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芝和安静分在了一个宿舍,当安静睡得昏天暗地的时候她已经把宿舍前前后后打扫了个遍,就连安静的衣服也都叠了起来放在柜子里面。等安静醒来的时候床头放了一碗小米稀饭,是红芝给她从食堂带的晚餐。
“你醒啦。”红芝感觉到动静,从床上伸出脑袋来。
安静迷迷糊糊的捧着碗感动到快要掉眼泪:“红芝……你真好……”
红芝眨巴眨巴眼,似乎对安静的红眼眶有些不可思议,好半天才呐呐道:“也,也没什么啊……哎你别哭啊,你要是真这么感谢我,那就把粥的钱给我吧,一块五一碗呢!”说起这个,红芝有些愤然,她们村儿的红豆粥也才五毛钱呢。
安静黑线,刚来的一点儿小伤感一瞬间被噎回了肚子里。
“苗儿,我刚才听人说,大四毕业的一个学姐,刚拿了毕业证出门就被车撞死了,真是倒霉孩子,谁知道是不是做多了坏事儿小鬼来索命了。听说可邪乎了,那学姐的行李箱在学校后面的小树林埋着,被一只黑猫给扒拉出来了。”红芝把女人的八卦天性发挥的淋漓尽致,完全顾不上看安静那黑的不能再黑的脸,还有额头上凸跳的青筋。那行李箱是她准备逃走用的,连夜给埋在了小树林,该死的黑猫!
“听说叫安什么的,家里还贼有钱,该不是老爹横财发多了,报应在女儿身上了吧?”红芝摸着下巴推理:“一定是这样。”
安静淡定的放下了碗,默默的拿起了枕头:“红芝姐……”
“干啥?”红芝身子一探,露出脑袋。
随后……
“哎?你别拿枕头砸我啊!我的个娘亲二舅爷的,那可是《资治通鉴》啊,别!别!我说错什么了我?快放下我的宝哥哥和林妹妹!”
红芝揉了揉有些红的额头,扒拉了两下和鸡窝媲美的头发,幽怨的看着安静:“自从你上次生病回来之后就阴晴不定的,该不是城里也有赤脚大夫,给你吃坏了啥药?这莫名其妙的就招呼上来了,我都还没搞清……”
安静一个小眼神杀过来,红芝连忙住了嘴,拿被子把脑袋一蒙,转为地道战。
第二天一早,安静觉得神清气爽,病一好,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吃了早餐跟着红芝去上课。老教师一进来,压低了老花镜在教室里环顾一圈后,把目标锁定在了安静身上:“这位同学,我是不是见过你?”
安静连忙站起来:“没,没啊。”
见过,当然见过!我在您那儿补考了七八次才毕业呐!安静在心里呐喊。
“郭教授,这是大一的教室,您又走错了吧?”身后来了个自带光环的男人,咬着瘦肉包,舔着手指窜了进来,把书本往讲台上一抛,三下五除二的解决了手中的包子。
“好帅啊?是老师吗?”红芝小声的问。
“苗儿?苗儿!”红芝喊了两声:“我在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啊!”
安静还是处于猝死状态看着台上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