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我去问雷要钱好了,才三十万嘛,又不多,就算三百万雷都会给我的哦。”苏小默很了不起地仰着小下巴开心地说,看来那雷法斯非常的宠爱她。
刘落摇摇头,说不羡慕是假的,但是她怎能拿她的钱:“谢谢你,小默,不过我不能要。”现在医院催钱催的不是很厉害,她的压力不那么大了。
“可是这样很辛苦,要陪那些恶心的男人喝酒。”苏小默很不高兴,看着刘落不高兴她心里也很难过。
刘落笑了,却没说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哪会知道她心里的痛苦,对她点点头,笑着走了出去。
苏小默气恼极了,不就三十万块钱吗,才一点点而已。想着,着急地跑了出去。在楼上找到了祈卫阳的办公室,怦怦地敲了门,传来冷冰冰的声音:“进来。”
苏小默忙跑了进去,站到祈卫阳办公桌的前边,一愣,看着祈卫阳如冰雕一样冷酷的脸,她吞了吞口水,跑过来的时候忘记了她比较怕他,还是回家问雷法斯要钱好了,想着,傻笑了一下,转身准备逃跑。
“最好给我张嘴说出来,否则,别再踏进我的地盘一步。”祈卫阳扔下手中的钢笔,眯眼瞧着她,她怎么又跑来了。
苏小默忙刹住脚步,慢吞吞地准回身来,嗫嚅着:“我想要钱。”
祈卫阳瞪她一眼,拿出钱包,将全部现金大约一万多递给她。
苏小默瞧了瞧:“不够啊,我要一百万。”
“什么?”祈卫阳皱了眉:“为什么要这些钱?”她什么都不做要这么一笔钱干什么?
苏小默想起刘落,不想跟他说这些,于是默默地说:“没有就算了,我回家问雷去要。”
祈卫阳最烦的就是苏小默事事都想着雷法斯,就连跑到了他眼前也嘴里心里对雷法斯念念不忘,抽出一张金卡扔到桌面上:“拿去,里边是三百万,随便你去花。”
“密码呢?”苏小默将金卡拿起来看着。
祈卫阳意味深长地瞧她一眼:“你出生的年月日。”
“我知道了。”苏小默笑了,拿起金卡就跑走了,想都没多想一下。
苏小默兴冲冲地跑了来,到处找着刘落,找不到,仔细问了店里的保镖,说刘落被一个男人给带走了,吓得苏小默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
第二天,刘落慢慢的从黑甜香里醒来,感觉头好疼好疼,呻因一声捂住自己的头转身爬在床上,想缓和一下她宿醉的疼痛。光裸的圆润肩膀上忽然有陌生的触感,她立刻睁大了眼睛,撑起身上,随即,惊叫一声往后躲开,再一看,又一声惊叫,她没穿衣服,慌忙拉着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惊恐地看着床的另一半。
高藤远带着魅惑的浅笑,一手支着头侧身躺着,裸着他结实性感的上半身,下半身自腰部以下在被子里,一手至于空中,很显然,刚才刘落肩膀上异样的触感来自于这只手的手指。
刘落惊恐地颤抖着身体,脑子一片空白,她怎么会跟高藤远在同一张床上?都没有穿衣服?!
高藤远目光幽邃地注视着她,嘴角含着暧昧而又诡异的浅笑,声音低沉而性感:“明明醉了的时候躺在我的怀里那么的可爱和讨人喜欢,醒了,却这么让我失望。”
刘落努力让自己镇定了下来,紧紧地抓着被子:“我的衣服呢?”事实就在眼前,她还能问什么,想着,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
高藤远眼光扫了一眼地板,刘落看过去,凌乱地散了一地,还有她的内衣裤,她压下心头的震惊和阵阵的羞辱感,转回头来:“你转过去,我要穿衣服。”
高藤远笑了起来,索性放下胳膊坐起身来,将俊挺的脸逼近刘落,吓得刘落直往后缩:“怕什么,昨晚都已经看光光了。”
刘落猛地转开头,不想看他暧昧带笑的目光。
对于她的抵抗和厌恶,高藤远的目光闪过一丝冰冷,一把握住刘落的胳膊,无视她的惊慌,冷笑着:“看来昨晚的事你全忘了,那就让我们再重新来一次吧。”
说完,在刘落的一声惊叫下,她被他压进柔软的床垫里。
“不要,不——”刘落一声声地尖叫起来,拼命反抗着高藤远的侵犯,如果说陆商的吻让她痛苦,高藤远的吻只让她觉得恶心。
当刘落被他抓住双手撑开了身体,恨不得咬舌自尽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高藤远不予理会,浴火高涨的他只想占有他身下娇软的身体,房门的声音却一声比一声急和重,高藤远恼怒地翻身坐起来,气冲冲地拉开了房门,忽地一愣,她怎么来这里?
廖花谢喘着气怒气冲冲地盯着他,猛地推开他就想冲进去收拾那个狐狸精。
刘落已经趁高藤远去开门的时候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刚穿好抬了头,就与廖花谢震惊而怨恨的眼神对上了。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震惊过后,廖花谢尖声怒喊,对刘落冲了过来,原来是真的,刘落在勾引了瑶华的男人之后又来勾引她的男人,这不要脸的臭女人。
刘落灵巧的闪身躲开,推倒一把椅子绊住廖花谢的脚步,向门口跑去。
廖花谢不依不饶地继续扑上来要打要骂,刘落看一眼高藤远,高藤远对廖花谢露出无奈的眼神,伸手捉住了她张牙舞爪的双手,直伸到他眼前的十根长指甲,一个个涂着漂亮的花纹,这会儿却显得狰狞。
“花谢,别这样,我跟她只是一夜风流玩玩而已,别生气了,好吗?”高藤远柔声哄着廖花谢,用拇指抹去廖花谢伤心滚下的眼泪。
“呜呜——”廖花谢哭得不能自抑,她就知道是刘落不要脸的勾引藤远的,她扑倒在他怀里:“藤远。”
高藤远安抚着怀里的廖花谢,转头看一眼面无表情的刘落,忽地一笑,伸手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个皮夹,抽出一叠现金给她:“昨晚的渡夜费。”
刘落似笑非笑地瞧了一眼,没有接。
廖花谢擦干眼泪骄傲地注视着她:“装什么清高,你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刘落冷笑一下,将钱接过来,然后重重摔在高藤远的脸上,纸钞凌乱的飘落在地板上,她看也没看一眼,在廖花谢的怒骂声中转身离开。
她踩着沉重的步子向电梯走去,等电梯打开,里边没有人,等走进去之后,像在刚才用尽了浑身的力量一样,她虚软地靠在墙壁上,将脸埋进自己的掌心里,颤抖着瘦弱的肩膀。
昨晚她记得她喝的有些醉了,想去休息室休息,突然有人从身后抱住了她,一方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然后她就昏了过去,醒来,就是今天早上的这个场面。
对夜里发生的事情她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发生了关系,天哪,刘落狠狠地咬住嘴唇,几乎滴出血来。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她放下手来,没有眼泪,只是眼睛湿漉漉的漾着薄光,深呼吸一下,挺直了自己的脊背走了出去。
与高藤远这一夜的纠缠,算是过去了。两人就算在医院里碰了面,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高藤远也不是公私不分的人,刘落奶奶的治疗依然在进行着。
只是,老人家到底是老了,身体各项的器官功能都很衰弱,这次的病又是一直拖到了晚期,情况非常复杂,总而言之是一句话,看上天的意思了。医生只是救助与人,而不是返老还童、起死回生的神仙。
看着奶奶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被病症折磨的睡着了都会发出忍不住的痛吟,刘落握着奶奶的手,将脸埋在病床的床单上,悲伤地哭了出来,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眼泪一直不停的滚出来,瞬间**了眼睛周围一大片的布料。
肩膀忽然被一只手按住了,刘落慌忙去看,泪眼蒙蒙的看不清楚,急忙抬手揉了揉眼睛,吓了一跳:“小路?”声音有些沙哑。
陆小路皱着眉,看一眼病床上病入膏肓的老人,他在几天前听陆仰提起过刘落的事情了,只是前几天太忙实在没时间过来,于是今天趁吃饭的时候跑出了影视公司来看看她。
“这些……给你。”陆小路表情很冷淡,将一张银行卡递给刘落。
刘落看了一眼,顿时痛的心如刀绞,她现在怕的已经不是没钱了,是有钱也治不了奶奶的病了,她摇头,陆家人的钱她绝对不去沾的。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跟我上床的。”陆小路眼里忍不住的闪过一丝复杂的轻蔑,不知道是针对刘落还是他自己。现在他们这圈子里,都知道上次竞标的那个女人刘落,到最后还是跟高藤远在酒店里风流了一夜。
他想,她是需要钱吧,他给她,但是他不是陆商和高藤远那类人,不需要她拿身体来偿还。
刘落楞了一下,忽然笑了笑,推开眼前这张卡,她现在的心不想再为这些男人疼痛了,她满心的都是病床上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