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夫人,琉璃可是做错了什?”咬着牙她半撑着身子问道。
大夫人凤眼含怒,冷哼一声道:“现在哪里敢责问你做错什么,只请你速速说出实话并交出解药救小儿便是!”大夫人一番话说得琉璃云里雾里的,琉璃摇头因痛含泪的眼不甚疑惑地看着她,大夫人手狠狠一收,琉璃惨叫着头向后仰,觉得快要痛晕过去。
尽管琉璃自小出身并不太好,可哪里受过此等待遇,爬在地上连连向大夫人求饶。
“还说不知,走!去看看便知!”说完香袖用力一挥急急地走出房门向谢尧羽的房间走去。见状琉璃不敢怠慢,眼冒金星地想起身跟去,可发现自己的腿怎么也使不上力,只好用力支起手向外爬,好不容易爬到门口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然后扶着门框慢慢地向上起身,踉踉跄跄地沿着墙根向谢尧羽的房间走去。
一进房间,琉璃便闻到浓重的酒味,再看满屋的人琉璃的眼发昏只看清了大夫人的清泪两行,顺着众人的视线望去她看到了床上静卧的谢尧羽。
她吃力地走到他身边,那酒味更是香醇凛冽,床上双眼紧闭的他双颊绯红,如成熟的水蜜桃,水灵灵的艳红灵秀,叫人忍不住满口生津想要咬上一口。
琉璃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松开紧咬唇的贝齿,下唇显出一道失血的白。酒香扑鼻,她似乎长长地松了口气,却又不知为何这满屋的人一脸凝重,颤颤道:“少爷又喝酒喝醉了?”再一瞧他,呼吸均匀,长翘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蓝色的阴影,睡得很是香甜的样子。
话一出,便听到大夫人掩面痛哭如杀猪之声,谢老爷则老泪纵横长长地叹了口气,让人深感痛心疾首。
“我。。。他。。。这好像不关我什么事啊。。。。。。”琉璃赶紧为自己辩解。
“闭嘴!前日傍晚尧羽与你争吵,你们双双跑了出去,久不见回,令下人在竹林边找到了你们俩倒地昏迷,当时唯你们二人,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还不快说!”大夫人怒斥道。
“大娘,不妨先问问琉璃和九弟出去后可碰见什么奇怪的事。”谢尧霆走了出来,善意地看着琉璃稳而不乱地说:“琉璃,九弟不是喝醉了酒,而是中了毒。从前日发现至今,他一直昏迷不醒,每个一个时辰便浑噩地叫喊要酒喝,如若不给他喂酒,他便一身发红炽热难当,进而发冒白烟皮肤干枯,浑身恶痒不止。”
“怎么会这样!”琉璃不可置信地惊呼,盈泪的眼紧盯开始微微挣扎不安的谢尧羽,心感觉一种胀痛引出一股泪意豆大的泪珠滑落而下,她控制住自己的失控抿抿唇将那**们昏迷前的情形娓娓道来:“现在想起来就觉得那珠子很是奇怪,少爷的毒定与那珠子脱不了干系!”
“珠子在哪?”大夫人咄咄逼人。
琉璃摸摸腰际掏出珠子,摊手递出:“在这。”
谢尧霆接过珠子仔细端详,深思道:“这珠子缘何得来?”
“实不相瞒,珠子是大小姐送的。”她实话实说。
闻言,大夫人怒气攻心地上前甩了琉璃一巴掌呵斥:“胡说!大小姐乃当今皇贵妃,哪里可能与你见面!更谬送珠!”
琉璃狠狠地咬了口唇,感觉到口中有血的腥甜味,她不敢看六少爷,害怕自己会忍不住这痛苦而哭出声来。她走到谢尧羽床边,拿起装酒的银质器皿,尖口处对准他的唇倾斜酒壶。
谢尧羽仿佛能感知那香浓的酒味,就如同婴孩嗅到母亲的奶味一边迅速而准确地含住酒壶大口起吮吸起来,接着琉璃缓缓地将那日撞谢娉婷的事说与众人:“老爷,太太,九少爷既然是我夫,便是天,琉璃就算是自己不活也不能让自己的天塌了。六少爷,九少爷的毒可有解法?”
谢尧霆沉重地摇头表示无奈。
“整个皇城最好的大夫都看过了,均束手无策。”谢老爷担忧地抚须而言。
“皇城里没有皇宫里有啊!”一个大胆的想法跳出琉璃的脑袋,救夫心切道:“事情总有个因果,再加上皇贵妃不可能不管少爷的死活的!我可以去找她的,试着说服。。。。。。”
琉璃仿佛看到了光明,越说越是兴奋,正当手舞足蹈时众人清冷的反应让她尴尬难堪更是迷惑不解。
大夫人黑着脸说:“整个皇城只差没找兽医来看了!”
琉璃感觉整个身体所有的空气被抽走了似的,浑身没了力气,满是无力感。看着谢尧羽酣睡的模样,想到与他过往的种种,青梅戏竹马的两两无猜,再一想到他有可能会死,一种似乎很熟悉的痛一次又一次地捶打她的胸腔,感觉像是肝胆俱裂般。
“真的没得救了吗?”她痴痴哑哑。
“有!沧溟幽谷,得月无涯。”
“在哪里?!他真的可以救少爷吗?”
“普天之下没有他救不了的人!”
琉璃升起腾腾的希望,脸上顿时阴转晴:“无论怎样我都要求他救救少爷!”
“不过。。。。。。”谢尧霆负手蹙眉动动嘴唇似有难言之隐:“不过江湖上传闻得月天涯在爱妻去世后便追随而去了。。。。。。”
第一次,琉璃有向谢尧霆丢鞋的冲动。