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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人心初本善”

我国古代有两位伟大的思想家孟子和荀子。孟子提出性善论,荀子主张性恶论。本是同根同源皆为先秦儒家大师为何会有两个截然不同的观点?据说是因为时代的际遇不同,所以二人的主张不同。

我却认为二者的判断过于片面。人心向善人心向恶,善恶交替。善者变恶,恶者向善皆在于一念之间。人生沉浮几十余载,一心向恶者少一心向善者更少,只不过穿插交替的是小善小恶罢了。

除却了我在牛排店接触的人我没觉出恶意外,我在其他地方感受到满满的恶意。当然牛排店也不乏人渣,但也是群起而攻之,并非助纣为虐,而其他地方却不然。记得结束在师范大学的一年时间后我们便要搬回本校,因为路程过于遥远我便辞掉这边的兼职打算在学校那边重寻兼职。

我天天去晃悠,终于在一个广场看到有招兼职的店。兴冲冲的去询问却被告知不需要兼职了,失望的走出店门。第二天看到门前依然挂着招工信息,便记下电话回到宿舍让沈一帮忙打电话咨询一下。我的声音很是沙哑,不如沈一的软糯甜美,让她打容易给人留下好印象。

电话打过去了,沈一问接电话的人需不需要兼职。她说需要的,只是周末的兼职满了,需要一个平时的兼职,上班时间大概是周一到周五晚上六点到十点。沈一看向我,我连忙点头。沈一便告诉她可以的,她就叫沈一晚上五点半到店里上班。对此我很是欣喜,高高兴兴地买了零食犒劳沈一。

到了约定的时间去到店里,店长并不在,她安排了邓兼来带我。邓兼是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小男生,长相清秀性格和善甚至跟女孩子会害羞。他看到我的第一面就跑了,剩我呆在原地不知所措,后来还是瑗瑗找了工作服给我换上并教我怎么工作。因为在牛排店有基础,所以这个店我很快就熟悉了。

这是一家寿司店,做的寿司还算正宗,所以客人也比较多。每当晚餐时间开始上人的时候店长总是不在,而客人的叫喊声此起彼伏,总是忙得我晕头转向。一开始我只是以为客人太多人手不够,后来慢慢发现原来店长一走就有人躲到厨房去聊天,大厅只剩我跟王恫在忙。

我们要给客人点单、送单、上膳品、算帐、收拾桌面,两个人根本忙不过来,难免会有怠慢。有位客人就在大众点评评价道:“服务员叫半天不应,东西上得也慢。看样子大概是要倒闭了吧!”因为此事店长被扣了当月奖金。

接下来几天轻松了许多,店长几乎都在店里,所以没有人偷懒。在这个店事情很多也确实比较累,我几乎都在埋头做事。有一天突然听到瑗瑗跟店长说:“她不是生气,只是不爱笑!”我才意识到她们在说我。我也想笑,可是我忙得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了,哪里还笑得出来。

平时六点上班就开始忙,忙到八点半就开始弄后半场卫生。收桌子、扫地、拖地,然后弄前半场卫生,弄完刚好九点半。因为宿舍有十点的门禁,跟店长协商好九点半下班。下班就匆匆忙忙往宿舍赶,回去差不多就十点了。

一开始太忙碌没觉出什么,工作得心应手后跟同事的矛盾接踵而至。同事喜欢聊天,也总是喜欢我些问题,能回答的我都会回答,一来二去也就熟识了。她们会趁店长不在的时候偷吃店里的东西,也会拿一些让我吃,但是因为在牛排店养成了工作习惯我都会拒绝。不过寿司店的东西到晚上都会倒掉,这些我就会吃点,这样可以省下晚餐钱。

我一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我也询问过她们这样合不合适。直到有一天店长跟我说:“不要的东西可以随便吃,要的东西不能自己拿着吃。”我突然觉得我好像被人阴了一把,那种感觉很奇怪我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但是我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她既然说了出来定然是不信我的了,自此我变得小心翼翼。

大概上了半个月班,兼职的洗碗阿姨手摔断了不能上班。本来洗碗是王大花代替的,可是有一天王大花跟我说:“我教你洗碗吧?”我欣然同意。前面提到过,对于新鲜的事物我是乐意接受并且去学习的。店长让我不要学了,我说学会了可以跟同事换着洗,这样挺好的,店长便没有再说什么。

我跟王大花来到洗碗间,她告诉我怎么洗碗。其实很简单,只需要把盘子里面的垃圾清掉,把盘子过一遍水,再把盘子放洗碗机里面就可以了。说一遍就会,自此洗碗的任务就落在我的肩上,王大花隔一会就会来问我进程。一开始我以为她是关心我,后来才发现她是在监督我。她会把我的时间排得满满的,让我在这三个半小时的时间里尽可能的把事情做完。

我连续洗了一个礼拜的碗,此间跟王大花她们吵了一架。具体的我已经记不清,大致是这样的。那天店长去开会了晚上不会回来,由瑗瑗看店。瑗瑗就安排工作,她说她收银、王大花和王恫看客人,我去洗碗。可能是我抱怨了两句吧,她说我才洗一两次碗,一定要我去洗碗。我说我连续洗了几天碗,她们非说是王恫洗的。就问王恫是谁,他说是我。然后她们瞪着王恫,王恫改口说忘记了。

王恫打圆场说:“我去吧!”她们一定要我去,我好像脾气也上来了,就不去。后来王大花去洗碗了,瑗瑗去收银,留我和王恫看客人,但是瑗瑗放话说她只收银,不会帮我们的忙。瑗瑗一会又来挑我毛病一会又感叹说:“哎哟,可怜的王恫哟!什么都是你做。”

又让我做我不曾接触过的工作,后来下水道堵了,脏东西撒了一地。瑗瑗过来看到又破口大骂,我忍着情绪把东西清理掉,一到下班的点儿我就走了。路上一直压抑着,回到宿舍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沈一忙问我怎么了,我哭得喘不过气来,哭完也是懦懦的不说话。

第二天我跟沈一说我不想去上班,沈一说她打电话帮我请假。电话打过去店长让我接电话,我摇了摇头沈一谎称我太难受了不想说话,店长便让我好好休息同意我的请假。电话一打完我情绪就好了好多好多,让沈一啧啧称奇。我们愉快的聊了会天。

歇了一天还是得去上班,一到店里店长就让王大花和瑗瑗跟我道歉。我有点愕然呆呆地没反应过来,看着眼前面带歉意的小姑娘,谁能把她们和前天晚上那凶神恶煞的模样联系起来。我很大方的原谅了她们,愉快的工作了两天。有一天瑗瑗拿了一张招兼职的传单给我看,我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不过我没表现出来。

我开始留意其他兼职,店长也开始让我提早下班。提早下班了几次,我开始一到店里就看客流量,看客人不多就要求提早下班,如是两次店长发火了。她说:“你天天要求提早下班,那你就回家待着,等我通知你再来上班吧!”我很硬气的回答说:“好啊!”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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