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沥的秋雨毫无预兆的晚上,倾泻而下!
飞云山庄中此时一片忙碌,下人忙乎着收拾东西免得被淋湿。
柏齐伟晚饭都没吃,站在正堂的门前看着大家忙碌的身影,此时的他心中突然觉得烦躁不安。究竟是怎么回事?
突然一批批的黑衣人从秋雨的黑暗中降落到他的山庄中。
“啊……”正在收拾的下人,男女不免被这一幕惊吓到,顿时大家分散丢下手中东西,不顾一切的奔跑到屋檐底下。
管家带着山庄中手下挡在柏齐伟的面前,“你们看是什么人?”
“眼睛瞎了是不是这么大的标记看不到。”其中一人警告。
司徒管家迎着雨水看过去,那人的额头伤帮着的黑色缎带上,很清楚的红色日月,“日月教。”对,是日月教的特别标记。
看着个架势,柏齐伟心中顿时明白自己那份不安来自哪里了,原来是老巫的人,看来他是发现钥匙的事情,不然没有什么事情能动了他的怒气。
“你们教主想干什么?”拨开司徒管家,站到雨水中,询问前来的人。
黑衣人晃动手中的大刀,此时得大刀在雨水中晃动,加上一丝丝的光亮,闪烁着白色的光芒。看到这里,山庄中的女子们吓得再次惊叫出声。
“教主要属下前来请庄主到日月教中去有事情询问。”
不用说,他已经是知道,此次去必定是凶多吉少。
“你们教主算什么?他说去,我们庄主就必须听从吗?”司徒管家不要满意对方的口气,于是开口训斥。
“那如何果我不去呢?”柏齐伟接着说道。
对方大概是知道他会这样说,在他刚落下话音的时候,一把大刀片指到他的面前,“那就用这个说话吧。”
“好啊。”
随即,雨水中响彻出打斗的声音,柏齐伟决定,这次一定不能去,他不是老巫的对手,如果单独去他铁定会吃亏,可偏偏在这个时候的鱼老大还不在。
刀剑兵器击打的声音,砍伤的声音,死去的声音。
地上的雨水已经变成血水,一点点的流淌,以至于满满山庄都变成了血色。
司徒管家带着手下是死守护山庄中的下人。柏齐伟则是对抗者那些日月教的手下们,这次前来的手下身手都不简单,看来这一批是精挑细选,特意为了抓他而准备,不过他毕竟是之主,更是武林的盟主,这些他还是不会放在眼中。
“庄主。”司徒的一个叫喊声,紧接着,便看到一把宝剑丢过来,平时候他是不拿剑,不过他确实惯用剑。
接到自己的剑,就像是如虎添翼一般,一剑下去,死伤无数,眼见你这些黑衣人都被自己解决的差不多,他的心中担心似乎有些松懈。
“噗,咳咳。”
“庄主。”
司徒甩开纠缠自己的黑衣人,冲过来抱住受伤吐血的庄主。
没想到,张烈会在背后偷袭自己?
“你玩阴的?”
张烈听到他这样一说顿时哈哈大笑,“我们是黑道中的人,当然不会和你讲什么正义。所以偷袭才是我们宗旨。”
果然是不能和他们讲道理,都是一些无耻之徒。
“混蛋。”柏齐伟狠狠的咒骂一句。
不过张烈并不生气,反倒是开怀大笑,笑得到他脑袋上的斗笠差点掉下来。
“我们并不是正派,所以你说很对,就是混蛋。今晚你败在混蛋的手中,就认了吧。”
说话之间,张烈的飞镖已经飞过去,柏齐伟的躲闪不够,飞镖擦过他的脸颊而过,留下一条血色的痕迹。
他拂过脸上的血痕,一道血色沾满手心。
“哎哟,不好意思,俊朗的脸上增加了一点东西,郡马还做的成吗?”张烈好不遮拦的嘲笑他。
雨水越来越大,正在接近滂沱大雨的趋势走去。地上的打斗却也跟着走势更为暴乱。司徒管家怒气他们伤害山庄和庄主,于是他不顾一切拿起手中的兵器冲向张烈,因为他正好是在张烈的身后。
双腿如旋风踢过去。
张烈感受到身后旋风压力,飞身前几步之后,一个回转,踢回去,正好和司徒管家踢过来的双脚重合在一起。不过最后吃亏的也是司徒,因为他的内里远远不如面前这光头。他雄厚的内里击退他着地。
司徒管家差点后退站不住,因为没搀扶的东西,更不能丢人,最后他只能是强撑站着。
这时候所有的黑衣手下全部停下来,眼看他们老大和柏齐伟还有山庄中另一个男人斗争。
见到司徒管家被张烈击退,柏齐伟再次提剑出手,雨水的冲刷,刀光剑影的打斗。
“拿兵器来。”张烈看向如猛兽般向自己冲过来的柏齐伟,于是对自己的手下吼一声,那边丢过来一把大刀。不客气的是对他说道,“你如此固执那我也不用跟你客气。”
“不要废话。”
柏齐伟此时感觉身体只能使出七成的功力,已经感觉得到不行,他还能感受到张烈用的只有五成,却是已经可以和自己七成想比,看来今晚的对决真的是的凶多。
张烈虽说是飞镖拳脚厉害,但并不代表他的刀剑不行,他使用起大刀来也毫不含糊。
他的刀法好像有种多家正派的刀法,看来他在暗中偷学了不少,深藏不露是吗?
就在他朝着肩膀砍过来的时候,柏齐伟用剑抵挡在肩膀,可是,张烈一个反手再次击打在他的胸前一掌。
“噗。”
然后快速闪开免得血溅到身上。
“庄主……”
受伤的柏齐伟顿时半跪在地上,借助剑的力气撑地面来撑起半个身体。
司徒管家奔上前去,扶起庄主,“庄主你怎么样?”
“他伤到五脏六腑了,我这一掌可是用尽了十成的功力呢。”张烈很骄傲的抬起自己的手掌对着那受伤中的人说道。
看到他如此恶性,司徒不满意,扶着庄主站在大雨中,柏齐伟松开司徒的搀扶,他绝对不能输在这里,否则的话,接下来他将不知道会不会死在老巫的手中?
“张烈,今晚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再继续猖狂下去。”
“哦,是吗?大言不惭的谁不会啊。”
“庄主你受伤还是不要动手,属下来。”不顾庄主的开口,司徒已经冲动的本向那恶贼。
“回来。”可惜已经晚了,他只能看到司徒的身体在雨水中漂着,随着血水一点点淹没他。“司徒。”
“大管家。”
柏齐伟和手下冲向那地上的身体。
毫无生还的气息,其中一名手下先一步扶起司徒,柏齐伟看到,他的嘴角不断的有血流出,而且眼睛是闭着,探着鼻息。柏齐伟送了一口气,是昏过去,还有鼻息存在,但是却只是微弱,如果不医治的话肯定会生命静止。
“怎么样,还有要出手,不过下面的我可不会手软,你们都要付出生命。”张烈说话期间,他的那些手下一个个拿起手中兵器,做出一副随时准备的架势,看到这里,柏齐伟觉得他不能让山庄中的人都为之冒险。
“你的意思是今晚你要屠尽我满门是不是?”
是老巫的意思还是他张烈,这个之后再追究,他只要保证山庄中大家的安全。
听到庄主的话,那些在屋檐下的下人有些动静,但是他们很一致的齐刷刷眼睛看向他们的主子,等待着主子的决定。
张烈看出来,那些男女,其中很多都是夫妻,有孩子的,他们肯定是不想死在这里,既然如此,那就威胁一下好了,谁让他们的主子不愿意配合呢。
“嗯。”一个转头的姿势,黑衣手下全部的走到屋檐下。
看到他们靠近,下人们惊吓中双双团抱在一起,他们有的夫妻,亲人,朋友,姐妹,害怕,恐惧。“不要过来。”
“柏庄主啊,你看看那些等着你开口的他们,多可怜啊。”张烈一句句刺激着他的情绪,柏齐伟你的表面上是白道,不允许你狠心,倒要看你究竟作何打算?
“庄主救救我们。”
“庄主。”
……
那一声声的哭泣,那祈求,那害怕。全部一点点传入自己的耳朵,动荡着他的身心。
“动手。”看他没有一点动容的样子,张烈吩咐一声动手。
就在黑衣人拉过其中一对老夫妻的时候,柏齐伟终于开口适时阻止,“住手。”
听到他的声音,张烈示意手下停下来,然后看向那个缓慢站起来的人,很好,看来他还是在乎他的身份。
“放了他们,我跟你们去。”
“你早如此也不必出手了,走吧。”
上来两名手下,架着他离开,在离开之际,柏齐伟转身对吓人吩咐道:“找大夫救司徒,我很快回来。”
就这样,在大家的注视下,柏齐伟被抓走。
而这个消息也很快的传到江湖中,百姓,甚至是皇城中。
当萧荷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她首先想到的是为何人日月教要抓柏齐伟?其次是又为何要抓萧寻言,难道这二人之间会有什么牵扯?
于是在没有知会一声下,萧荷独自一个人换装,男子装扮,骑马离开皇城前往飞云山庄。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做,但她心中有一个信念,只有通过这个人才能确定乌云将军和自己心中的那个怀疑。
即便是自己不想管,也要强行骑马疾驰而去。
萧寻郁知道姑姑离开皇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事情了。从早上到晚上,算算时辰,再加上姑姑骑的快马,她应该是已经到飞云山庄也说不定。这是什么情况?他有点摸不着头脑,姑姑这样急切的动作,原因难道是因为柏齐伟,未来的郡马?太不可思议,究竟姑姑她想从柏齐伟的身上得到什么?
他是很担心,但是也没有去追,了解姑姑不辞而别的去一定是有不能说的事,既然如此,那么他等着她回来再说也不迟。
话说,永康皇城这边。
徐傅律眼看站在门前的三人,宛心,还有伺候的两名丫头。
在看到他过来三人行礼,“拜见皇上。”
“恩,你们也辛苦了,跟随者照顾公主,朕很欣慰有你们在她的身边。”徐傅律表现出一派感激之前对着眼前的她们。
宛心很大体的回应,“这是奴婢们的本分。”
“好。”然后翘首看看房间中的人人询问:“公主在里面休息吗?”
“回皇上的话不是,公主正在等皇上过来。”
萧寻意和萧音皎等人跟随在后面,并没有靠近,知道徐傅君是有话说。他们也不靠近,等里面的情形。
进去之后,徐傅律首先看到,坐在窗户一边手托着腮,看向关闭的窗户外面,关闭的窗户一定是看不到外面,那么只能说明她在想事情。了解的他,缓慢走到皇妹的身边,身手在她的眼前晃动两下。
其实在他还没有进门的时候已经听到皇兄在询问的声音,她装作没听到一样,继续坐着不起身。
徐傅律看她不动,是在故意的吧,但也不生气,在皇妹的身后便开口,“知道你在生气,但是你至少要给我一个解释清楚的机会是不是?”
机会?徐傅君依然是保持现有的姿势。
没效果?徐傅律继续,“皇兄真的是差点死掉,当初是被人暗算,下了迷魂一样的药物,被别人控制了,所以才会如此,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询问曲半,现在他还负责为的药呢,所以皇妹,你就听皇兄的解释别生气了。”
“让曲半来见我。”
“好。”早想到她会要求见,“曲半,你进来。”冲着门外喊去。
外面听到叫喊的曲半毫不迟疑的进去,进去之后在徐傅君的面前,“拜见公主。”
看着面前跪下的男人,徐傅君没有开口要他起来,算是给的惩治,抬眼看了皇兄一眼,然后询问道:“皇兄在你带回来之后是中毒?迷魂之类的?”
连个名字都没有,还敢说是中毒了?什么毒?
“回公主的话是,皇上是被人下了一种可以控制心智的迷魂散,导致了皇上的心紊乱。”
简单的几句话解释了这样的误会,这边徐傅君思考了,究竟是该不该相信?
“证据。”
说道证据,不用曲半开口,徐傅律自己已经出手,挽起袖子,手腕上方四指的位置上明显有一个刚刚绑着的伤痕,上面还有血迹,明显的能看出来,那是刀伤。
“这是什么?”询问皇兄的意思。
徐傅律叹息一声,“这就是证据啊,这是曲半在找不到解药的情况下,只能每日放血,让毒一点点的出来,一直到清除时候。”
听到皇兄的话,徐傅君心中顿时悔恨,皇兄在受苦,自己却如此计较不懂事。
猛然间站起来,抓过皇兄的手臂,左右看看,“对不起。”沉默中冒出这样一句话。
徐傅律看到她道歉的态度,心中好了很多,只要能解释清楚比起什么都好。至少她不要对自己冷漠,他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妹妹。
“好了,没事的,很快就会好了。”
松开皇妹的手,将袖子放下来,拍拍她的额头,“以后不许不听皇兄的解释知道吗?你这样冷漠的对待我,可是伤透了我的心呢。”
“还说,当初你那样对我们,我能不伤心吗?”
当初那副陌生的皇兄,是自己根本不愿意再想起来。她不知道,如果皇兄真的变成那个样子她该怎么办?
不过还好自己回来了,知道了误会,那么心中也好受。
“知道了,皇兄不记得了,但还是万分对不起。”
徐傅君的泪水都落下来,抱着皇兄哭泣起来。
外面正在等待中的几人,本来是安静的,之后是说话,后来这会是哭泣的了,几人好奇,萧寻意则是更奇怪,不知道徐傅律会怎么样忽悠他那个傻乎乎的王妃呢。徐傅君就是欠调教,完全就没有心计,别人说什么都相信,更不用说他的亲人皇兄了。想想脑袋都为她疼痛。
伏涅吟则是温和的说了一句,“看来是解释清楚了。”
“你怎么知道?”萧音皎不明白,怎么哭泣就明白了?
伏涅吟则是回一个很自然的表情,“哭泣就是说明事情真相了,喜极而泣,听那声音根本就不是伤心的哭泣,是高兴的啊。”
原来如此,没想到她还能听的出来这样的声音。
“不过看来是被她皇兄忽悠了。”萧寻意的话一出口。
那边的宛心便给了他一句肯定。“欢王,皇上最疼爱公主,不会欺骗公主。”
“是吗?”他则是给了宛心一个怀疑的目光,这样的解释他绝对不赞同,疼爱就不会欺骗了吗?这个是哪门子的逻辑。
这次是三人给出肯定,“是。”异口同声。她们相信皇上,不会欺骗从小疼爱的公主。
不过这只是他们相信,并不代表眼前的王爷相信啊,这点他们忽略了。
然后便看到二人出门的情景,徐傅君挽着自己的皇兄,微笑绽放脸上,此时样子已经说明一切,公主和皇上完全和好,皆大欢喜的意思。
伏涅吟上前,和睦一个眼神,“你们好了?”
“是的,让你们挂心了,真不好意思。”对着面前的几人道歉,尤其是自己的丈夫,她清楚的记得,在那最伤心的几日中,都是这个男人抱着自己入睡,给了她无比的温暖。想到这里,她的脸上不自觉产生一丝丝红晕在双颊。
看到这样的她,徐傅律相信,皇妹是真心的喜欢上萧寻意这个疯子,自己再不喜欢也没用。
萧寻意倒是没有去注意,而是看向徐傅律那胜利的表情就觉得很假,他还是在心中个人认为,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一定有秒隐瞒。
“来来,各位赶路辛苦,再加上酒宴,大家都累了吧,朕吩咐宫女带你们去休息吧。”
“谢谢,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