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冉刚带着姐姐羋月出了门,就看着两个黑衣人拿着刀冲上来见他们便砍,魏冉忙把羋月往旁边一推,自己把身子一倾左手一翻就扣住其中一个黑衣人的手腕用力一带就把那人连人带刀拉了过来撞在另一人身上,两个人一同倒在了地上,魏冉回过头拉了姐姐就要往外冲,羋月这时候却喝住他:“你给我站住!”
魏冉急着道:“姐姐怎么不走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张仪是大秦相国,更是咱们姐弟俩的救命恩人,于公于私我们都不能把他丢在这里不管!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以后咱俩姐弟还怎么有脸活下去!”
魏冉见姐姐说得有理,忙道:“姐姐教训的是,我这就进去救相国出来!”转身便去找张仪。刹那时他就感觉背后有破空之声,魏冉暗叫不好,把羋月往屋里一推,就拔剑刺了过去,此时刀剑相交,双方都觉得对方劲力相当的大,脚下都退了两步。魏冉看对方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一脸的杀气,一刀没砍中另外一刀又砍了过来。
魏冉遇上了对手顿时好斗心大起,便和那年轻人打在了一起。这时门外大批黑衣人杀进来,那年轻人命令道:“把张仪和那个女人给我抓进来!”魏冉急了大骂道:“有本事你跟我一比一打,仗着人多欺负人少算什么英雄!”
却不料那年轻人心性好沉得住气,他这一激并没有起作用,年轻人只是冷笑对他道:“比个鸟还!”他见手下人已经抓到了张仪和羋月,也不再恋战,便招呼其它人上来围攻魏冉,魏冉虽然力大惊人,但这么多人围攻他一个也是抵挡不住,没一会就被他们给擒了。
那年轻人道:“我们走!”率领一众黑衣人就夺门而出。张仪来此会谈本来就没带多少秦国武士,而这些黑衣人又个个是好手中的好手,秦国武士这时已经被他们杀尽,更没人阻挡他们了,这行人便扬长而去。
穿过一片平原,眼前就出现一道山涧,那年轻人让手下把张仪等三人五花大绑了后,又继续往前走,天快黑的时候他们走到一处林地,一行人就停了下来,想来是在这个地方暂时歇歇脚。
魏冉被他们扔在地上,冬日的石头也显得坚硬起来,魏冉被他们这么重重的一扔,顿时石头咯得他生痛,骂道:“有本事你他娘的把我给放了和你一对一打,看我怎么揍扁你!”
“你很想打是吗?”之前那年轻人走到他面前,抬腿就是一脚踢在魏冉脸上,把魏冉踢得嗷嗷直叫。“我告诉你,****的,今天你们死定了!再嗷嗷爷我撕了你的嘴!”
“是楚令尹派你来的吧?”张仪上下打量了那个年轻人两眼,冷然笑道。
“大秦相国真是料敌如神,这什么事也瞒不过你老!”年轻人却是嘿嘿怪笑道:“那相国您怎么料不到楚国会来这么一手呢?还这么轻易的就被我们给擒了。”
张仪叹了一声道:“是我没料到你们昭阳老头儿这么小心眼,心胸狭隘到了这种地步。”
“这么想可就错了,张相国,昭阳老儿虽然也恨你们,但却不会在这邦交会谈的时候杀你们大秦重臣。”
“哈哈,原来如此!那想来就是你太傻了!”张仪突然大笑道。
年轻人浓眉一皱眼中杀气突起,“你这话什么意思!”
张仪道:“楚国借刀杀人这招实在是高妙至极,却不知道他们给了你多少好处呢?”
“灭秦!把你们秦人全部杀光!”年轻人突然面容扭曲,狞然笑着说道。
“好重的杀气,看来你不是楚国人!”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羋月突然开口道。
年轻人看了她两眼,这才发现这女人的确有些与众不同,怪不得能去大秦联姻,还让楚令尹昭阳老头儿气得拿她没办法!按常理来说,一般女人要是让人给这么抓了,不是早已吓得哭起来也是花容失色脸色惨白,可她倒好,此时脸上却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恐惧害怕之色。
年轻人不由得对她好奇起来,仔细打量起羋月来,只见她眉目含春面带桃花,一双大眼眼波流转好似会说话一样,水灵灵的很是惹人怜爱不已。嘴角又微微上扬着,完全是一副少女看到了心中情郎一样,脸上散发出异样的光彩,神彩飞扬,让人不禁入了迷。
那年轻人顿时怦然心动,却又暗自好奇,想着她凭什么不怕我反而如此淡定?所以就向羋月走了过去,在她面前蹲下,用手抬起她下巴让她微仰着头看着他:“你果然有些与众不同!我问你,你为什么不怕?”
羋月见他直勾勾的望着自己,心想这小子果真上当了!便扭头躲开他的手,故意侧首含娇带羞般低下头,却突然扑哧笑出声来笑道:“我为什么要怕你?!”
年轻人感觉自己受到了挑衅,便冷然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给杀了么?!”
“那敢情好,你把他们放了,我随便你处置,想怎么着都成!”羋月扬起头把脸抬起来看着他认真道。
年轻人不禁眯了眯眼,这时他觉得这女人越来越有意思,确实很是特别,和他之前见过的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样。她骨子里天生带着一股野,像野马一般,虽然不会攻击人,但时刻露出一种傲视草原的姿态。
这少年自小在关外草原长大,在他的眼里,别说是女人,就是天下他也自信总有一天会早晚落在他手中,难道这时候还吓不倒眼前这个看似娇弱的女人?
这等猎取心性一起来,他就有了想要征服她的念头,冷冷一笑说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羋月瞄了他一眼,懒散散的看着远处道:“不过是一个被人利用了却不自知的关外莽汉而已。”
年轻人猛然纵声大笑起来:“你倒是看我看透了!不错,我是来自草原不假,但我却不是你嘴中说的的莽汉。”
羋月存心想套出他的身份,假装不屑上下扫了他一眼:“哼,你说不是就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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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
羸疾在屋里低首皱眉走了好几圈,抬头问秦王:“楚国这是会借哪把刀?”
秦王羸驷目光炯炯的看着赢疾说道:“你还记得八年前,义渠内部发生叛乱吗?”
“自然记得。”羸疾道:“那时候王上您趁义渠内乱,以平乱为由头,发兵攻打义渠,从此以后就控制了义渠,一直到五年前,义渠王迫于无奈,才向我大秦称臣,现在的义渠只是大秦的一个郡县。”
“义渠人向来是野性难驯,虽然名义上归顺了大秦,但他们复国之志这个念头从来没有打消过。”秦王沉声道:“如果楚国借义渠这把刀,这就是把利刃,还是复仇的利刃,出刀不见血不收鞘!”
羸疾惊讶道:“楚国竟然会借这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