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不是说无事么?又为何……”连吟悠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只想和他保持距离。
“现在突然又有事了!”卿轩泞斜靠着,现在亦不想多说,闭目假寐。
“可我还有事,若是四弟需要用马车,我让于你便是!老秦停下!翠儿,我们下车!”连吟悠唤着老秦停车。
“老秦!老秦……”车未停,又接着唤……!
“影辰在驾车!”卿轩然还保持着原有的姿势,眼也未睁的说道。
“你……”连吟悠有些气结,却也无法。他还是和以前一样,霸道,无理!
“王爷,小姐还要去寻我家王爷!”翠儿见着连吟悠气结无语,忍不住帮着她说道!
卿轩泞睁眼狠狠的瞪了一眼翠儿,接着又闭上,吓得翠儿惊恐的低下头用丝绢缴者手指,也意识到自己越逾,主子说话哪有下人插嘴的份?!再也不敢有之字片语!
“王爷,到了!”影辰停下马车,下地恭敬的道。
卿轩泞下得马车,直径向沁湘阁内走去。连吟悠无可奈何的跟上,身后的翠儿本也是跟上的,却上影辰拦住,让她在外面马车上等着。
沁湘阁,具茶楼、酒楼于一体,阁内环境皆是所有茶楼酒楼最上等的地方,亦是达官贵人、巨贾富商、文人雅士极爱聚集之地。然一般的人家也只能望而却步。
“四弟,你带我来这,到底所谓何事?”连吟悠跟着卿轩泞进得沁湘阁二楼雅间便问道。
“吟悠,我们已许久不见,就不可以叙叙旧?”卿轩泞细细的抿了一口店小二端上的上等碧螺春,悠悠的清茶香亦是飘满了整个雅间,斜靠着雅间内的软塌上,慵懒且随意。
“四弟,我还……”
“不要叫我四弟!我不是你四弟!”卿轩泞站起了身子,不觉的怒火中烧怒目切齿大声喝道!谁是她四弟?谁又要承认是她四弟?她就这般看重卿轩然,这么急于和自己撇清关系?!
去年父皇下旨赐婚于三哥和她婚事那一天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
“连吟悠!为什么?”大声的质问着她。
“对不起!四皇子!民女已有意中人了!”连吟悠淡淡的说道,面对眼前卿轩泞的质问泰然处之。
“我三哥么?……你别再弹了!”见她不说话,一把抢过连吟悠手下的琴,扔到了远处。可琴弦却也划破了连吟悠的手指,殷红的血丝瞬间渗出皮肤,滴在石桌之上。
“吟悠,你怎么样了?”卿轩泞惊慌的欲拉过连吟悠的手查看。
“四皇子!现在我们两清了!”连吟悠冷冷的避开他的手,“以后,我们谁也不欠谁了!”一语道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凉亭。
卿轩泞那时英俊的面容上哪里有惑人的邪魅,有的也只是阴郁、雾霭阴霾!当一得之父皇赐婚的消息时,他便跑来寻要一个理由!可结果呢?只是淡淡的一句已有意中人!和她青梅竹马的人不是自己么?为什么她的意中人却变了一个人?为什么???
“连吟悠!你会后悔的!”大声的对着绝然远去的背影吼到,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
此时的连吟悠亦是被卿轩泞吼得目瞪口呆,一时间竟没有语言反驳。两人就一直无言相视了有一刻钟之久!
“连吟悠,你现在后悔了么?心痛吧?!伤心?!卿轩然心里只有阮青青!他可有将你放在心上?他可有半点喜欢你?”卿轩泞每一句话皆直戳连吟悠的痛处,半点不理会她听得他话后的黯然神伤!
“卿轩然不过是违抗不了父皇的命令,不然你真以为你能嫁于他为正妃?就算他肯娶你,也不过是想将你收妾,来打击我罢了!你还傻得以为你们的婚约是他去请旨的?以为他真心喜欢于你?!”
“够了!不要再说了!”连吟悠受不了的吼了回去,制止他继续说下去!他凭什么来揭她内心的伤疤?
“怎么?被我说中了?还是恼羞成怒了?”卿轩泞见着她怫然不悦的模样,不免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不劳远宁王爷挂心!王爷如何待我,都是我和王爷之间的事!是我高攀不是您远宁王爷!”连吟悠冷冷的回应卿轩泞,她心里没有他,就算他喜欢她又怎样?现在自己已经嫁给了王爷,便不想再招惹了他!
“高攀?”卿轩泞冷哼一声,恨恨的盯着她,“你嫁给我卿轩然就不算高攀?他的权利难道就大过于我了?你别忘了我和他是兄弟!他照样是一个王爷!”
连吟悠哑然,无言以对!
“吟悠,你难道就真的那样爱他?你为什么都不看我一眼?”卿轩泞此时一把将连吟悠拥入怀中,在她肩上呢喃!没有刚才的趾高气扬,有的只是心如刀绞一般。
连吟悠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先是一愣,然后便冷冷的挣脱开来。“王爷,我已经嫁人了!请王爷自重!若王爷无其他事情,吟悠先行告辞了!”说完,亦是冷冷的离开!半点犹豫都不曾有!
卿轩然失魂落魄的跌坐在软塌上,连吟悠再一次绝然远去的背影深深的刺痛他的心,大声的喊道!“小二!拿酒来!”不觉的用上了内力,声音响彻整个沁湘阁。
连吟悠出了沁湘阁,没有再去香影楼,而是直接回了王府。可是卿轩然还是没有回王府,让连吟悠不免有些失落。直到午夜子时(北京时间23时至01时),贴身侍卫夜魈才将喝得酩酊大醉的卿轩然扶回王府!
“青儿……”
卿轩然还在醉梦中呢喃着阮青青的名字,让连吟悠黯然销魂。手轻轻的抚在卿轩然的面颊,同样是轻轻的呢喃。“王爷,我才是你的妻子,为什么你就不曾看我一眼?”
“青儿……”醉梦中的卿轩然抓住连吟悠的手,在脸上摹梭,心满意足的翘起嘴角。仿佛是抓住了阮青青的手一般!
连吟悠任由卿轩然抓住她的手,望着他的面容,泪流满面!
为什么?……
翌日,阮青青亦是睡到了日晒三竿。醒来才猛地发觉,今日那卿轩泞竟没有来侯爷府接她!若他要来,怕是早就到了!昨日他不是信誓旦旦的不理会爹的抗议,而直径离开侯爷府的么?
“墨言……”逗弄着床边尾巴摇得起劲的多多和少少,喊着。
“郡主!你醒了!”墨言和墨语一同踏进了房内。夫人吩咐过她们,现在让郡主睡到自然醒的。而且有孕之身的人嗜睡本就正常,她们自是不会来打扰了郡主的睡眠。
“今日卿轩泞没有来侯爷府?”阮青青掀开锦被,穿上绣花鞋,问道。
“郡主,今日王爷还没有来!”墨语回答着阮青青的话,亦是和墨言一般疑惑。郡主虽然平日里很‘大胆’,但如现在一般直呼王爷名讳,还是不曾有过。难道失忆之后的人,性格会完全蜕变?连胆子都变大了?犹记得以前郡主也不小心叫了一次王爷的名讳,被王爷听见,王爷竟狠狠的凶了郡主一次,从此郡主便再也没有叫过了。
“可是郡主……!”墨言很想提醒阮青青以后还是尽量不要直呼王爷的名讳,却又吞吞吐吐的不知该怎么与她讲。
“怎么了,墨言?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何以吞吞吐吐的?”阮青青不解的瞧着她们两个小丫头。
“郡主以后还是不要直呼王爷的名讳好一些!”
“为什么?名字取来不是让人叫的么?”叫一个名字有什么好奇怪的?
于是,墨言便将那一次阮青青因直呼了卿轩泞的名讳而遭骂一事说了出来。阮青青听后却不以为然,只是笑了笑。
“昨日见得卿轩泞便感觉他这人极其的霸道,却不想他竟如此不讲理!叫了又如何,若是他现在在我面前,我照样叫他名字!一个名字都不让人叫,反而要人叫他‘王爷’,那他的名字取出来不是多此一举了?他怎么出生时就没有改了姓,姓‘四’名‘皇子’,封了王爷以后,再改姓‘远宁’名‘王爷’呢?!真是有够可笑的!”
阮青青洗了洗脸,又继续道:“名字不过就是一个代号而已,若说你们俩直接叫我青青也是可以的……”
“奴婢不敢!”听到阮青青说到此,墨言墨语便打断了她的话,诚惶诚恐的跪了下去。
“哎!墨言墨语,你们这又是怎么了?快起来!不是说过了以后不可以随便就对我跪下么?该打!好了,我不让你们叫我名字,好了吧?你们也别奴婢奴婢的唤,直接说自己的名字便行!”阮青青扶起墨言墨语,说道。真是有够乱的,让她们叫个名字而已,竟让他们跪下了!看来真得好好的把以前现代的习惯改改了。
随遇而安!入乡随俗!便是如此了。
“谢谢郡主!”墨言墨语亦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谢什么呢?”沈瑗一塌进房门便听得墨言墨语说谢谢,随口便问出了声。身后跟着的是三个端着托盘的丫鬟,托盘上的食物飘出阵阵诱人的香味,倒把阮青青的馋虫给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