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口镶金边的水红色锦缎绣鞋,小小金莲刚好三寸。
水仙乔摸乔样地端一壶温热的酒水,香腮酡红不顾在众人的垂涎中,怀揣小兔乱跳的芳心推开了贵宾间的房门。
“水仙见过宋王爷。”柔声软语,听的顾家两兄弟浑身酥麻,色心大动。
“你怎么上来了?”皇甫宇舟忙着照顾醉酒的谢尧羽,心有爱妻的他更无旁骛。
“水仙知道宋王爷和朋友在这里聚会,特地上来看看王爷,也沾沾王爷的光,多认识几个朋友。”良禽择木而栖,在醉月楼见他的第一眼便心属了这棵大树。现在转到桂艳阁来,更是艳名远播,身价倍增,加之听闻他扬言休妻,自己得加把劲争取入主王府,哪怕一个妾也好。
“这。。。。。。”
“美人儿,来了还不陪我们喝喝酒?”顾之建扭动着浑身肥肉,禄山之爪肥得流油。
“是是!好水仙,想死哥哥我了。快快来,喝杯酒。”都府哪家妓院没去过,这水仙的朱唇也不是没有尝过的,光看她越发标致的身段顾之银感到下腹烧起熊熊烈火。
抽搐的脸口水下流,他摇晃空空的酒壶,不耐地大叫:“来人啊。。。。。。”
水仙强笑着压下反胃呕吐的冲动,优雅地转头对新来的龟奴说:“还不快去拿壶酒。”
“等等!”皇甫宇舟拿出一锭银子扔给龟奴说:“拿点上好的茶叶来。”
“好好!好的。。。大爷!”小龟乐呵呵地接过赏银,多慷慨的恩客,放弃卖猪肉的老本行转来做这个绝对是明智的选择。
“宋王爷。。。。。。”眼见被两头狼包围,水仙欲语还休,一双水水大眼显得楚楚可怜。
皇甫宇舟忙乎着睡死的谢尧羽,水仙好奇一看,心悸,好俊俏的醉郎君比皇甫宇舟更胜一筹。
“宋王爷。。。他是。。。。。。”
“酒。。。舟,再来碗。。。。。。”梦中还有她的身影,还没有醉得彻底。
“大爷,大爷,酒来了!小的就在外候着,有什么叫小的,小的叫小龟。。。。。。”龟奴讨好地逢迎,笑得很狗腿。
“茶呢?”皇甫宇舟问。
“有有!这就是。”小龟扬扬手中的壶,两个壶,一个酒壶一个茶壶:“大爷,是要给这位大爷喝吗?好好,茶解酒,小龟来伺候爷。”
“也好。”好友现在如此,本欲离开,无奈顾家兄弟“性”致勃勃,皇甫宇舟索然无味。
噗!
顾家老二喷酒而出,涨红着脸在下人面前耍威风:“该死的杂碎,这是酒吗?”
水仙欺身迎向皇甫宇舟,故作试探地尝了口他那杯酒,柳眉一皱,翻袖将杯中水泼到龟奴身上,娇斥道:“蠢货!误把茶水倒成了酒水!哟!该不会把酒水给那位俏官人给喝了吧。。。宋王爷。。。水仙。。。。。。”再次压身向他,**半敞,隐约露出暗红色的花蕾。
顾家兄弟两双眼,四颗眼珠,腾地一下爆裂而出,当当地掉在地上,整个人也失了魂。
好熟悉的味道,如旧的香味,馥郁甘醇。。。。。。
谢尧羽突地坐直了身子,酒醒了一大半,抓起龟奴手中的壶,掀开壶盖,闻闻,舔舔。
醉酒后发丝些许凌乱,俊俏的容颜更显得邪魅迷人,他将壶中的酒到进杯中,细细品味,深深地呼吸,尽量让自己显得从容不迫,他问:“酒是哪来的。”
“回大爷,是酒窖里来的。”龟奴巴望着讨好了爷,能再赏点银子。
“废话!酒当然是从酒窖里拿的,难不成还是你自个酿的?”水仙终于看清了谢尧羽的容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边说边猛向他抛媚眼。
“承蒙大爷看得起,这酒,是从淮南送来的。”
好熟悉的嗓音,只是,略显得成熟,像是饱含风霜,看尽世事变迁一般。
谢尧羽抬眼看着门口妆容艳丽,五官完美的女人,说不出她的年龄,单从外貌和装扮看应三十有余。可眼一对上那双神色复杂的眸子时,他感到她在颤抖,而自己,心像是被什么抓紧似的,很熟悉的感觉。
女人阅多了,一看便知一二,可眼前这女人,像是一团迷雾,那眼神,像有千言万语要诉,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淮南!?”他浑身一怔,表情木然。
“是啊,淮南,客官有什么疑问么?”紫桐努力扬起一抹笑,而心底仿佛有什么在崩落,一点点地,一点一点在下滑。
单就一个背影就让她如此惊心,她无法想象倘若面对面再次与他相遇,自己会不会溃不成军。事实亦然,多年不见,熟悉的皮相变得更伟岸英挺,不变的俊美,曾经的过往怨嗔还是在她的心湖掀起了万丈骇浪。
淮南,若他心里还有自己,他该知道,那个琉璃,那个被他以“**”罪名休弃的小妾琉璃,现居淮南。
“你是?”他问。
“这里的老板,叫我宁老板吧。”强装自若,见他似乎不打算再追问什么,心有不甘地说:“客官对这酒可满意?”酒师她故意让龟奴拿错的,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不想去多想,只是这样做了。
“没。。。没什么。。。淮南的酒并不出名,好奇罢了。”她的瞳眸犀利,咄咄逼人,谢尧羽竟感到一丝狼狈。
“哦,我还以为谢九爷喜欢这桂花蜜酿。。。。。。。”好奇,哈哈,好一个好奇,原来,自己真的什么都不是,她揪着一颗酸涩的心,笑得娇艳如花:“听说,九爷的石泉老酒当年的招牌就是桂花蜜酿,我以前的夫君也是好极了那一口的。怎么?现在不卖了?我这店里的酒也是打听了好久才在淮南一家酒庄找到了。”
她一刻也不放过地看着他,渐渐地,越说越激动,泪水浮了上来,她巧笑着转头挥去眼泪,鼻头酸疼。
是啊,君诺说得对,是爱他的,所以才会哭,会很痛恨痛。
“宁老板在哪里卖酒与我何干。”他有些恼怒,纵然再想她,她也不过为人妻,一想到他人将她入怀,自己便恨得牙痒痒,不由迁怒于易容的宁紫桐,他说:“宁老板应该是近几年才发迹的吧?你如此美貌,当年一定勾得无数男人拜倒石榴裙下,看来,女人的身体未尝不是发迹的资本。”
“哪里!哪里!我拼了这么久才弄个小小的桂艳阁,听说九爷在北边那边做得风生水起,看来,九爷的身体更好用些,效果也更显著一点。”紫桐一脸谦虚,眼神躲闪。
“是吗,不知道宁老鸨是否受用!”不过一句玩笑样的调侃,他竟小气地发怒,一把挽过她的腰,猛地欺上她的唇,不待她惊叫呼声,他的舌头灵活的钻进她的口中席卷她的滋味,侵吞她的甜。
唇齿间萦绕着淡淡的酒味,舌尖嬉戏**着,他失了心神。
邪肆地抚上她的丰胸,弹性的柔软根本没有半老徐娘的松弛,忍不住,他轻呼一声鲁莽地嚿咬她的粉颈。
紧拥着她,隔着衣衫揉捏丰盈,她轻启的红唇痴迷的神情他真想不顾一切的把她吃了
**汹涌,哪里还顾得有旁人。
“哼哼!”皇甫宇舟实在看不下去轻咳出声,他很诚实,观看表演的同时,水仙不弃地**,自己已经起了反应,实在正常!
啪!
“你卑鄙!”一巴掌下去,还不如打苍蝇来得有力道,身子软软的,恨自己一时的沉迷。
“你很迷人。。。。。”抬起手背,暧昧地抚摸她微肿的唇,才一放开,又想再品尝甜蜜。原来自己对上年纪的女人也有兴趣,恐怕是多时未碰女人才会这样。
“你!。。。。。。”
“期待一夜**。。。。。。”对于女人,他从不吝于甜言蜜语,这个女人,的确撩动了他的心弦。
“谢尧羽!你无耻!”她愤怒起叫出他的名字,很不能将之咬在嘴里,狠狠嚼碎!
“宁老鸨不是也有反应吗?身体很敏感,比你本人诚实得多,难道。。。你不想吗?”连嗓音都一如当年的沙哑的酥麻,紫桐摇摇欲坠。
他抬手,想要再次拥她入怀。
一个转身,落荒而逃!
内心慌乱如麻,咬着唇,逃离他的蛊惑。他像是地狱的恶魔,用邪魅的丽容,妖媚的**欲邀她入地狱!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悲凉的琵琶和筝弹奏而起,妖娆的女人啊呀着年时已久的小曲。。。。。。
“闭嘴!不许再唱这段曲儿!不准~!”弃妇的哀怨。。。。。。她不要听到!!
冲进屋,背对房门,闭上眼,已是泪流满面。
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委屈呵。。。。。。
PS:哪个叫我写通宵来着?好没良心的主!文要一字一句地写的。。。。。。写文不是全部,我毕竟是个食人间烟火的凡人,工作第一,工作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