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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林韵哪里知道春倪在想些什么,不再理睬她,丢下在殿里专心磕头的春倪,径自走出了门,四处逛去。

待春倪祷告完毕,哪里还有自家小姐的影子,直急得都快哭了出来。

却说林韵见着寺庙中处处风景如画,正看的兴趣盎然,突闻有人念道:

“身是菩提树,

心若明镜台。

时时勤拂拭,

莫使惹尘埃。”

哈!林韵心中大喜,这个她可是知道的,这首佛家的诗,只要稍微有点知识的人,几乎都知道。虽然这上半首不是太熟悉,有那么一句林韵可能会说错,但对应的下半首她却是经常在书上看见的,于是脱口就对道:

“菩提本无树,

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

何处惹尘埃?”

刚一对完,但觉一道晶亮、犀利的目光倏地扫向自己,心中一惊,什么啊?照妖镜吗?自己又不是白素贞,这人的眼光怎么如此锐利?

林韵遂定睛看去,这才发现原来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和尚,慈眉善目、道骨仙风,但眸中射出的目光竟是让人无处遁形,似乎能洞察一切,让人忍不住地心生钦佩。

“施主可是时才不跪佛神之人?”兀自打量间,那老和尚已经开口问话了。

“哦!”林韵一震,还真是传得快,这才多一会儿的事,怎么这老和尚就知道了?莫不是这里也有手机、窃听器之类的东西,嘴里却恭谨地回答道:“正是!大师见笑了!刚才听大师吟诗,一时兴起接口,是我唐突了,还请大师莫要见怪!”

却听这大师笑道:“呵呵!施主不必拘谨,这佛神一说本来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老衲只是对施主时才吟的那首诗很感兴趣,故此一问。”说话间,眸眼中的锐利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平和、安定。

这老和尚转变得也太快了点吧?林韵心中暗想,但那句“这佛神一说本来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她喜欢!好一个不拘泥于陈规陋俗的世外方人。

林韵遂微微一笑,淡定地说:“大师过奖了!这首诗本来就不是我作的,只是以前听到过而已,刚才亦是情不自禁脱口而出,皆是托了前人的福罢了!”

那老和尚亦是微微一笑,眼中带着一丝赞赏,“施主果然直率,与老衲甚是投缘。”继而又说道:“施主非是此世中人,此生注定多灾多难,若是愿意在我这远山寺中修行,今生便可平安度过,如若贪恋红尘,只怕终是难逃劫数。”

这句话直说得林韵心惊肉跳,遂迎着老和尚的目光深究。但见这老和尚的眼眸中满是了然,便也从容地一笑,不卑不亢地说:“大师既然知道我非此世中人,又怎么会认为我会甘愿出家修行?我虽不是什么贪恋红尘之人,但也不愿做个碌碌无为之人,那出家之事,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万万是不可能答应的。”

这老和尚颇有所思地看着林韵,说道:“施主可否再思量思量?在那红尘俗世中活着可实是不易。”

林韵依旧笑言道:“但问大师,这世上哪有一个人活着不是历经千辛万苦,方才换得苦尽甘来的?岂有天上掉馅饼之事?我是个连佛都不信、都不跪的人,岂能遁入空门?什么多灾多难,什么劫数难逃,单不说这些虚实如何,就算真是命中注定,我也绝不会就此认命,定要将它改上一改。即便最终真的落得个香消玉殒的结果,也是定不让此生虚度。”林韵面上虽有微笑,目光却是坚定不移。

那老和尚不再言语,只是紧紧地盯着林韵,良久笑容才溢上面颊,“施主真是语出惊人,倒是老衲妄自菲薄了!”

林韵一愣,料定此人必不是常人,正自思索着,但听人声嘈杂,循声望去,却见一个小沙弥带着一群人,急匆匆地向他们走来。

“了悟大师!求大师救救我兄弟吧!我们今日进山打猎,我兄弟被那山中的大虫咬伤,就快不行了!”还不待问,领头的一个大汉已经跪倒在地,哀求起来。

旁边的小沙弥亦是道:“师父!受伤之人已被抬到前边的客房去了。”

他叫了悟大师?这个名字好熟悉,对了!这不是在马车上春倪跟自己说的那个得道高僧吗?不会是骗子吧?林韵才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得道高僧呢!

林韵正自想着却见了悟大师已经领了一干人快步向前院走去,虽未转头却是对着自己说:“施主也来吧!”声音里竟是不容拒绝的威严。

林韵愣了一下,这了悟大师是跟自己说吗?他是要去给人救治吗?为什么会叫上自己?心下疑惑,脚步却跟了上去。她确实对这古代是怎么替人治病的很是好奇,刚到前院,手却一把被人拉住。林韵一惊,却看见是春倪。

还没等林韵开口,春倪已经扑进她怀中,哭道:“小姐!我的好小姐!你是跑到哪里去了?你吓死春倪了!”

林韵此时没工夫哄她,只轻声说:“走!和我去看了悟大师救人。”

春倪身子一震,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林韵,满眼的疑惑,却仍是跟着林韵进了客房。

林韵只看见一屋子的血,地上、床上全是血,床上躺的这个是人吗?整个一个血葫芦,能救活吗?正自发愣,却见了悟大师用手指着自己道:“施主请留下,其他人等都出去!”

林韵愣住了,那春倪自进到房子看见满地的血之后,整个人都在打颤,似乎一碰就会晕倒一般,只是用手紧紧地抓着林韵的衣袖。

见了悟大师正皱眉望着自己,眸眼中有着丝丝不满,林韵才反应过来,遂对春倪道:“你先出去吧!我在这里给大师帮忙。”

春倪只呼了一声“小姐!”但见到了悟大师锐利的眼眸已扫向自己,便赶紧低头出了房间。

此时房间里只剩下了悟大师、林韵和那个“血葫芦”。了悟大师看也不看林韵,手下已经开始救治,嘴里却道:“愣着干吗?还不快来帮忙?”

“哦!”林韵应道,急忙挽起衣袖,疾步上前,开始帮了悟大师给伤者清洗伤口。

这血可怎么也止不住,什么大虫能把人咬成这样?看起来那伤口比狗咬的还要深,严重之处筋骨可见,莫不是老虎吧?《水浒传》里的人不是也把老虎叫做大虫吗?这血这么流下去,这人非因失血过多死了不可。

“大师!他的血止不住怎么办?”林韵头都没有抬,她都试了,什么压迫止血、止血带止血,都不行,那血还是“汩汩”地往外冒着,这古人不是都会点穴吗?不知道这个了悟大师会不会点穴止血。

“用这个!”了悟大师递过来一个东西,“你用这个给他止血,我现在就给他缝合伤口。”

林韵看着手里的东西有些发怔,但却立刻动了起来。这了悟大师递给自己的不正是一把止血钳吗?也不能说是完全的止血钳,现世里的止血钳可是不锈钢的,这是什么玩意做的,林韵可着实看不出来,只觉得握在手里沉甸甸的,也不敢多想,就专心致志地干起来。

止血钳只有一把,而伤者身上伤处太多,了悟大师只有两只手,一时不能全部缝合,林韵干脆也拿过药箱里的针线帮助缝合。这伤口缝合不是什么大手术,她在二十一世纪曾经做过。却不曾想这了悟大师怎么也会缝合伤口的,这可是手术啊!在古代是不是应该闻所未闻?

两人的手里皆是不停,待所有的伤口都缝合完毕,林韵已是累得满头大汗,都忘记自己现在身在哪里,仿佛还是实习时随师傅上手术台一般,随口便问道:“大师!伤口都缝合了,但这针线如此简陋,也没有消毒,他的伤口不会感染吧?”

了悟大师倏地将目光望向林韵,眸中有着丝丝疑惑,“施主说什么?消毒?感染?”

林韵身体一僵,猛地反应过来,“呵呵!大师既知我非此世中人,这当然是我家乡的话了,就是说以后会不会因为缝合伤口的这针线不干净,引发别的什么病。”心里却在想,真是奇怪了,这个了悟大师到底是何方神圣,他既然会做手术,能缝合伤口,连止血钳都能造出来,如何不知道消毒、感染这些普通的医学术语呢?

“哦!施主是担心这个。”了悟大师笑笑,手里已经递上了一个小瓷瓶,“将这药粉撒在他缝合好的伤口上,再包扎好,以后配着服用我开的一些方剂,是不会出意外的。”

林韵接过瓷瓶,急忙将药粉洒在伤者的身上,正包扎伤口呢,突见了悟大师将一粒鲜红的药丸塞入了伤者的口中,然后俯身口对口地对着伤者吹气,将那药丸顺下伤者的喉咙。

了悟大师的这一手可真是出乎林韵的意料,他居然会人工呼吸!“大师?你这人工呼吸是从哪里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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