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海茫茫,两个人的相遇仿佛都是命中注定。一切的纠缠,所有的故事,都来自一个缘吧。
人来,人往,在这街道上。
“樱落,这匹丝绸好好看啊,红得内敛,又不失张扬。不错,好衬你啊。”阿槿激动的拿着面前的丝绸递给樱落看。
樱落好笑的看着她:“什么时候你的言辞变得这么准确了?”
“喂,落,请不要质疑我的智商。”阿槿撅起嘴巴看着她,倚向祁风。
樱落看着身旁的花袭羽,对面耍宝的阿槿和一脸宠溺的祁风,突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她的生活向来单调,可自从来到山下,遇见他们,不仅遇到了她的爱情,更碰到她梦寐以求的像家人般的朋友。
她欣慰的一笑,看着花袭羽,“我也觉得很好看,你觉得呢,适合我吗?”
花袭羽搂过她,在她耳边轻声说:“我现在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时,你一袭红衣闯入我的眼里。”
樱落凝视着他,微微一笑,倾国倾城。
一行人就这样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却都颇有雅致。
一曲琴箫共奏的曲子传来,似远似近。樱落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艘船在湖中央游荡。熟悉或陌生,她不清楚,可总觉得这首曲子虽不尽完美,却格外牵动人心。
“落落,怎么了?”花袭羽看着樱落一人停在原地,眼神空洞,仿佛隔绝了一切。心生害怕,忙看着她,“落落。”
焦急的询问使得樱落恢复神采,她猛地看向那船,却已然不见,看向花袭羽,“袭羽,你们刚才有没有听到一首曲子,不乐不哀。”
花袭羽摇摇头,“没有。”
“怎么会,就在湖中央,刚有一艘船的呀。”樱落不敢相信,眼神如炬。
“哎呀,落,你肯定是幻听,如果真的有曲子,我们怎么可能都没听到呢?而且,如果是在湖中央,又怎么会突然消失呢?你肯定是最近休息的不好。”阿槿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脸揶揄。
樱落看着他们,一脸的茫然,难道真的都是幻觉吗?
花袭羽看着樱落紧锁眉宇的样子,眼中划过一缕深思,看向湖面,微眯眼睛,一条船在湖中央徘徊,隐约中看见一个男子,手中拿着一支萧,面朝樱落。他立即伸手搂住樱落,眼神与那人相触,只见那男子一笑,进入船中。
花袭羽轻拍樱落的背:“落落,我看到了,确实有这艘船。”
樱落挣开他的怀抱,面上大喜:“真的有对吗?”
她看着花袭羽点头,又看向湖面,可又是什么都没有,她抬头疑问的看着花袭羽,耳边传来:“回去再告诉你,现在就先别多想。”
看着那空荡的湖面和仿佛了然一切的袭羽,她终究是压下心中的问题,握上他的手,一起跟阿槿她们闲逛。
不知不觉,她们来到了望听楼前。望听楼,虽富丽堂皇,但却冷清无比,门前几乎没有多少人路过。
樱落停在了门前,仿佛又听到刚才的曲子,余音袅袅,不绝如缕。拉住花袭羽,“我们进去。”神情严肃认真。
花袭羽点头,牵着她的手往大门走去。并示意祈风带阿槿先离开。
门口的两位武士虎背熊腰,眼神坚定,手握利剑,看见樱落和花袭羽往这里走来,突的单膝着地,面朝大地,像是等待她们进去似的,而且异常的有理,与上次赶走罗琦佳时的凶狠截然不同。
樱落看了花袭羽一眼,随后一起走进望听楼。望听楼独立于江南南边,一座楼宇似要穿入云端,高的令人仰望,令人臣服。他们走上阶梯,寻着楼中一道独特的气味,慢慢走进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干干净净,简简单单,没有很华丽,神秘。反而充满了温馨。到处画满了樱花,与樱落额间的相似。房间中央挂着一幅画,上面的女子一袭红衣,珍珠项链,一头银发,连额间也有一朵樱花,俨然就是樱落。要说不同,那就只有眼神,那眼神是平静,淡然,像历尽千万事后的沧桑。画中题了一首诗:美人欲无念,却要挂相思。波澜凭空起,樱花落海洋。
樱落看着这幅画,读着这首诗,一种痛感从心脏处传来,紧紧的抓住胸口,快要窒息了一般。花袭羽立刻抱住她,手放在她的后背,绵绵内力传到樱落的体内,一股清凉的感觉使的刚才的痛苦消失殆尽。
“折柳公子,你的目的已经达到,还不现身吗?”花袭羽勾起一抹冷笑,他本来可以纵容他隐藏自己,可是他却一次一次挑战自己的底线,令樱落三番两次迷失在自己的记忆里,真是忍无可忍。
“我又何目的呢?二位进入此地,岂是我能左右的。”一位男子从门外进来,一身紫色华服,眼中透着神秘。他不似花袭羽的隽永邪魅,也不似祈风的平淡冷然。他像一个王者,高贵冷漠。与这折柳公子这一称号感觉完全不同。
“二位来此,是要问什么吗?今日,我倒是挺闲的。”折柳公子瞥了瞥站在一旁的樱落,走向内室,坐在上座。花袭羽牵过樱落的手,也各自坐在椅子上。
“不知折柳公子可知道血玉的下落?”樱落看向折柳公子。
她不知为何这个男子,自己从未见过,可是跟画中的女子一样令人熟悉。
“血玉,这是上古传下来的东西了。你们如何知道的?”折柳公子边拨弄手上的琴弦,边看着樱落,那眼神清澈无比。
“是我师……”
“折柳公子不如先说明这血玉的来源吧。”花袭羽打断樱落的话,看向折柳公子,一片凛然。
“呵,也罢。这血玉本来就是一块普通的玉,略有不同的便是这玉能吸收各种灵力。所谓灵力,也是上古传来的说法,每个人的命格都有自己的一道灵力。而这块玉通过吸收血液来收集灵力。当初,江湖无数人为了拿到这块玉,想要收集灵力,最终都付出了生命。自此这块玉便唤为血玉。不过,那么多年过去了,也没有人知道它的所在。”折柳公子缓缓道来。
花袭羽听到这些话,眼中划过一道深思,面色如常。
“既然如此,我们便告辞了。”花袭羽揽过樱落。
“难道不对那幅画感到好奇吗?”
这句话使得安静的樱落一顿,抬眼又看了那幅画,垂眸,露出一抹微笑,“并不。告辞。”
出了望听楼,两人各有所思。
花袭羽看着樱落,那么小的身子却依旧要让自己不落人笑话。倔强,执着的样子惹得他的心泛痛。轻轻的搂她入怀,像是对待最珍贵的东西。樱落是他最珍惜的人啊。
血玉,灵力。樱落,你来到我的身边,不是偶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