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轩泞未必顺了她的心意,长手一伸,轻松的将她带进怀里圈住!嘴角勾起的笑容亦未隐去,反而还有着加深的趋向。
阮青青面抵着卿轩泞的胸膛,听着强有力的心跳声,面颊上迅速飞上两夺红晕。虽然这不是第一次离他如此近,但想着这始终都是在床上,亦然的心跳加速,此时的睡意亦醒了六成。
“卿轩泞!你很奇怪耶!你到底要干嘛?”阮青青一双小手抵着卿轩泞的胸膛,迫使自己离他远一点
“噢?本王奇怪?本王在自己的房里睡觉,难道还有错不成?你倒是说说本王哪里奇怪了?”卿轩泞邪邪的笑容飞扬在脸上,身上早已卸下了外袍,只有白色的中衣贴在身上,侧卧的身躯显示出修长的线条,清晰的能感觉到强健的体魄,属于男人专有的气息亦是将阮青青包裹在其中!
不过这样却迫使阮青青离他更远,一直缩至墙边!卿轩泞的话让她无言以对,没错!这的确是他的苑子,也是他的床!可是他现在不是很宠穸思那妖精么,感觉他现在好像是发烧了,而且是烧糊涂了!
“卿轩泞!你要睡觉就请便,没人打扰你!你也别打扰我,我们各不干各!”阮青青费力的将床上多余的棉絮横在他们中间,再翻过身面对着墙,背对着他抱着枕头又去和周公见面了。
卿轩泞望着阮青青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头脑发热了?穸思那里满心期待的希望自己去,可自己居然跑到这里来贴冷脸?他何时变得如此了?
卿轩泞有些恼怒的坐起身,思索着难道真是今天受她刺激了?恼怒她现在对待自己的冷淡?回头望了望已经传来均匀呼吸声的阮青青,烦躁的套上鞋走下地,打开窗户吹着徐徐的夜风,似要吹醒如今迷糊的自己一般!居然想着跑到她住的悠澜轩来,不是头脑发热,不是迷糊是什么?!
丞相府
连寅躺在床上,哀怨的瞧着坐着不远处的姐姐连吟悠,姐姐阴沉的脸庞让他不敢有任何怨言,任命的躺在床上养息!两条腿上的伤已经过了好几日都还没有完全康复,致使他百无聊赖的待在床上数星星!
“姊!”连寅忍不住轻轻唤道!
连吟悠瞧了连寅一眼,些许的缓和了脸色,走到床边。“你就好好把伤养好,以后别再给我出去惹什么麻烦,捅什么篓子!不然,有你好看的!”
“知道了!”连寅缩了缩脖子,从小到大,他最怕的人不是爹,也不是娘,偏生是这个大他三岁的姊姊!“可是姊,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是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下次再让我知道你又喝得烂醉,就等着家法伺候罢!”连吟悠倒不是真威胁连寅,只是想借着这次机会给他戒掉那酒瘾!
“姊!”
“什么?”连吟悠居高临下的望着连寅,思绪却不知已经飘向了何处!
“我讨厌阮青青的那两条狗!”连寅双眼发出恶狠的光芒,恨恨的说道!
‘阮青青’三字成功的拉回连吟悠的思绪,“你放心,我不会就这样便宜了!好好养伤,我去找爹了!”饶是一句话说完,连吟悠便转身出了连寅的卧房,去丞相所在的书房了!
今日在香影楼,连吟悠本就气得够呛,阮青青如此不给面子,那她也自然不会客气了!半月后便是祭祀时期,现在她得好好的和爹商量一番!让爹给她一些支援,以备不时之需!
没有月亮的漆黑夜晚,夜色笼罩了整个大地,风没有方向的随意吹刮,萧萧的风声显得格外的刺耳!
一身黑衣装扮的穸思再次化身为煞血门门护法,连眉心那一抹血红都显露了出来,再一次出现在多日前的那一个宅子里!揣着疑惑等待着门主的驾临!原本以为今日卿轩泞会留宿在她那里,正担心如何出来时,卿轩泞却自己离开了,没有去嫉妒他去了悠澜轩,反倒是极为的感激阮青青今日的归来!如若不然,今日定是没有机会潜出来的!
“穸护法!”一道幽幽的男声从背后传来,让没有半分准备的穸思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叩见门主!”穸思单膝跪地,恭敬的行礼!从接到指令到现在,她一直没闹明白门主这次传唤她有什么事!现在她可是在执行任务,而一般在外执行任务,还未回去复命时,都不会接到传唤!因此这便是她疑惑的原因!
“穸护法,事情查得怎么样了?”带着斗笠的黑衣男子冷冷的问道。
“秉门主,现在远宁王府并没有发现有关神木令下落!”穸思恭敬的回道!
“加紧寻找!如果实在没有任何线索就撤出远宁王府,想办法混进侯爷府!程护法被发现,已经自尽了!所以,穸护法要接着探寻侯爷府!”男子轻描淡写道出,仿佛事情很小一般,却让穸思惊了心!
那程护法的功夫她自是清楚不过的,没想到居然能够被发现行踪而自尽!看来那神木令十有七八是在侯爷府了!
“是!门主!”自穸思叩完,男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穸思难免有些愤恨,本就瞧着阮青青极为的不爽,现在却又因为这神木令让她动她不得。如今却又要思索怎样才能混进永乐侯府!程护法的例子在前,她不会莽撞的去冒险!想来也只有利用阮青青了,不然她真想不出用什么办法好!
昨夜一场瓢泼大雨洗礼了整个土地!清晨,夹杂着泥土与青草的芳香,带着清爽的气息合着微风,随敞开的窗户飘进内室!丝丝凉凉!今日却是一个艳阳天,丝毫未受昨夜的那一场大雨的影响!一轮火红的太阳从东方冉冉生起,照耀着天地万物,普及着万千生灵。
阮青青贪恋着被窝里暖人心的温度,一觉睡到了日晒三竿!弯曲的长睫毛覆盖在紧闭的双眸上,樱红的小嘴上,嘴角微微上翘,犹如正做美梦一般的满足!平静的睡颜,却是异常的姣美!
颈项下的‘枕头’异常舒服的托着阮青青的头,微微翻动身子,却感觉似乎不对劲!这温度虽然让人眷念,明显比着从前大不一样。微微睁开睡眼蒙胧的凤眸,却已睡意全无!印入眼帘的是一个结实的胸膛,阮青青先是一愣,随即的第一反应便是——卿轩泞。
昨晚她不是睡到最里面的么?现在怎么……
一张小脸瞬间红透,一直延伸到脖子根!虽然她现在已有身孕,但心理上却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这般与一个男人同床共枕还是头一遭!不难为情都不正常!正当阮青青准备嗫嗫后退,离开他的怀抱时,头顶传来蛊惑一般的声音,似有些嘲笑的语气!“醒了?王妃还真能睡呢!”
“卿,卿轩泞!你怎么还在这!”你也怀孕试试看,看看能睡不?!阮青青心道,身子也欲往后挪去,但那只从颈项穿过后背把在腰上的大手却让他动弹不得!不禁有些恼怒道:“卿轩泞!”
“卿轩泞?你叫得还真是顺口!”卿轩泞似有些不耐,现在她倒是越来越放肆了!
“怎么?名字不就是用来叫的么?难不成你该姓‘王’了?!若真是那样,那也成!以后都叫你‘王爷’了!”阮青青迎面反击道,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了,卿轩靖也没他这反应!
“你……”伶牙俐齿的话语让卿轩泞语结。
“难道我说错了麽?”阮青青见她他说不上话,更加理直气壮!
卿轩泞的确说不上话,恨恨的放开了阮青青掀开被褥,直径下床而去!他昨天一定是头脑发热才会想到这悠澜轩来,还等到她睡到自然醒!迅速的套好衣衫,打开内室大门大步向外走去!
阮青青无来由的一阵轻松,拉过被褥盖好身子。
自是卿轩泞刚走,墨言、墨语和小环、环儿四人便端着一些东西进了内室,皆是满脸笑容,瞧得阮青青一阵疑惑!
“什么事儿这般高兴,拾到银子不成?”阮青青紧紧的裹着被褥,只露出了脑袋问道。
“郡主,这是王爷和郡主成亲以后,第三次来悠澜轩就寝呢!郡主,王爷是不是以后都会来了?”墨言笑颜逐开,另外三人亦是神情激动!
阮青青却顷刻领会墨言的话外之音,敢情是卿轩泞和阮青青成亲以来,就没怎么和她同枕共寝,就这意外的一次却让几人如此高兴。“他来不来我怎么知道,不来最好!现在什么时辰了?”
“巳时(北京时间09时至11时)了!”墨言虽然不解阮青青的话,但还是憋着未问。放置好洗漱用具,伺候阮青青起床。
巳时?他难道不用上朝?阮青青瞧瞧天,很难以理解卿轩泞昨夜的动机到底为何?
阮青青站在悠澜轩外盯着那牌匾来回不停的走动,心里一直想这该用什么名字好!“阮雷!”阮青青拖着下巴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