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
清晨的阳光只能照射到教室的一半使教室分割成阴阳两边。成言的座位紧挨着窗户,沐浴在阳光下她的身躯散发着淡淡的光圈,原本白皙的肌肤显得更加的清透,微微露着绯红,活像从童话中走出来的公主。
这样美丽的景色怎能逃得掉张芃的慧眼?他慵懒地趴在课桌上一动不动地盯着成言,看着成言脸上难得的幸福笑容,他的心里是又喜欢又害怕。
上午的时间飞快而过,下午第一节课是大多数人都不喜欢的数学课,拿着各种上课用具的数学老师步履矫健地登上讲台,而第一句话就是:“现在开始点名。”
当一个个同学对号入座似的喊“到”时,没有人留意到此时有一张课桌空荡荡的,直到严厉的数学老师叫到张芃的名字时课堂上一片寂静半晌没有人回应后大家才有所察觉。
“张芃!……张芃!”数学老师不断重复地喊着,这让全班同学齐刷刷地向张芃的座位看去,而座位上却是空荡荡的。
老师的点名暂时停顿下来,班上的同学开始交头接耳。
“张芃今天请假吗?”老师发问。
“早上还在的。”班长责无旁贷地回答。
并没有详细地了解张芃缺课的原因,数学老师只是迅速地在点名簿上画了个叉就继续点名。
成言转身看着张芃的座位,她心里有很多疑惑。在印象中张芃从未有过像今天这样没有理由的跷课,一直以来他对学习都很认真,那他今天究竟到哪里去了?
无边无际的花海如同打翻的调色盘其颜色丰富到无法用言语来表达,里头尽是些叫不出名字的野花。花海中心有一处宅子被群花簇拥着,其外观古色古香,精巧细致。离它不远处凿了一口井,井里干涸着没有一点水。井边一棵异常高大粗壮的树矗立着极为壮观,它名为四季树,四季开花,而每个季节开花的颜色都不相同,随性而着色,绝不重复,花开繁多,层层叠叠几乎没有空隙,只开花不长叶。
四季树下落了块平坦光滑的大石呈血红色,是淡墨平时最喜爱小憩的场所,常常一待就是数日,此时她也懒懒地憩在石上,闭着双眼。
一种气息袭来停驻在淡墨边上,她却丝毫未动。
“主人似乎温柔了许多。”离弦的声音在空荡的花海中响起,“从前的主人可不会如此感性,还特意去见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姑娘。”离弦的表情似笑非笑,俊俏的脸看着有些顽皮。
“别多嘴,主人睡下了。”淡墨冷冷地提醒了一句。
“要是惊扰到主人残雪估计会让我瞬间魂飞湮灭,他可是一直都属于行动派的,虽几百年不曾对我说过一个字却分分钟都让我命悬一线,他对主人的占有欲实在过分,真是嫉妒呢……”离弦夸张做了几个表情表示自己的可怜。
“还不去办正事!”淡墨最讨厌离弦讨嘴实在懒得搭理他,语气显得有些厌烦。
“不能常伴主人左右已经可怜,没想到平日的搭档还如此冷漠,真是凄惨的很啊……”眨眼的功夫离弦就没了身影,淡墨的上方只有几片花瓣在空中划出道道弧线。
“装模作样的家伙!”淡墨毫不理会离弦的来去匆匆,依旧一动不动趴在石上。
宅子深处,离弦的气息落下。
“主人,已有异样。”离弦的声音幽幽从黑暗中飘出,语气已不像刚才那般轻挑。
“那人现如何?”童颜躺在残雪怀中显得有些倦怠。
“命数将尽。”
“淡墨,升至蓝气。”童颜抬起一只手,轻扶在残雪的胸膛上,像是要起身的样子,残雪默契地扶起她的腰身,好让她移正身子。
“是。”不知何时淡墨已候在黑暗之中随时等着童颜命令。
“我随后即到。”
“是!”离弦和淡墨应允后便消失了,短暂的对话之后宅子又是死一般的安静,处处都是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