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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水染牡丹 一染倾城

陈氏投来狠戾的目光。一边呵斥道:“你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吧,叫那么大声!”慕夕瑶,看爹爹还待你如宝,我要成为天下笑柄,父亲诞辰你送白纸,等死吧。慕婉丽眼神里闪过一丝怨毒。

诞辰那天,圣上免了早朝,还送来了大量的赏赐,府门口没装点任何喜庆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彰显为官清廉,只是正堂简单布置了一下。然后在安排了迎接前来祝贺的人,一切才刚刚开始……

扶摇院内,有人正在言之灼灼地说等着看夕瑶出糗,脸上得意洋洋的表情,正当她们得意的时候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丫头急匆匆地跑进来,慕婉丽怒目圆瞪:“赶着去投胎呢你,真是扫兴!”

“不好了,五小姐,画……画……画变成白纸了!”小丫头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慕莎揪着她的衣领说:“你说的可是真的?”一脸的难以置信,小丫头则如捣蒜般地点着头。

慕莎和慕婉丽随即心急火燎地跑回房间看画。只见画轴什么的都正常,纸上的画没了,慕莎左抖抖,右抖抖,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懊恼。

“你说是不是那贱人使的障眼法呢,见鬼了,你说会不会是那贱人捣鬼,又把画偷了回去。”慕莎抓狂得不愿意相信。这时候来了一个小厮,正是先前的偷画的那个。

“奴才见过五小姐,六小姐,奴才听说画纸上的画不见了,特地去趁大小姐出去的时候,溜进去看了一眼,大小姐的画匣里的画也是白纸一张,正是小的换的空画轴。”脸上闪过一丝的幸灾乐祸。

“既然如此,那就等着看好戏吧,趁宾客来齐之前,去给爹爹备一份礼物还是来得及的。”慕婉丽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

此刻慕夕瑶,正安心地躺在她的竹床上,懒洋洋地想些天花乱坠的事情,而三个丫头正在秋千上尽兴地玩着,整个慕府,热闹非凡,而这里好像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各得其乐。

临近正午,宾客陆陆续续地来了,正当宾客进府之前,京城的一些百姓也来道贺,他们各自拿着自己家的鞭炮来到相府门口鸣放。相府的人也发些赏银给他们当做回礼。

正当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时候,夕瑶听见了最响亮的声音:“慕府全体上下恭迎三皇子前来道贺!”迎接完了那些皇亲国戚之后,声音渐渐弱了些。

“欢迎八贤王前来道贺。”一身绣着黄蟒淡菊浅色袍子,显得那样清逸出尘。

这些人都引不起夕瑶的注意,夕瑶听着这些宾客名单,觉得都是衬这次机会来拉帮结派的,居然免朝,真不知现在的皇帝怎么想的,真重视她这个爹么,夕瑶暗自腹诽着。正当夕瑶想昏昏欲睡之时,一个名字,让夕瑶睡意全无。

“欢迎丞相的至交好友沐修扬沐王爷道贺。”夕瑶按耐不住跑到闺房的阁楼上去看,只见自己那丞相老爹亲自迎接,一副亲如兄弟的样子。

夕瑶抿嘴笑了笑,下了阁楼,一副匪夷所思的样子,总感觉那个沐修扬不像和爹爹是至交好友,他不是段王爷的知己么,难道他们三个是结拜兄弟么。夕瑶慢慢下了阁楼,因为宴会要开始了。

“小姐,宴会要开始了,快点啦。”小桃催促着夕瑶。

带着小桃和琪儿,小优,慢悠悠地入场,反正是来蹭顿好吃的那种感觉。满座宾客正说着笑,先前见到丞相的两个女儿入了场,倒是觉得还有几分姿色。对嫡女夕瑶不抱希望。

正当他们说得正起劲的时候,看见夕瑶缓步而来,不禁呆住了,一套流线型的轻纱挽袖长裙,把身材衬托得玲珑有致,步履轻盈,没有大小姐的那种矫揉造作姿态,五官真是称得上是完美无暇。

他们愣神了一会后,不禁又开始热闹非凡的讨论,有的不断摇头,好像是在叹息慕夕瑶又傻又哑,十分惋惜了这副好皮囊罢了。

议论声渐渐平息了,饭菜也上齐了,夕瑶打量着这些好像安排好的位置,暗自唏嘘又是一场政治宴,对于自己来说貌似一场鸿门宴了。

“老夫,感谢各位皇子,各位同僚,能赏光参加老夫的诞辰宴,老夫不胜荣幸,敬大家一杯。大家吃好喝好啊,免得人家说老夫招待不周!”大家也附和着举起酒干杯。

照夕瑶看来皆是一些阳奉阴违的小人,酒喝得正尽兴,慕南天也下令开始表演跟歌舞,表面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突然一男子站起来,本殿下敬慕丞相一杯,祝愿丞相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特献上薄礼一份,还请丞相不要嫌弃。”一副很自负的模样。

慕南天说道:“岂敢辜负三皇子美意。恭敬起身敬着酒,礼品官报着,三皇子贺礼南海贡品琉璃珠一百八十八颗。

夕瑶打量着他,咦,他不是上官熙吗,虽然知道他是皇亲国戚,但是却不知道他是皇子,如此尊贵的身份。突然好像被发现似的,对方也投来目光。目光交接的一刹那,夕瑶赶紧移开了目光。

后面送的礼品都是一些金银珠宝,让夕瑶真的想昏昏欲睡。夕瑶闭着眼睛打盹。

猛然听见礼品官喊道,沐王爷贺礼墨宝一份,其他礼品慕南天都是让礼品官一一收下,唯独这份墨宝,放在了案前桌上,看得出主人十分珍爱这份礼品。官员的礼物送得差不多了,只见慕婉丽和慕莎轻轻地缓步上前道:“祝愿爹爹福寿安康,诞辰快乐,这份白瓷是女儿的一点心意。”慕南天喜笑颜开地接了过来。脸上掩饰不了的欣喜。

慕莎直勾勾盯着夕瑶,夕瑶当没看见,正当某人眼睛暗放冷箭的时候,下面传来一个声音,“太子老兄不是说要来凑凑热闹吗,怎么爽约呢?”这时候底下暗潮汹涌,太子可是未来的帝皇,而丞相是朝廷重臣,也该赏个脸吧。

大家满脸疑惑的时候,一个俊逸如仙的男子步入正厅,来人正是太子的贴身侍卫,慕容清风,只见他拱手作缉,说道:“属下见过丞相,我奉太子之命,送来贺礼昊天七星珠,愿丞相健康长寿,继续扶持天乾大好江山!”

慕南天当即跪下,“老臣,谢太子厚爱,老臣感激不尽!”本来慕南天想留他下来吃些东西的,可他一心想回去复命。

夕瑶悄声问小桃:“当今太子是谁呀?”

小桃附在夕瑶耳边轻轻说:”当今太子是上官天宇,每年都来参加老爷的诞辰宴,唯独今年。而且听说当今太子为人冷若千年寒冰,不近女色……”小桃正和夕瑶嘀咕地起兴的时候。

不知从哪个角落飘来一句,“姐姐,爹爹诞辰,难道你不该表示一下吗?”慕婉丽一副奸计得逞的傲娇样子。

慕南天瞪了慕婉丽一眼,赶紧解围。“瑶儿有心就好,礼物不重要……”面对满座宾客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慕南天脸上挂不住,暗恨慕婉丽多生事端。

大家都等着看这个被传言又傻又哑的相府嫡女如何应对。

只见夕瑶步履盈盈地上前,带着半分妖娆,声音如出谷黄莺般甜美,“女儿不才,献上拙画一副,请爹爹不要嫌弃。愿爹爹开心长寿,福乐年年。”慕南天脸上挂着欣慰的笑意。

慕莎就是存心想让夕瑶难看。“听说姐姐画技惊人,爹爹让我们开开眼吧!”

满座宾客满脸期待,还有诸多皇亲国戚,慕南天只好在长案上慢慢摊开画轴,只见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平淡无奇白纸。

这时底下炸开了锅,父亲诞辰宴送白纸,这成何体统,底下议论声一阵接着一阵,慕南天在朝廷多年,什么惊涛骇浪没见过,淡淡地望着夕瑶,好像很相信还有下文的样子,眼中好像有所期待。

只见夕瑶慢慢走下宾客席中,轻轻对上官熙说:“夕瑶能否借三殿下茶水一用?”上官熙也好奇这女人到底有什么奇招,笑着把茶水递给了慕夕瑶。

夕瑶接过茶水,快步走到长案前,用茶水沾湿了画的一角落,随着水的晕染,只见纸上慢慢显现出一簇簇活灵活现的牡丹,竹子上的水珠晶莹剔透,竟然像所有牡丹一下开放的感觉,这天下竟然有人的画技达到了神乎其神的境界。

夕瑶上前俯身行礼:这就是女儿送您的贺礼活色生香!”满座皆惊叹得掉了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更精彩还在后面呢,夕瑶脸上划过一抹轻笑。

正当满座宾客叹为观止,膛目结舌了一阵子之后,以为这幅画的惊艳就到此为止了。忽然间只见漫天的蝴蝶飞舞而来,慢慢地停在了牡丹花上。挥动着翅膀,好像在欣赏起这幅如真如幻的牡丹。这时候,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真不愧是活色生香呀!然后满座宾客接着站了起来,掌声如雷贯耳。

“恭贺宰相大人,福寿双全,还得此才艺双绝的女儿,真是古今奇才呀。”慕南天只是随和地点点头,谢过户部侍郎的夸赞。宾客们都慢慢坐了下来,品着茶,吃着桌上的菜肴,显然没回过神来。而慕夕瑶对这一切置若罔闻,像没事人一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品尝着糕点。

小桃已经对自家小姐的画技难以置信了,仍然强装镇定地站在夕瑶身边。而在旁边的慕莎和慕婉丽,目如死灰,像只斗败的公鸡一样,毫无表情。而慕夕瑶仍然一副坦然的神情。令上官熙难以相信的是眼前的女子,画技惊人,还一副方外之人的模样。

身旁的随从还是不相信地跟上官熙说道:“公子,不是说慕府的大小姐又傻又哑吗?三小姐又突然夭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公子您看这事……”上官熙悠然地品着茶水,眼中闪过一丝狐疑的神色。

这时候,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真不愧是活色生香呀!然后满座宾客站了起来,掌声如雷贯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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