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嘤,谁能告诉她,这个一动不动在自家门口蹲了好几天的冰山……哦不,冰雕是谁?喵了个咪的,看着那座万年不动的身影,她感到心中千万只欢乐的***奔腾而过……虽然这个冰雕长得很帅很养眼,可是凭嘛,凭嘛这座冰雕在她家这么守着就是不让她出来?一出来就被拦着了,别说人了,苍蝇都进不来,直接被他拍下来了,真是一只尽职尽责、鞠躬尽瘁的好少年!可素你也用不着这么拼吧?你这么拼,你爸妈造吗?除去吃饭与排泄的时间,他就那么衣不解带的站在门口,我没钱请你护院啊,而且我也不想请你护院,她还想粗来玩,不想在这里长蘑菇……
候凉湘气的咬碎了一口银牙偏偏又没办法,人家实力摆着呢,她一个不会轻功不会护体只会绣花拳脚的渣渣怎么对付这尊冰雕?房内的挽纱倒是毫不在意的做着女红,随便打俩哈欠就去睡,但她耐不住啊!
是的,你们没猜错,就是王爷身边的左慕,他还在郁闷呢,怎么被赶到这里守王妃了?王爷,你这么做真的好么?谁知道,里面的小王妃也在郁闷,不过她的郁闷对象是他左慕,左慕真的很憋屈啊,他是无辜的……这几天下来,他终于知道自家王妃是多么活泼好动了,丫的每天都闲不下来啊!一天九次,早中晚各三次,一开始是大摇大摆的想出去,结果他拦下来了,后面学乖了,找各种奇葩理由搪塞过去就想跑,他还是雷打不动继续守着不让出去,现在好了……直接爬墙。他很想问,侯丞相到底是怎么养出这么一个怪咖的?堂堂王妃都能够无师自通爬墙了?听着里面的动响,他无奈,真想仰天长啸,忍不住破功,但还是忍下来了,顶着一张常年不变的面瘫脸,运起轻功往与院门口相反的那张围墙后面跑,刚到,果不其然,那个长相绝美的王妃正骑在墙头,一脸的幽怨,看样子是刚要下来。
候凉湘正骑在墙头想要抬脚跳下来溜呢,那些前车之鉴让她懂得了凡事讲究快,正打算直接加快速度跑,没想到一个俊美无比气场大的男子就那么横在那里,连让她跑的机会都没了,丫的,怎么越来越快了?不过那模样还真的是帅惨了……
下意识抬脚,结果一勾,啪叽的人就要往下掉,候凉湘慌了,虽然死不掉,但是这高度摔下来不会残疾就是智障啊!这下真要摔惨了!闭上眼,某人淡定地想着摔了之后还不是一条好汉?因为那座冰雕是指望不上了,看他那模样……
没想到,直接摔进了一个人的怀抱,虽然有点冷……她猛的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简单的木簪束发,干净俊朗的脸,一双漂亮的睡凤眼轻轻挑起,波澜不惊,没有一丝情感与念头,高挺的鼻子犹如远峰,一张淡粉色的唇又薄又匀称,一种名为冷的感觉在空气中流淌,可是那不是与轩辕洳一样的冰冷阴森,而是那种……淡漠冷淡拒人千里的冷,一身王府侍卫的衣袍,算不上有多么精致,还是很大方,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腰带大概有一只手的宽度,简单地在上面绣着藤蔓的图案,配着一把长剑,更加的无情。他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最大只有二十,可是他偏偏就不像这个年龄段的男子,那么冷漠,那么沉稳,那么沧桑……
左慕只是一名孤儿,当时只有十三岁的时候被轩辕洳救了下来,所以成轩辕洳的侍卫,一生只忠轩辕洳,因为他已经看淡了一切,能够做到这个誓言。但是,这只是一个未知的事情,左慕还是想的太过简单。谁又能够猜测的到,左慕在后来会与候凉湘纠纠缠缠一世沉浮却落得一个毫无结果的结局?更是让他违背了这个誓言,甘愿为候凉湘他这个此生独爱的女子牺牲一切……
“那个……冰……哦不,你叫什么名字?”候凉湘忍不住了,抖擞着随口一问。嘤嘤嘤,不是她太懦弱,而是此人气场与那轩辕洳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某人不出声,只是默默地,默默地,将眼神移到了搂着候凉湘纤细的腰的双臂上,候凉湘见他往下看,于是跟着往下看……
我擦……此人揩她的油!
候凉湘倒不纠结之前问的问题了,直接炸了毛,挣脱开来往后倒退,防色狼似的盯着左慕,一脸的“你丫揩我油,我很不爽”,让左慕看着哭笑不得。候凉湘已经提开步子马上跑的准备了,没想到那个清清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左慕。”
啥?左慕?候凉湘才想起来不知道被她丢到哪个角落旮旯的问题,才反应过来。原来……眼前的少年,他叫左慕……
候凉湘倒也没应,只是胡乱点了一下头,然后绕墙打算跑,这院子还是很大的,估计得跑上几分钟,没想到后面贴过来一个身体,抱着她,她恍恍惚惚往下一看,妈呀,她飞起来了!好吧,其实是后面的左慕好人了一把,直接带着候凉湘运起轻功直接飞过墙壁,然后放下呆住的某人,默默地又跑到门口当起了看门狗。
“凉湘,你就歇歇吧,不累么?倒不如过来跟挽纱做做女红,您不可能在左慕的拦截监视里面逃出来的。”房间内的挽纱都绣了一对帕子了,外面,自家小姐还在折腾来折腾去,她表示,她真的不认识门外的那个女孩。
“那个左慕很厉害吗?”候凉湘哼唧两声,进屋,就看见挽纱惬意的躺在一张藤椅上,鼓捣着手中的未成形帕子,旁边还有两条已经完成的帕子,上面绣的是一株荷花,惟妙惟肖,不得不说这丫头手真的很巧,做女红做起来毫不比外面的刺绣师傅差。这几天下来,挽纱和候凉湘已经达成了共识,人人平等的概念已经被挽纱完全接受了,而挽纱无聊时也会和候凉湘叨唠些这个大陆的事情,几天的空闲下来,候凉湘表示丞相府的丫鬟真的不是盖的,心灵手巧又聪慧,候凉湘已经可以懂得这个世界基础的知识了。
“是啊,这个左慕可是很俊俏的,王府里的丫鬟跟怕王爷似的怕他,因为他性子不好,常常冷着气场,吓得丫鬟下人都不敢去看他,而且他跟王爷跟了有一段时间了,王爷干什么几乎都是由他来做,很信任他,而且听说他的武功不比王爷高呢。”挽纱一股脑地跟候凉湘全盘说出来,这是每天来她们院子里送吃食的小丫鬟说的,当时谈起这个左慕啊,眼神就是怕怕的,结果发现这冰雕就在不远处守着,直接石化了,撒开脚丫子就跑。如果这么说,那么候凉湘还真是没办法逃了,悲催啊,再过两天就是七夕了,候凉湘必须要出去,她真的不想在这个王府里受什么鸟气了,在这个处处受制于人,官大压死人的鬼地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更何况这个男的还不是她自己想嫁的人,终究不会幸福,特别是,这个男人还是这么一尊大官,并心有所属,她随时一个做不好就会被压上一顶罪名,而且那个王爷就喜欢处处挑刺,要出王府又不让,特别是之前的嫁人之后三日回娘家她都被拦了下来!之后更不可能了,除非等到被休了之后,但是看样子那个王爷还不打算给她休书,到底是什么情况?难不成要折磨她?(猜的真准)不行,她必须要逃走,而且不能带上挽纱,因为挽纱性格还是太过懦弱,只会在她眼前做到人人平等,还没历练过的她,只会给她还有她自己带来麻烦,所以这挽纱,是不能带的,她逃走前,还得不让轩辕洳有任何罪状来扣押挽纱。眼下,必须要把左慕那个最大的危害除去。
“挽纱,那你说怎么办啊?”候凉湘求助的目光投向挽纱。
“没办法,挽纱一个小小的奴婢,连学堂都只上过几年,怎么出办法?”挽纱撇撇嘴。
“要不……装病?”这是最基础的办法,就从这个开始试,候凉湘只能出法子,反正与左慕正面迎击是不可能的,她脑子傻缺了才会跟他正面撞上!(你还真傻缺了,一开始不就正面撞上去了嘛)
“小姐,这办法不错,你怎么想的到的?”挽纱点点头,表示赞同。
……古有云:古人诚不欺我。这还真是,古人居然连这法子都不用,还感觉良好,她算是见识到了……不过,她要的装病,可不是简单的装病,既然装,就要装个彻底,既然病,就要病的回天乏术!左慕,轩辕洳,接招吧!至于最后……她就要彻底脱离王府!就算不行,她在后面一定会求得一纸休书的,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