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每日要到皇后居住的钟萃宫请安问好之外,苏云熙搬到永寿宫后的日子一如既往的平静。
“含梅姐姐,你不觉得奇怪吗?所有受了册封的新贵人们都或早或晚被宣了侍寝了,只有咱们的主子,从册封后一次也未被宣召。以前未被宣召可以说是因为主子豆疱未愈,可现在都已经大好了啊。我觉得这事儿从里到外都透着奇怪。”蕴兰一边往花盆中浇水,一边刻意压低了声音。
“死丫头,别乱嚼舌根!”含梅白了蕴兰一眼。虽然对这件事情也是满心的疑惑,可看到主子一副悠游自在的样子,即使有再多的奇怪也只能放在自己心里。
“呼——”轻出一口气,苏云熙放下画笔,满意的审视着平摊在桌子上的画。
“含梅、蕴兰,快进来!”苏云熙推开窗子,朝院中忙活的人挥手示意。
含梅放下手里的东西,冲进房间:“主子有什么吩咐?”
“想想办法,找点东西回来。”苏云熙揉着胳膊,笑嘻嘻道:“我要竹条和珠丝绳。”
“应该不难找,可是主子要这么奇怪的东西做什么呢?”蕴兰皱起眉头看着苏云熙。
苏云熙微微一笑,向屋内走去,低低的声音传来:“带你们玩啊。不是总说永寿宫里闷吗?”
看着苏云熙的背影,蕴兰嘟起嘴道:“主子好奇怪啊,拿竹条和珠丝绳玩什么啊?编帘子吗?”
“嘟囔什么呢?等找回来自然就知道了嘛,还不快去。”含梅嗔了蕴兰一眼,轻道。
“哦。”蕴兰应了一声,快步向外跑去。待蕴兰寻来了竹条,苏云熙、含梅、抱荷、小平子和小林子早就侯在院子里了。
“主子,您要的竹条。”看出苏云熙的着急,蕴兰一进宫门就把竹条递了过去。
“珠丝绳呢?”苏云熙示意小平子接过竹条,继续问道。
“哦。”蕴兰一边应着,一边伸手入怀,气鼓鼓地说道:“你们是没见到内务府那帮势利小人的嘴脸。一看是我们要这珠丝绳,打着官腔推三阻四地说什么珠丝贵重,库存不多,不能滥用,还一直管我问用处。”想起刚才的情景,蕴兰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继续道:“可巧了,就在那时也又别人来要珠丝。那帮小子们一看是西福宫的,连亘都没打一个,又是搬凳又是让茶,还不是连说带笑的拿了出来。”蕴兰顿了一顿,撇撇嘴道:“当时我就寻思,难道主子交代了这么点事就办不成了吗?正着急呢,瞧见那个小海公公不错眼的盯着我的锦帕直看,我就知道他一定是喜欢,这才换了这些丝绳回来。说起来还是含梅姐姐的功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