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张罗我去相亲,我在心底是抗拒的。
“相亲”就好像把一个人包装之后,放到货架上任人挑选,让人评头论足。这种感觉很不好,这让“礼物”自己心里自卑,觉得自己廉价。
虽然,“礼物”把自己精心包装。
下午,我爸带我去了剪头发,他说这次剪头发的地方他来定,而且是不容置疑的。
于是我被带到一个散发着上世纪九十年代气息的发廊,由一个技术巅峰在九十年代的大姐,给出生在九十年代的我,剪了一个九十年代流行的发型。
而且,只花了一个可能只有在九十年代才可以听到的价格:5块。
我很久没有剪过5元的头发,久的像过了一个世纪,虽然我觉得自己年轻,我阳历96年2月6号出生,可是我的心态好像真的有一个世纪这么老,我向往《送情郎》里唱的简单生活,夫唱妇随。这样来说,很不“男人”。
我觉得我还小,不“男人”就不“男人”吧。
剪头发回来的路上,头顶飞过一只喜鹊,我认为,那是好事情发生的预兆。
听我爸说起,当年跟我妈见面。
第一次吃板面,忘了带钱,板面钱都是向老板赊的。
我想,如果……当年板面馆老板不愿意赊账给他……是不是……就没有我了?
细思极恐。
2017·1·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