有完没完啊?十爷我要跟你说点儿剑上的事儿。”
我冲门外喊:“他才洗了澡,你又跟他比什么比啊?”
老十过去开了门,看常远一身行头换的整齐,也想着自己最近也忙的好久没有练剑了,回身又换上练剑穿的衣服。
我给常远腿上一脚说:“你吃饱了没事儿啊?这天都黑了你要练剑,你真是有刀有枪你不练你练贱。”
他捏着我耳朵一提说:“我又不是听不出来,敢骂我,出来,我们对打,你在边上练。”
老十在边上耸耸肩表示没意见,他也太坏了吧?刚说他对福晋好,他就不帮着我了,委屈死我了。
常远和老十都把腿上的铅块去了,打从我被绑之后,他们平时腿上都绑着铅块,他们说其实小时候才开始练武的时候都有绑的,所以身子才会轻,当然我知道常远那是乱掰。
我看着他俩打的热闹,懒懒的玩着承影,后来干脆坐在边上看他们比着,老十现在的笑容很单纯,只是因为高兴才在笑。
我心里盘算着,太子会不会改变?索额图和明珠的倒台使他和大哥已经是正式到了台面上的争斗,八哥的想法兄弟们也都知道,不知道大哥会不会到八哥的阵营中啊。
我看着眼前,想着历史变来变去的也不好,弄的我们心里都没谱的,不过想到最后结果不变,心里还多少踏实些,可是我希望有些结果可以变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