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可一行人把程依依带到宋逸澜府邸安置下来且嘱咐管家特意熬好汤粥送过来。
宋逸澜,左焦两人见没有他们什么事了便先行离开,由着萧可陪着睡梦中的程依依。
而金府那边,可谓是有人欢喜有人愁,金大成不惜重金求来了太医院的常大医为韩媚儿医治。
夜已深,与金大成还算有些交情的常太医伴着明亮的夜,提着医药箱前往金府,隔着薄薄的纱帘隐约看到韩媚儿的伤势,又听闻金大成大致的说明,常言芩轻轻的为韩媚儿把了脉,脉相还算平稳,估摸着应该是痛晕过去了罢。
“太医,你看贱内伤势如何?”金大成见常太医刚把完脉正欲收拾东西便急忙问道。
“老爷,莫慌,夫人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些皮肉之苦。”常太医利索的收拾好东西轻巧的说道,闻言,金大成可谓是松了口气,片刻,只见常太医从褐色药箱里拿出一褐色罐装小瓶“这个是特制金创药,先给夫人上了吧”
金大成急忙接下转手拿给巧凤,摆手示意她先行给夫人上药。
巧凤会意,接过金大成的药,掀开纱帘进去再拉开屏风遮挡。
常太医见状,也没他什么事了便拿起医药箱正欲跟金大成辞别,忧心忡忡如金大成忙问道“常太医,贱内的脸可用药?”早闻金大成妻妾成群,美女如云,由此见来他甚是紧张这位夫人,可见容貌非同一般,常言芩眉毛轻挑,炯炯有神的双眼扫过硕大的屏风,缓缓说道,“恕在下医术不精不能确保令夫人容颜恢复如常。”
“哪里,常太医太过于谦虚,认识多年来,金某自是了解太医医术,甚是精湛。”几年好友,难能可贵,金大成也不是不知趣的人,如此深夜,常太医前来就诊无非是看在他薄面的份上罢了。
常太医轻笑,临走之时却也为金大成指点了条路“太医院内,擅长医治容颜的唯有逸澜,宋太医,金老爷能否寻得他的救助,那在下便未知了。”
前方有路岂不尝试一二?金大成如是想到,韩媚儿醒来若是看到自己容颜已毁怕是会寻死觅活,念在夫妻一场,金大成无论如何都要求寻宋逸澜。
“巧儿,备好马车送送常太医。”金大成吩咐巧儿道。
“金老爷,那在下先行告退。”常太医双手作揖辞别金大成,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天方方亮,宋逸澜正欲出门朝圣,行至门前就见金大成带着几名黑衣大汉行色匆匆的走到宋逸澜面前。
宋逸澜微讶却不露声色淡然站立在门前,清风徐来,吹起他一片衣角。
“宋大人?小的金大成,今日前来有事相求。”金大成弯曲着腰身双手作揖讨好的笑着,一脸横肉堆成块。
街道一派安然静悄,清风和煦,宋逸澜浓眉微挑,想来金大成是为了昨晚那个妾室前来相求,还真是伉俪情深啊。
宋逸澜轻笑,一副翩翩公子模样,不言也不语。含糊不清的模样惹得金大成琢磨不透,唯好使出商场的惯用手段,“宋大人,只要你肯医治,小的定会不惜重金。”
“宋某可不敢妄言,”宋逸澜摇了摇头,伸手接过左焦递来的马鞭,顿了会又道“宋某医术不湛,心病,疑难杂症不能解。”正欲翻身上马时,金大成对常言芩的话可深信不疑,急忙拦住宋逸澜,恳求道“听闻常言芩常大人夸赞宋大人医术高超,美颜之术更甚,小的前来恳求大人出手相助,如若大人肯移步府中,金某定会感激不尽。”
所谓诚心之人,盛情难却,宋逸澜似是想到些什么,便点头应允了金大成。“金老爷,宋某学艺不精,如若不理想可怨不得宋某。”
“大人安心救治便是了。”金大成一脸诚意相邀,全无平日里的嚣张跋扈。
向来心思缜密的宋逸澜壶里买的是良药还劣药,这便无从得知了。而萧可丫头听闻管家转诉的情景以及宋逸澜的决定,单纯嫉恶如仇如她,清秀的小脸一脸怒意,急得直想找宋逸澜问个清楚,怎可医治那个恶婆娘。
晌午时分,艳阳高照,庭院里的蝉儿高鸣让人难免心烦气躁。
程依依紧闭着双眼,睡的甚是安详,白皙的脸颊一片柔和。
萧可丫头一听闻宋逸澜回府便匆匆忙忙直往门口前去堵住有些疲惫的宋逸澜。
“师兄,可儿不解,你为何答应金大成。”萧可清秀的小脸布满疑惑和不满。
微凉的清风拂走丝丝热意,宋逸澜一身轻薄的蓝衣被汗水浸湿了大片紧贴其背。宋逸澜唇角微微上扬,伸出纤细的手指捋顺可儿贴在额前的秀发,清亮的双眼遮不住的宠溺。“可儿,师兄不医治自有人医治,我们怎能把大好机会拱手让人呢?”宋逸澜一脸浅笑,棱角分明的俊朗五官神采飞扬,亮如星辰般的双眼深邃不可见底。
好一会,迟钝的萧可丫头才反应过来,噗呲一声,竟如同孩童般欢悦起来,两唇间的梨涡浅浅,甜腻可爱;兴奋的萧可不禁挽着宋逸澜的胳膊左摇右晃,开心的说道“我就知道师兄明辨是非,仙侠心肠。”
被晃得有些发晕的宋逸澜无奈的轻笑,掰开萧可丫头紧抓住他衣袖的双手,轻捏她嫩滑的小脸蛋笑言“师兄岂是同流合污之人。”便转身往卧室走去。
安谧的午后,明媚的骄阳透过繁茂的枝叶洒下一地光斑。
换下湿润的衣衫,宋逸澜只着薄汗衫静坐在桌前,袅袅茶香弥漫着宽敞的室内,一片祥和。今日他接受金大成的邀请,仿佛绝非他本意,一向不喜多管闲事的他,一想到程依依白皙素净的小脸一脸憔悴,娇小的身躯蜷缩着不得动弹,他平静如水的心里竟荡起一丝波澜,不甘心她如此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