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就是对面那个马天打伤了孙儿,您可一定要为孙儿报仇啊!”北冥克虽然看似年轻,但其实也是将近七十的人了。可现在居然委屈的哭着向北冥绝哀求,仿佛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被别人抢了棒棒糖一样!
而北冥绝也明显就把自己的孙儿当成孩子,立刻劝慰道“好了乖孙不要哭了!你瞧好!爷爷肯定为你报仇,将打你的家伙抽筋拔骨碎尸万段。”
“不要啊爷爷!您只要把他四肢打断,然后封印住对方功法就行。至于其它的由我要亲自动手,就这么杀了他实在是太便宜他了。我一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天哀求着让我杀了他!”北冥克红着眼面色狰狞的说道。
饶是北冥绝也被孙子的模样吓了一跳,虽然他也觉得自己孙子太过恶毒了些,可还是答应道“行!只要你高兴爷爷都依你!哪现在爷爷就帮你拿下那马天!”
如果说谁是这较场上此刻最轻松的人,那这人就非姚山莫属了。就在所有修士都跪倒在北冥绝的气势中时,姚山正一脸惬意的看着,北冥绝爷孙上演的仙侠苦情家庭大戏。
为什么说他是一脸惬意哪!因为他发现北冥绝散发的气势居然对他毫无影响,这让他刚才还吊着的心顿时大喜过望。随即他也明白过来,是自己的巫族之身又立功了。
说来巫族没有灵魂这一点,虽然是其最大的弊端,可有些时候来讲也是一种变态的天赋,起码对神识和灵魂攻击免疫这一点,实在是变态至极。
就像现在的姚山,他尽管不知道北冥绝干了什么,可从周围跪着的修士来看,应该是用了一种极其厉害的道法。而他居然对此没有受到丝毫影响,想来这北冥绝光凭这神识投影是绝度伤不到自己的。
所以姚山在听见北冥绝要替北冥克报仇后,索性十分干脆的走过来道“你们说的那个马天好像就是我,请问你们聊完了吗?如果聊完的话我和这位小哥还有点恩怨要处理!”
北冥绝被姚山的自我介绍搞得一愣,看着这个身材魁梧不下自己的少年,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傻子啊!可不是个傻子怎么会自己上来找死哪!
不对!北冥绝突然反应过来,眼前这个一脸笑意的少年怎么没有跪下,自己刚才明明用气势将这圣沧仙山的修士全压趴下了。可这个少年是怎么逃脱自己的气势威压的?难道这个少年的神识强度不弱于自己。
想到着北冥绝立刻收起了一脸的轻蔑,转而用郑重的神色再次打量姚山。可这一打量不要紧,结果再次让北冥绝吃了一惊。
这个马天身上居然没有丝毫的灵力,甚至神识波动也没有。在他神识扫描中,姚山不要说是修士的波动了,就是个普通的凡人也比他有存在感。
毕竟就算是凡人也总会有一点来自灵魂的波动。哪像这马天!神识扫上去完全就是一片虚无。
不过作为千年老怪的北冥绝转眼也就释然了。既然这马天能够打败他的孙子,那绝对不会是什么简单人物,就算有能遮蔽神识的法宝也不无可能。
想到着他顿时失去了探查姚山的兴趣,转而冷笑道“好啊小子!有胆气!我喜欢!不过你竟敢把本尊的孙子伤成这样,那就不要怪本尊心狠了。”
“哼!老家伙你只知道你孙子被我打成这样,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孙子吗!”姚山冷哼道。
北冥绝却对姚山的话极为不屑,他道“不管发生何事!本尊的孙子都由不得别人欺负。谁敢动我北冥家的人,本尊就要他全族偿命。”
“好一个北冥家!果然霸道!那既然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那还等什么!动手啊!”姚山爽气的说道。
北冥绝没想到对方如此干脆,反倒是被姚山的霸气回答说的一愣,他随即怒道“既然如此!那本尊就成全了你!”
说着半透明的北冥绝猛地睁大双眼,两道可怕的淡金色神光立刻从他眼中射出,直直的没入了姚山的眼中。
可让北冥绝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两道神光虽然准确的射中的姚山的眼睛,但下一秒却又从姚山的后脑勺钻了出来。
而姚山仿佛没有受到攻击般,依旧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北冥绝见此惊的下巴都差点掉在地上,摄魂神光居然会失手,这是开的哪门子的玩笑。难道自己刚才看错了,神光其实是被这小子闪开了,只是对方速度太快自己没看清而已。
对!一定是这样!北冥绝强制给姚山按了个理由,而后冷笑道“小子行啊!有两下子!就不知道接下来的神光你闪不闪的开了?”
姚山却是故作不解的道“咦!老家伙你刚才干什么了吗?我怎么就没有感觉哪?”
“哼!那你就再好好体会体会吧!”北冥绝当即怒喝一声,眼中再次射出两道神光,而且这次的神光比起上一道金光更胜,几乎如同实质一般。
可结果却是和上次如出一辙,神光准确的没入姚山的双眼,然后就又从后脑勺射了出来。
而且这次姚山还故意睁大了双眼,兴致勃勃的说道“老家伙我准备好了,你有什么大招快拿出来啊!我保证不躲不闪任你攻击。”
北冥绝听了差点没气死,他当即咆哮道“马天你实在是欺人太甚!不要以为有点小手段,就能在本尊面前猖狂!本尊倒要看看接下来的这招你怎么躲!”
“行!行行!你老爱怎么样怎么样,只要快点就成!”姚山不耐烦的道。
“这是你逼我的!”北冥绝近似疯狂的大吼一声,而后半透明的身体开始快速掐动法决。同时嘴里大喝道“天崩雷音!”
北冥绝的声音本就十分洪亮,而这句话刚落,比这句话还要响亮无数倍的崩弦之声,就在姚山耳边猛地炸开。
姚山就感觉到脑袋嗡的一下,像是被人在后脑狠狠的打了一记闷棍一般,其后更是有无数同样的声音在他脑中来轰鸣,搅得他是头疼欲裂,真恨不得把脑袋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