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ND,难怪生不出来呢,两个怎么生啊?”我摸到了腿,轻轻拉了出来,这个好象没被窒息,一出来就嚎,声音响亮。我照例裹好了,为了确保安全起见,我又在她肚子里摸了摸,确保不会再有了才用针线给她一层一层缝上。我知道我的手法很关键,在这落后的古代,剖腹无异于天方夜谈,一个处理不好就是人命。我一边缝一边消毒,把能用上的材料全给用上了。针缝的很细,从外表几乎看不出切口来。但是我却皱了皱眉,这个口子好一点了还得把这些线给拆了,毕竟这不象现代的手术线可以直接长进肉里去了。但愿她能挺过去,虽然我知道那机会很渺茫,但是我仍想试一试。
等到全部缝好,已不知过了多久,然后我慢慢拔去产妇肚子上的针,看着没有血流出来,心里一阵兴奋。再看那两个孩子,一男一女,此时已睁开了双眼,好奇地看着这个世界,虽然我知道他们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但仍在他们面前做了个鬼脸。没想到两上小家伙竟然咧开了嘴笑了起来。我大吃一惊,刚准备开口问话,门外的大婶们等的不耐烦了,冲了进来,我马上回头严厉地看着她们,“出去。这里不能有任何的污染,否则产妇就命不保了。”她们唬得马上退了出去。边退边嘴上还讪讪地说。
“我们只想看看孩子,听到哭声我们的心可是放了一半呢。”等她们关上门,我看到了二宝媳妇睁开眼,看着我。欲言又止。
“你觉得怎么样,疼吗?有什么感觉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在这里一直守着你,直到你好了。”我笑着对她道。她的眼晴只是转来转去的。似在寻找着什么。我看了看一边正在眨巴眨巴眼晴的小孩,马上意识到她是想要看孩子,忙抱起当中的一个。“你看,这是个小子,很可爱,我检查过了,一切健康。”然后放下他,再抱起女孩放到她面前,“这是个女孩,很漂亮哦。”再看她,她的眼角流下了泪花。
“不哭,刚生过,身子虚,不能哭知道吗?”我给她擦去眼泪。之后我开了个方子,并拿出身上的钱物交给外头的人,让他们想法子去镇上配到这些药来。第二天,总算药到齐了。我心里越来越没底,我知道头三天是最重要的,但是现在才用药。我不知道成功的把握有几成,我也很久没有出去了,只陪着他们。已经累的有点头晕眼花了。按我的方子煎好了药,慢慢喂她服下去,两个孩子饿得直哭。但产妇却还没有奶。我只好当起了奶娘,让人煮来米汤,一点一点的给这对双胞胎喂下去。等他俩吃饱了,我也差不多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恩人,谢谢你,你说这屋子不能进人,但是她们不来帮忙,你就得不到休息,这样对你身子不好,还是让她们进来吧,我能够看到他们,余愿已足。”我听到这话,沉下了脸。
“你只要看他们吗?不想亲自抚养他们吗?”但产妇却流下了泪水。我忙道,“不要哭,我们一起努力,我有个法子,让她们身上消了毒再进来帮忙,尽量不让你发烧,过了三天你就无大碍了。我们要坚持。”我鼓励着她,她笑了起来,一副很满意的样子。
我终于放人进来了,外头的人不了解情况,还以为我在里面怎么着了呢。已经在心里嘀咕了,现在见我放人进去,不觉放下了心,只是对我要求的进去的人的做法有些不解。我把两个孩子送了出来,让人好生看着,另外那个救我的大婶中的一个被允许进屋照顾产妇。她进来之前,用药水泡了足有两个时辰。一进来就握着产妇的手,“谢天谢地,二宝媳妇,可算见着你了。”我交待她要照顾的细节,便出了门,一出门我就瘫到了地上,众人七手八脚地把我抬到另一间屋里。很长时间我都觉得浑身都疼,一动都不想动。直到第三天中午,我正在心里沉吟,是不是产妇可以过关了的时候听到外头有人喊了起来,“活神仙,快来看看啊,二宝媳妇不行了。”我一惊,忙从床上跳起来,冲出了屋子。却看到产房门大开,好多人围在屋里。
“谁让你们进来的?”我沉下脸急道。
“我看我媳妇还要经过你同意啊?”一个男子满脸急色道。
“你可以看,但是进屋前你要消毒,否则你会带外头的病毒进来,这样她就会发烧,很可能会没命的,就三天你就不肯忍吗?”我怒道,后来我才知道,我一出了那屋门,他就迫不急待地冲进了屋子。我的心直往下沉。看到产妇脸上红红的,手一摸,烫的吓人。回身看着一屋子的人,“还不出去,留在这里害人吗?”他们愣愣地退了出去,估计到现在也没搞清楚,为什么不让他们进来。我让人打来温水,不停地给产妇擦身体。希望她的体温能降下来,但是她的体温却越来越高,我摸着至少有四十度了,心里真是着急。一定要有有效的退烧药。我出了门。
看着外头一屋子的人,有老有小,他们都满怀期望的看着我。一见我出来,二宝,那个刚才还对我气势汹汹的人一下子跪在我面前,“活神仙,求求你了,救救孩子他娘吧。”
“唉,这个病名可以叫产褥热,一般得这个病的产妇,十有八九都会……”死我没有说出口,我看到两个孩子都扭着看着我,眼中竟有一种祈求,我的心里一软。“我要去山里找药,但我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你们哪位对山里的路比较熟悉?”我看着屋外站着有男人们。他们的表情很是古怪。
“咳,咳……现在还是冰纪,不能进山的,这是祖祖辈辈留下来的规距。”一个满脸胡须的老者道。
“没法子,要求人只能进山,找到千年灵芝,不然回天乏术啊。”我叹了口气,心里有点恨自己离开画眉山庄的时候没有带一株出来,不然这产妇就有救了。
“我带你去。”二宝咬咬牙。站了起来。
“不行,啊不行。”一个妇人突然大哭起来。“二宝啊,你爹身子不好,孩子刚落地,你可不能再有什么呀。”
“娘,可是春儿要有药才能救啊。”二宝有些不耐烦。
“我不管,我不管,没了媳妇可以再娶,可是没有你你要为娘怎么活呀。”听到这话,屋内传出一件瓷器打碎的声音。
“春儿。”二宝一头扑进了内屋。嚎啕大哭了起来,我进屋把了把脉,产妇显然是气晕过去了。我冷冷地看着二宝娘,“媳妇进了你门,就是你家的人,你不能把她当女儿般对待已经很不好了,竟然还说出这样的话,你这个婆婆真的很不称职。”然后我唤来青儿,骑上了它,拍拍它,“青儿,我要去找千年灵芝,你知道路吗,带我去吧。”青儿只是昂了昂头。跑出了村子,朝山里进发了。我一直趴在青儿背上。
不知走了多久,青儿停了下来,不走了。我好奇起来。慢慢起身下了马。但是青儿却咬着我的衣服不让我走。我好奇地看着它,它只是朝我的脸上直喷热气。我拍拍它,“乖,这里会有千年灵芝吗?爷爷说过,有这些东西的地方,必有野兽出没守护,你是不是怕我有危险啊?”青儿直在我身上蹭。
“不怕,不怕。我已经死过一回了,再死一回也无所谓的。”青儿却长嘶了起来。我感到一阵大风袭来。正在诧异着在这茂密的树林里怎么会有大风,就看到一只吊眼大虫扑到了我们面前。我的心里一下子象有千万只蚂蚁在咬一样。慌慌的不知所终。那大虫只是站在我们面前,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看。我捂着胸口,一股酸水直喷而出,一下子就喷到了那大虫身上。那大虫被我出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竟然逃走了。青儿这才咬着我的衣服朝前走去,没多远便看到了一株灵芝立在一块岩石上。我欣喜地上前取了下来。放在怀里,如珍如宝一样,没想到竟这般顺利,冥冥之中,上天对我不是不薄的呢。我骑上青儿,它一溜小跑,回到了村里。
我把灵芝分成了很多份,一点一点地给春儿喂下去,第二天她的烧就退了。我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村里人现在都对我毕恭毕敬的,我的接生,我的进山对他们来说象是传奇一样,他们都是带着一颗敬仰的心看待我。村长就是那天那个白胡子老者下令,所有人见了我都要行礼,搞得我很不好意思起来,又想这里与世隔绝,环境又好,不如就在这里落个脚,肚子里的孩子也要一个安定的地方。便有了在此长住的打算,村长听了更是开心,让一些年轻力壮的男子们赶着帮我修了栋房子。我还给它取了个很好听的名字“无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