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老头擦着额上冷汗,连说三个好字,半分不敢磨蹭立即搭上了阮青青的脉象上,细细的诊看起来!阮逸凌自是让了位置,焦急的站在一旁!
“老头,你倒是好了没有?!”阮逸凌见老头久久的搭着脉却一直没什么反应,便不耐的问道!
老头搭在阮青青收脉象上的收未动,另一只则手掐这衣袖,再次擦擦额上的虚汗!自是过了好一会儿,老头才放开手,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正巧此时羽宜城的知府跟着走了进来,身后还跟这五六个同样是一副医者模样的人,且看似年龄皆是五十岁以上!阮逸飞懒得与那老头磨蹭,见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挥开了他让其他跟这羽宜城知府身后的几人上前给阮青青一一把脉!羽宜城的知府自是带去大夫便出了去,半刻为做停留!
此时的青青虽仍感觉不怎么舒服,但相对与之前好上了许多!也就耐心的等着他们一一为自己诊断,可最终结果却让他们都惊异不小!
“回尚书大人,将军!小人们一致确定,王妃这是中毒了!”便是被阮逸飞拎进来的那个老头代表发言!
“中毒?!”阮逸凌一个没控制住,便惊呼出声!“你确定你们没有诊断错误?!”
“那到底是什么毒?”阮逸飞收敛下惊讶的表情,沉着的问道!
“这……这……尚书大人赎罪,小的,小的们不知!”几个医者齐齐的跪下,诚惶诚恐的答道!他们虽然诊治出阮青青体内有一种毒素,但却始终断不出那是什么,这也就是那老头迟迟不肯回话的原因!
阮青青听过之后未有说话,抚着肚子沉思起来!
中毒?听着这两个字眼,本能的排斥!当然,阮青青也不傻,不会一头雾水的问别人到底是谁她过意不去,对她下毒;或者是怀疑着刚才吃过的东西!现在是与大哥和二哥在一起,而他们都没有事!因此,这第一个怀疑的对象便是煞血门的北宫擎!
这一段时日里,除了他,她自是没有接触过其他人,就连他的那些手下都没沾她半点衣衫。当然,那毒除了北宫擎不会有第二个人对她下毒!
“小妹?”阮逸飞见她一直沉思中,不知道在想什么,疑惑着有些担忧的喊道。
“大哥!你让他们先出去罢,我想休息一会儿!一个人静一静!”阮青青说道,现在似乎不习惯这般人多的聚集着!
“小……”
“二哥,我没事儿!不用担心的!”见着阮逸凌开口,青青直接拒绝道。现在的她只想静一静,觉得应该好好的想一想了!
“那好,二哥和大哥都在外面,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们知道么?”阮逸凌虽不怎么放心,但也没有强求一定要看着她!抚了抚她的额头,才揣着不安走了出去。而阮逸飞自然也是嘱咐了两句再出去的。
阮逸飞和阮逸凌都相继出了房间的内阁里,里面的几个大夫自然不敢停留,跟着离开了。
为了提防煞血门再次来掳劫阮青青,阮逸飞要的便是一个套房!大厢房房内含有一个精雅的小间,让阮青青住在里面,他和阮逸凌两人便在外室将就一个晚上,反正第二天还是要赶路回京都的!
而等在外室的羽宜城知府战战兢兢的和全身吓得发抖的客栈掌柜,店小二一行人,见着他们相继出来,便赶紧跪了下去!他们自是听到里间的所有谈话,又因为他们不知道阮逸飞他们三人之前经历了什么事情,诈闻郡主中毒,不得不把这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心想着她是在吃饭的时候才身感不适的!
客栈掌柜的直直的感觉双脚完全不听使唤,仿佛快要把自己给抖倒在地上一般!三位大人可是在进食的时候发生了状况,连羽宜城最有名的孔大夫都诊不出是什么毒,这要是怪罪在他身上,怕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呐!而羽宜城知府想的是,在他的管辖地界出了这等大事,他自是难辞其咎,少不得会被这家一等客栈给连累着!乌纱帽是小,丢命是大啊!
“你们都退下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在他们都各自极度不安的时候,听到阮逸飞说的话,却极度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对视了两次。
“愣着干什么?!难不成还要本将军请你们出去吗?!”阮逸凌现在心正烦着呢,见两人笨楞的模样,不由得来气,极为恼怒的大声吼了去!
“小人告退!小人告退!”自是阮逸凌这一吼,所有的人都忙不失宜的退了下去,更是各自暗自的庆幸!原以为出来之后会让他们彻查,可他们却什么也没有问,直接让他们走,哪儿还有留下的道理?原本的担心化为虚无,都暗送了一口气!
“如今也耽误不得了,必须早日回得京都查出小妹中的是什么毒!难怪这次煞血门轻易的放手,原来是这般打算着!可那神木令根本不在府中,煞血门为什么还要一口咬定?”阮逸飞相信自己老爹,自是想不通这其中缘由。
“先不管神秘令在不在府中,还是回得京都告诉爹,然后再把府里上上下下搜个遍!若神木令真不在府里,确定以后也好逼他们交出解药!”阮逸凌说道。
“如今也只得如此了!”
翌日一早,阮青青三人便开始启程了。自是因为青青身上所中的毒,阮逸飞和阮逸凌都没有了之前那游玩的心思,只想着能够早一点到得京都。
雇了一个驾车经验好的人,平稳的赶着马车,三人坐在车内却相继无言。阮青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缠绕心头的思绪太多。调整了舒适的姿势,枕在阮逸凌的腿上闭目养神。阮逸飞和阮逸凌皆是以为她是因为今日起得早,平日睡眠比较多的她没有睡好觉,因此也未打扰她,让她再好好的补补眠。
阮青青倒也未有任何解释,任他们误解着。昨日亦是想过很多,想过以后,想过肚里的孩子,想过卿轩泞,想过……二哥!
以后到底该要怎么办,现在的她的的确确是有一些不确定了!以前,一直心心念念的想要平平静静的过完这一生。可现在,自从大叔大婶家回到京都,回到侯爷府,回到远宁王府以后,那些愿望的平静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离她而去,这些她自然是清楚的。更何况还有那什么神木令,不可否认的她恨那东西,很恨很恨……
一块小小的神木令竟然能牵动两大杀手组织,可自己却连它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它却与自己有着牵连。这话没有人对她说过,不过她自己却十分的清楚。试想,若自己与那神木令没有牵连,煞血门又怎会如此费心的劫持了自己,还下毒?!想到北宫擎,便不自主的一阵胆寒。
自是因为昨日突来的阵痛,大夫口中的中毒,让阮青青有了被威胁的感觉。现在她根本不能肯定肚里的孩子是否保得住,还是保不住!最初她接受这肚中之子自是因为无可奈何,可现在时间长了,完全融入了这一新身份,新环境以后,她也未再把孩子当做感激‘阮青青’的身子给她‘霸道’的占据,而是真正的把他当做了自己的孩子。更何况孩子实实在在的在她的肚子里成长,生下之后怎样都磨灭不了她是他娘亲的这一铁铮铮的事实!有谁会相信她是来自未来的一缕幽魂,说出来怕也只会让他人认为她精神上有问题罢!
虽然不知道那毒对孩子有没有确切的危害,但腹痛却是真实得不可抹灭的。倘若孩子以后平安无事,那便是幸运;若真的不幸丧命腹中,那也是他们注定没有母子缘分。
亦或者这样是不是会好一点?从小便是孤儿的她,对于父爱和母爱的渴望她是深有体会。然,卿轩泞根本就不拿孩子当一回事,孩子没有出声是不是这样对孩子更好一点?!可是,孩子已经成形,她有那个权力不要孩子出生么?矛盾,却又肯定着,没有!不论有没有中毒,卿轩泞是否在意,他们都没有那个权力不是么?
诚然,阮青青极想向卿轩泞讨要的一样东西便是那一纸休书!可在清楚的了解到他们之前的那些恩恩怨怨以后,她自是知道卿轩泞是不会愿意轻易的拿出来的。以前是,现在更是如此。以前是因为卿轩然,现在怕是因为她自己了。出走前的青青对她不说死心塌地,但至少也是有心的。但现在她对他不理不睬,很明显的感觉到刺激到了他强烈的男性自尊,一向高傲自负的他,怎么可能……定是他不适应她突来的转变罢!
不过,那些都不管她的事。是他自己作茧自缚,自己为难了自己,怨不得别人!连吟悠与他,与卿轩然,那都是他们的事。她不想再牵扯在其中,只想要那一纸休书,乐得往后与他没有任何纠缠。若那休书真的得到,心想着孩子应该不会存在着什么大问题,毕竟卿轩泞也不在意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