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安无事,又过一天。
今天晴空高照,一如往常般平静,荷花依然亭亭而立散发沁人心脾的清香让人神清气爽。
许是古代的生活太过于枯燥,要是在萧家,那还有可儿鬼精灵说会话跟诸大娘学学手艺;如今在这宽敞富丽的金府处处受限就如同一座华丽的牢笼,程依依无感。自打昨日韩媚儿走后,程依依便采取静观其变的方针,思量着怎么离开金府的对策。
如今又度过还算风平浪静的一夜,阳光高照,已然是晌午时分。程依依才悠悠然醒来,睁开迷蒙的双眼,心绪悉数涌上心头,依照昨天思考得出的几套方案,程依依采用A计划,B计划等待实施。
“巧儿。。。巧儿。。”程依依有些沙哑喊了几声巧儿,见没人答应,估摸着巧儿出去了罢。
此刻不走更待何时?
程依依风一般的快速穿好琐碎的衣裙,顺手拿了几样屋里看上去还算值钱的小物件,悄悄然的开始探讨方案的可行性。
清风送爽,蝉儿高鸣。
程依依寻着来时的路,如若她没看错的话,庭院那座假山背后有一条通道,应该是通往街道的通道。
七转八拐间,自认为方向感良好的程依依转了个大圈,依然回到了起始地点,那片争艳竞俏的荷花在微风中摇摆妖娆的舞姿,仿佛在嘲笑程依依不自量力。
天热气燥,程依依火气一上头,连拔几朵含苞待放的荷花气急得扔在地上还振振有词的说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是吧?我看你还怎么亭亭玉立。”程依依略显粗鲁的发泄着,不大的动静却引得池塘的鱼儿成群结队的远离这片危险的区域。
“哟,表小姐使不得啊,你想要采荷便让下人去干,伤了芊芊玉手可真就不划了。”正当程依依拔得起劲时,身后传来一群女人的娇笑声。
头脑清晰如程依依,动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金大成的美妻娇妾,哼,这群女人真是吃饱没事干,闲得蛋疼。
“依依初来乍到,阿娘又不在身边,舅舅又业务繁忙,无暇顾及依依,这不依依在舅舅家锦衣玉食想到阿娘不知身在何处受寒受冻,心情烦躁。”既然作戏那就作全套,话还未语,程依依就掩面而泣起来,梨花带雨让人好是心疼。
殊不知,这大群女人无非就是来看热闹,心里百般心事回转却依旧笑面如花;程依依哭得起劲声音越发的响亮,像婴儿般无拘无束的宣告着她的不满。
全群为首的贵妇人见程依依这般哭得稀里哗啦好不雅观,眉头轻皱,有神的双眼闪过几丝厌恶。但作为仅次于老爷的一家之主,来者皆是客人,客人自然就要奉为上宾。
她江萍虽为商贾之女,但哪些风流逸事没听过哪些人不心知肚明呢。她见程依依娇容俏丽,虽算不上倾国之色那也有碧玉之容,如今这般梨花带雨,更是让人心疼至极,为之动容啊。她心里也明了,如若这位姑娘真的是老爷金屋藏娇,以老爷风流的性格早就在此下榻,日夜笙歌了,哪有这般冷清寂静。
“来,表小姐,看得舅母都心疼了。虽然姑姑不知身在何方,菩萨保佑她必定会洪福齐天。”江萍抽出随身携带的手绢拉过程依依温热的双手安抚她道,轻柔的替她拭去眼眶的泪水。
她这一举动,倒是震惊身后一群看热闹的女人,尤其是韩媚儿脸色十分难看,秀眉不禁轻皱,不知江萍葫芦里卖的何种药。
聪明如程依依,故作小声啜泣由着江萍一脸‘和蔼’轻柔的帮自己擦拭泪水。如此看来,多多旁敲侧击,一口咬定自己就是金大成的外甥女,与母亲投奔舅舅时失散流落街头,这群女人明地里应该不敢为难自己。
程依依暗自思忖。
由得她们信不信,江萍作为妇人之首先行表率,其余的人也不敢贸然行动。程依依心里暗自高兴,心里打着算盘,为日后逃脱金府的桎梏又增添了不少砝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