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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少年不言愁”

爸爸就这样我也管不着,我越听话懂事就越给了他放纵的理由。记得有一次我放月假回家刚到家他就准备出门了,妈妈问他为什么不帮忙他指了指我。我看到了心里一下就别扭起来,或许我应该自私一点不听话一点。可待我真的这样做了我发现受苦的还是妈妈也就放弃了。

于是对待爸爸的态度差了起来,大姑就跟爸爸说我以后不会认他。开始说我就忍着,后来逼急了我告诉他:“我以后讨口(要饭)都要养你!”他还是满脸的不信任。大概是因为奶奶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吧!奶奶说:“要对兄弟姐妹好一点,因为兄弟姐妹失去了找不回来,妈妈只生了那么几个。老婆没有了可以再找。”妈妈回她说:“老公没有了还可以再找。”奶奶说我妈的话说拐了,从此妒恨上我妈。

似乎有点扯远了,但是总的来说爸爸就是爱亲戚朋友胜过爱家人。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朋友一个电话他就可以抛下我们独自离去。这样的人或许无情吧,可外面的人又夸他重情重义。大抵人都会这样,总是愿意把时间和感情花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在学校的日子真的平淡,课时很少同学很少。之前班主任跟我们说:“若是半个月退学的返还全部学费,超过一个月的返一半,超两个月的没有学费。”当时的我不甚在意,其实这一切都告诉我这是一个骗局,只是有退路我也没有离去。大抵在学校过了两个礼拜吧,学校说要安排我们去师范大学做交流生。

我们在某一天专门去踩点了,一群人嘻嘻哈哈浩浩荡荡地出发。把校园逛了一遍再步行去了趟学生公寓,最后还把长风公园逛了一圈儿。累得不行的我们一直吵着要享受一下,最后在学校后门的美食街吃了甜甜的本帮菜。酒过三巡,不饮自醉。同学们都混熟了,我们又一起搭地铁回去,照例是某个本地同学带路。大概他喝醉了吧,搭地铁的时候方向带反了,闹个乌龙。

没过两天学校就安排我们过去师范大学了。过去后在教室开了个小会交待了诸项事宜便放假了,漫长的国庆假。班长去江苏男朋友那里了,笑颜去云南旅游了,宿舍只剩我一个。孤独感油然而生,我每天都在恐惧中。真正的恐怖的东西我不怕血淋淋的场面我也不怕,就连你拿枪指着我我也未必会怕。我就怕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比如说“鬼”!

总之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活在恐惧之中,陌生感和恐惧心理让我流了不少眼泪。再加上隐隐约约感觉到学校是假的也就更加伤心了。没心思吃饭,饿了啃几口零食。恍恍惚惚也度了五天,班长回来了。有热情漂亮的同学来串门儿,给我们带来了家乡特产--卤鸡爪。然后那热情的同学问我们可不可以搬到我们这边宿舍来,我跟班长老好人似的一起回答:“好啊好啊,反正我们宿舍还空一铺床!”

我和班长只当她是开玩笑也没当真,没想到她一会儿就拿着工具蹭蹭蹭的过来了!我的心咯噔了一下问她道:“你真的搬过来啊?还以为你开玩笑呢!”她很认真的说:“为什么要开玩笑?这些事情我从来不开玩笑!”就这样吧,她以最快的速度搬进了我们宿舍,我心里有着隐隐的不安。事实证明我的不安是对的,这是噩梦的开始。

她搬过来的第二天小长假的第六天,我们都在酣睡中。六点半她的闹钟响了,我们都醒了,本以为她把闹钟关掉了。又准备眯一会儿,刚有点睡意她闹钟又响起来了。如此反复几次我火气就上来了,大声叫了她几次,她终于把闹钟关掉了。我又打算去会周公谁知道她又起床了,叮叮咚咚地弄了半天走路动静还特别大,我是睡意全无,班长也一脸无奈。

中午她回来的时候我们跟她讨论了一下,本以为她会听取我们的意见。没想到她告诉我说:“我就是这样啊!睡觉闹钟吵不醒我的!”

我性子急撇了她一眼说:“那你还设闹钟!”她不作声了。我们又告诉她:“你走路的时候可以适当放轻脚步,这样既不会打扰别人也可以做自己的事情!”她很理所当然的说:“我家有好几层,我爸妈住一楼我住三楼,我走路不重一点他们听不到我声音会担心的!”我们一阵恶汗。

感觉跟她理论是理论不下去了。不怕跟别人讲道理,就怕别人不讲道理!中午她又出去了,电脑、台灯全部开着。我们也不动她东西,想着她回来提醒她一下。期间和班长去吃了个饭,开开心心地逛了个公园,我还写了个小诗。

却也至今没有题目,小诗几乎是一气呵成的吧,这让我有点怀疑是我背出前人的佳作还是真的是我自己做的。小诗我到现在还记得“风气花落撩人意,半熏微醉忘西东。曾几年少忧思倦,不知化雨何处从。”曾经有个教授让我解释一下寓意,我细细地告诉了她。“风起了花瓣儿打着旋落下撩拨着人的思绪,花的香气让我一时间有些醉了竞忘了方位。曾几何时年幼的孩子不知道愁滋味连忧愁都倦怠,现在就像那漫天的乌云不知道要落到哪里去。”

教授问我为什么会这么伤感,我却也表达不出来。有些痛是说不出来的,就算说出来也是云淡风轻,个中滋味只有自己能体会。记得有人说过:“再痛苦的事情总有一天你会笑着说出来。”当时很不理解,想说真正的疼痛是说不出来的。现在才明白那时候的我感悟还不够才会有这么肤浅的想法。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生活总是给我们很多磨砺。用一句大家都知道的话来说就是:“天不降大任于斯人也,照样苦我心志饿我体肤空乏我身,行拂乱我所为。”所以人生来就是受苦的,而我室友就是让我们受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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