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她就被打上了不幸的印章。早产,克母,又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因为是个女孩,所以被重男轻女的亲人们所瞧不上。
“你个赔钱货,当初怎么不和你那贱人母亲去死啊。”这是她的亲人。
“不洁的人不要和我们一起玩。”这是她的朋友。
她苟延残喘着,独自忍受着别人对她的白眼和唾弃。身体不好,被人讨厌,没关系,成绩好他们总有一天会夸奖我的。她总是这样天真,开朗地想着。她很漂亮,有一头柔顺过头的黑发,她非常爱惜它,因为她觉得那是妈妈唯一留给她的东西。她很聪明,因为从小受人厌恶而很会察言观色。因为身世,她对身边的一切都很敏感,她的朋友很少,真心待她的始终只有一个,那个沉默寡言的,却总是默默关心着她的男孩。
“她是一个会让人感到温暖的人。”
听到别人的夸赞,她总是开心的想,只要我再努力一点,爸爸一定会对我刮目相看的,就和大家一样。
她成功了,14岁成了有名的心理学家,成了被人人夸赞的对象。
“她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天才。”大家都这样认为。
16岁,考上哈佛大学,她欢快的带着毕业证书回家看望父亲。推开门,看见的,却是同父异母的妹妹狰狞的面孔。
“莫初雪,你怎么不去死啊。”她所疼爱的妹妹大吼道。
一只大手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她抬头,是爸爸。
“小嫣,把这个带上。”父亲用慈爱的眼神望着那个同父异母的所谓的妹妹,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张薄薄的纸片样的东西,让妹妹戴上。
“哈哈,莫初雪,你想不到吧,你的一切,现在都归我了。”看着眼前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很像她,却又不是她。
“为什么?”她不清楚,自己一心一意想要付出的家,却要从小这样对她。
“为什么?”妹妹狞笑一声,“第一,是你太过优秀了,优秀的我都被你的光芒遮住了,如果我变成了你,我会得到许多许多我所没有的你的东西,其二,恐怕你自己都不知道吧,你根本就不是爸爸的孩子。我,只有我才是。而你,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你是谁的野种了。”她挥挥手,让父亲掐住我的手放开。
眼前一片模糊,连呼吸都变得那么困难,胸口一阵窒息的感觉。是心脏病发作了吧,我,这是要死了吗?身体轻飘飘的。如果在活一世,至少,她不会再天真的认为家人会对她好了。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血缘关系啊。
如果再活一世,她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夺去了她的荣耀,夺去了她一生为之奋斗的东西,连她的生命,现在也被夺走了么。
她微微低头,漠然地看着自己的/灵魂/从身体里飘出。
死了也好,至少不会再让我看见这对令我作恶的父女了。,唯一让我与这世间有所牵挂的,也只有那个男孩了吧,那个叫做朔风影的男孩。
微风拂过,吹起窗边的淡蓝色窗帘,暖暖的阳光照耀进来,找出房间一切事物的影子,可是哪里,才有莫初雪的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